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勝友把周銘送到了市委大樓的門口對周銘說:「周顧問慢走,我很期待您在國外的表現,我會永遠記住您是從南江走出去的驕傲!」
周銘也朝彭勝友揮手致意,這一幕讓門口的警衛頗為驚訝,畢竟周銘的身份並不是每個人都了解的,不過彭勝友這位市委一秘卻是每一位警衛都認識的,大家都是混體制內的,自然明白這個位置意味著什么,現在市委一秘居然送人到大門口,這背後的含義,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還不等這些警衛消化了之前的驚訝,後面緊接著又發生了其他事情,只見周銘來到了門外,就立即有人迎了上來。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人這些警衛當然不會驚訝,事實上一位能讓市委一秘親自理送出門的人自然不會簡單,有人等在外面也是正常,並且說不准他來市委大樓就是來幫別人有事的,不過這來的人並不只有一個,而是二十來個的一群,這么多人在市委大樓門口,這就讓這些警衛不能不緊張了。
群眾沖擊市委,這不管放在哪里都肯定是要讓省級干部倒台的大事件,不過周銘這明顯就不是,這些人領頭的是羅韓,他身後跟著的則都是金融班的學生,當他們得知周銘被陳雲飛請來市委談話以後,似乎預料到了一些什么,畢竟現在南江的股市很不好,作為南江發展顧問的周銘將難辭其咎,然後他們就都自發的跟來到了這里。
「周顧問,陳書記這一次找您過來是有什么安排嗎?周顧問你成功的避免了股市被濱海來的投機商操縱,肯定得到了表揚吧?」羅韓小心翼翼的問。
周銘笑了笑對羅韓說:「如果是我的學生們這么對我說我不奇怪,但現在羅總你也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太故意了?」
聽周銘這么說,金融班學生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班長陳樹馬上問道:「老師,難道陳書記真的要處分你嗎?」
陳樹問的非常認真,不僅是陳樹,還有副班長李陽和團支書葉凝在內的所有人,都很認真的看著周銘,這讓周銘想玩笑的輕松一點回答都沒可能,周銘想了一下只好說:「其實談不上什么處分不處分的,你們還記得我當初給你們說過的嗎?現在我已經不是南江發展顧問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銘已經說的足夠輕松了,但當陳樹他們聽到以後,仍然當時就激憤了起來。
「老師你被解除職務了?為什么會這樣,老師你這么做明明就是為了拯救南江股市的,為什么還要處分你?我們現在就在這里,我們要為老師您向陳書記請願,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李陽當即大喊道,而在李陽的帶動下,其他學生也都被帶動了起來,一個個高高舉起拳頭叫喊著要向市委請願,二十來人的威勢把市委門口的警衛都給嚇了一跳,他們急忙警惕著看向這邊,甚至一個警衛的手都放在了面前的電話上,他打算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一個個都瞎鬧什么?」周銘說,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仿佛只是那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金融班的學生們都停了下來。
李陽馬上向周銘抗議說自己是認真的,並不是在瞎鬧,但周銘卻仿佛沒聽到一般接著說:「你們也好好想想,現在股市的下跌可以說是我一手策劃的,就算我只是一個普通投機商,都是要負責任的,更不要說我還是南江的發展顧問了,我這是監守自盜。」
「如果不給我一個懲罰,那不是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嗎?要是今天羅韓來一出,明天李陽再來一出,那咱們的南江股市不就成了野心家的樂園了嗎?這根本是違背了股市建立初衷的,所以必須要封殺在源頭,也就是我這里。」周銘環視一圈接著說,「你們現在還要給我請什么願,這還不是在瞎鬧嗎?」
金融班的學生們都說不出話來,只有李陽還在試圖辯解道:「可是老師,你這么做是為了保證南江股市的公平,你這么做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呀!」
周銘搖搖頭說:「沒有什么不得已而為之的,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去找什么借口,因為今天你找了借口,明天他就同樣可以找借口,到了最後制度就會被這一個個的借口給扯到支離破碎。」
說到最後周銘想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忘了嗎?我們早就計劃好要去美國的,難不成你們想在南江證交所工作一輩子嗎?」
其實在這里工作也沒什么不好的,是為國家的股市建設做貢獻,也是為人民服務嘛!
這是所有金融班學生在聽到了周銘最後的話時心里的第一反應,但他們卻誰都沒有說出口,原因很簡單,他們跟著周銘這么長時間,心里都有一桿秤,能明白一個輕重緩急。
現在他們在南江證交所里,沖頂不過就是一個會計,連操盤手都稱不上,就算對金融系統有一定的了解,但也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根本沒有實踐,現在只是濱海的投機商過來,都能逼得他們束手無策,那要是有一天國外的熱錢涌進來了呢?那豈不是會把國內的經濟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而要想保衛國家的股市和金融系統,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給出國留學,努力的學習國外先進的金融知識武裝自己,師夷長技以制夷,只有學到了金融的精髓,才能保證這次的事情不會發生。
想到這里,陳樹對周銘說:「老師很抱歉,是我們太沖動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也請老師您放心,有一天我們會從國外學成歸來,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