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是你當初……」舒容說著便哽咽起來，她無法重提四年前的痛楚。

「我給你打的電話，發得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後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他說著，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哭了起來……舒容剛想開口，下一秒，只見他赤身跪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低著頭，將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

「舒容，我有話，要告訴你……」他聲音里帶著沙啞，仿佛懺悔一般伏在她跟前。

「對不起……」她本以為他會說得鄭重而認真，沒想到，最後又變成這叄個字。

「四年，你只有這叄個字跟我說？」舒容心里慍怒，卻無法說出口，四年前冰冷刺骨的手術刀方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我……」舒程猶豫著，在她看來，他與四年前大不一樣了，可誰又不是呢？

見他含糊又猶豫，舒容忍不住開口道：「我流過產，四年前，是你的……」

短短不過十個字，可舒容每多說一字，手術台前刺眼的光都會照得她眩暈無比。

舒程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她，他相信她說的一切，可現實便是他陷入愧疚和痛苦之中。

「所以，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想過正常的生活，我不想在懷上你的孩子！」

她忽而瞪著眼神看向他，一手拍下他搭在自己膝蓋上的雙手，略帶厭惡地看著她。

「所以，一個孩子，能換那些東西么？」她的眼神清冷無比，漠視著。

忽而，舒程慢慢抬起頭，用無比誠懇堅定地目光望著她：

「我們，結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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