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名醫葛鈞(2 / 2)

夏若飛在心里默默地規劃著,應付靈魂損傷,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手段,孕靈湯是一個選擇,不過他估計效果不一定會很好,當初宋薇就服用了不少,卻基本上沒什么用。

而且孕靈湯每服用一次需要間隔七天,在醫院里夏若飛又不能光明真大地使用陣旗,顯然不太合適。

當然,服用一劑試試運氣也是可以的。

除了孕靈湯之外,就只有用凝心草了,這種靈草在修煉界都是十分珍貴的,對於靈魂的蘊養作用毋庸置疑,甚至還能改善人的靈魂天賦,讓原本無法修煉的人得以踏入修煉之道。

凌清雪就是服用凝心草之後,改變了天賦和體質,開始順利修煉《太初問心經》的。

當初宋薇靈魂嚴重受損,也是服用了凝心草熬制的葯物之後才清醒過來的。

因此,夏若飛多少還是有些底氣的。

當然,凝心草相當的珍貴,想要利用時間陣法快速培育的話,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至少要四到五枚靈晶才足以提供它生長所需的能量。

所以,夏若飛也不會貿然使用凝心草,至少要先確定宋啟明的深度昏迷是因為靈魂原因導致的。

夏若飛靜靜地坐著,想了很多。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他站起身來,先檢查了一下宋啟明的情況,然後有條不紊地將銀針收了回來。

收針的時候也是有很多講究的,先收哪一個穴位、後收哪一個穴位,是一絲都不能亂的,否則可能適得其反,甚至造成危險。

而且收針也不是單純地將銀針拔出來那么簡單,還需要配合一系列的復雜手法,或撥、或捻、或彈……

夏若飛已經十分熟練了,一會兒工夫就輕松地將銀針都收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在對面手術區的「指揮大廳」,陳教授把這一幕都盡收眼底。

陳教授是神經外科方面的專家,主攻的是西醫,對夏若飛的收針手法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而他身邊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在看到夏若飛熟練的手法時,瞳孔忍不住一縮,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這位銀發老者吸了一口涼氣,失聲叫道:「這手法……是摩雲六針?怎么可能……不對!他用了8枚銀針!這……這……」

陳教授見這位銀發老者如此失態,連忙問道:「葛叔叔!有什么問題嗎?」

銀發老者喃喃道:「小陳,這個小伙子的針灸手法非常特別!雖然我只看到了他收針的過程,但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教授身為腦外科方面的專家,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文職少將,在這位白發老者面前都以晚輩自居,而且這銀發老者也很自然地稱呼他為「小陳」,可見其來頭也不小。

實際上,這位銀發老者還真算是陳教授的長輩——陳教授出自醫生世家,他父親在世時,是一名醫術十分高明的中醫,而這位銀發老者葛鈞,同樣也是一名中醫大師,與陳教授的父親相交莫逆,兩人一直以兄弟相稱。

雖然陳教授並沒有遵從父親的意願繼承衣缽,反倒是學習了西醫,但他從小耳濡目染,對博大精深的中醫也是充滿了敬畏,對於名滿天下的名醫葛鈞,更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這次葛鈞是到三山來拜訪一個老友,順便散散心。

父親生前最好的摯友來到三山,陳教授自然是要熱情接待的,他本來是准備今晚宴請葛鈞的,沒想到遇到宋啟明的突發狀況,作為總院腦外科最權威的專家,陳教授自然是走不開的。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聲,就匆匆忙忙進了手術室。

直到手術做完,配合夏若飛把宋啟明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後,陳教授才有空給葛鈞打個電話,帶著濃濃的歉意取消了今晚的宴請。

葛鈞也是一名醫生,自然對這個職業十分理解,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是帶著一絲關切詢問陳教授今天搶救的情況。

雖然宋啟明身份特殊,但葛鈞卻是華夏最頂尖的中醫大師之一,本身也是高-層-領-導-人保健組的成員之一,所以陳教授倒也無需對他刻意隱瞞。

陳教授簡單說了一下宋啟明的傷情和自己的判斷,同時也順帶提了一下夏若飛這個「小插曲」,實際上作為一名頂尖腦外科專家,陳教授認為夏若飛的努力肯定是徒勞的,甚至是有些荒謬的。

然而葛鈞聽說有人在傷情嚴重到這種程度的情況下,竟然還試圖使用中醫手段對傷者進行救治,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陳教授雖然是學習西醫的,可是他畢竟是在中醫世家耳濡目染那么多年,對於中醫也並不是完全陌生的,只是夏若飛利用陣法對攝像頭進行了干擾,陳教授對於治療過程的信息掌握得並不多,因此,他也只是把他知道的跟葛鈞說了說。

其中的重點自然是夏若飛使用了針灸的手段——畢竟在將宋啟明轉運到icu的時候,那幾枚銀針還插在他身上呢!

葛鈞聞言仔細詢問了銀針的具體穴位,聽完之後倒是興趣越來越濃了,因為他能通過穴位大致判斷出夏若飛這次針灸的目的。

在葛鈞看來,這個年輕的中醫水平相當不錯,再加上這么危重的傷情案例也十分罕見,葛鈞的職業病忍不住犯了,竟然決定親自過來看一看。

他下榻的酒店距離總院並不是很遠,陳教授雖然人要守在醫院,但安排個車子去接他還是很容易的。

於是,沒一會兒工夫,葛鈞就已經來到了總院,並且被陳教授接進了手術區的監控大廳,剛好就看到了夏若飛收針的那一幕。

陳教授見葛鈞居然對夏若飛的針灸手法如此感興趣,也不禁嘖嘖稱奇。

這時,葛鈞興致勃勃地說道:「小陳,我想去見一見這個小伙子,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陳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道:「葛叔叔,這小伙子並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而且他介入宋書記的治療,還是京城那邊的首長專門下的指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來頭……這樣吧!我先去問問他本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