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春再來(二)(1 / 2)

何日春再來 本站 3219 字 2020-12-18

何日春再來(二)

趙廣聞和肖冉接到電話後立馬趕到了曲棟夫婦家。

他們到時是曲棟開的門,只穿著個四角褲,手上還夾著煙,滿臉倦容。

「邢麗人呢?」

肖冉也全然沒在意曲棟只穿著個內褲的事,而是關心地問道。

曲棟指了指卧室,「這大半夜,剛才吵著說要帶孩子走,讓我攔住了。又吵

又鬧地,我實在沒辦法。給你們打了電話,她才總算是消停了。」

肖冉安慰了幾句曲棟,就去卧室了。

進到房里一看,邢麗眼神呆滯地坐在嬰兒床旁。

肖冉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是因為畫廊的事嗎?」

邢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的,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肖冉聽到她這么說,也不好再多勸什么,也就退出房間了。

「對了,麻煩告訴曲棟,我也不想和他鬧了。但今晚這個房子里,我和他只

能留一個。」

正當肖冉要走出房間時,邢麗對肖冉說道。

肖冉頭點了點頭道:「嗯,好,那今晚讓他先到我們家去住一晚吧。那你

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啊。」

走客廳後肖冉向曲棟搖了搖頭,把邢麗的話傳達給了曲棟曲棟歎了口,對

趙廣聞說道:「大哥,要不你去勸勸她吧。你說要以前我肯定也就這么跟你們走

了。可是現在有孩子,把他們兩個人這么留在這,我不放心啊。」

趙廣聞面露難色道:「邢麗的脾氣恐怕現在很難勸過來吧。」

「那這樣吧,我和曲棟先去我們家,你在這先開導開導邢麗,晚些再來,

這樣行吧?」

肖冉提議道。

「嗯,這樣好。」

曲棟也贊同肖冉的提議。

趙廣聞無法,只得應承。

雖然他心中不那么十分願意,可是他也想不出來什么更好的辦法。

曲棟換了身衣服後,就和肖冉走了,趙廣聞並沒有立馬到卧室里去,而是在

客廳點起了一根煙。

臉上愁眉緊鎖,似乎在想著什么事。

一根煙抽完,趙廣聞感到身心舒展了些許,才走到卧室里去。

邢麗看到趙廣聞出現在門口,又看了看身旁的孩子,表情上閃過一絲微妙。

「你也不用勸我,我就想好好靜靜,你跟他們走吧。」

邢麗說道。

「他們已經走了。」

趙廣聞澹澹地說道。

「你趕緊去吧,你老婆和曲棟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出什么事,你應該比我更

了解曲棟。」

邢麗帶著情緒說道。

「我知道曲棟對誰動心思都不會對肖冉動心思的。」

趙廣聞頓了頓,有說道:「你是在挖苦我嗎?」

「不那天不怪你,是我的錯。」

邢麗突然又溫柔了下來。

「是因為畫廊的事嗎?畫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既不用

賣掉,你可以不用像現在這么操勞。」

趙廣聞立刻轉化了話題。

「哎。」

邢麗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曲棟。畫廊是他的心頭肉,但

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他最根本的是不想我家,怕我看著他。這樣他就沒辦法

去找他所謂的創作靈感了。」

和曲棟這么多年的交情,趙廣聞自然知道邢麗口中所說的「創作靈感」

是什么。

曲棟也不止一次在趙廣聞面前說道過這事。

「大哥,你真以為我是喜歡搞女人嗎?大哥你是個好男人,也許我這么說你

不會信。可是我真的只有在跟女人發生肉體碰撞的時候,才能產生藝術靈感的花

火。」

這是曲棟對趙廣聞說的原話。

趙廣聞是了解曲棟的藝術才能的,所以也並不懷疑他的話。

也正是因此,他對邢麗這個曲棟藝術的犧牲品充滿了同情。

他知道邢麗和自己一樣,是個普通人,沒有曲棟那種異於常人的藝術天賦。

而作為妻子是絕對無法認同曲棟這種行為的。

也正是因此,才有那一夜的錯誤。

「那你打算怎么辦?」

趙廣聞問道。

「我打算離婚。」

邢麗果決地說道。

「還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吧。」

趙廣聞並沒有驚訝,而是冷靜地說道。

「我也三十九歲了,能作為女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做

女人的快樂。都不說他有多久沒碰我了,以前偶爾還有的時候,也就是隨便應付

一下了事。他把功夫全用在了那些女人身上。這么多年我睜一只閉一只眼都沒跟

他計較太多,畢竟當初我愛他,死乞白賴地要跟他過。可是他這樣對我是不是太

過分了?」

邢麗質問道。

趙廣聞選擇了沉默,想想剛才自己跟肖冉也是草草了事,他對此也並沒有太

多的發言權。

邢麗有接著說道:「有時候我真覺得我是他媽,不是她的妻子。」

「你們的現在有孩子了,才八個月大。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雖然曲棟

一直不想要孩子,但現在孩子出生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孩子的。你要不要

考慮一下再給他一次機會呢,算是為了孩子。」

趙廣聞這一番都想利用邢麗母性來勸她,而是真的衷心地對曲棟和邢麗的孩

子的關心。

畢竟這孩子相當於他的侄子一般。

再ang者,趙廣聞雖然不是那么落後的人。

但對於他這么一個打拼出來了一番事業的人來說,比起女兒還是更想有個兒

子的。

而自己生的是女兒,恰巧曲棟生得是男孩。

這次輪到邢麗沉默了,良久之後,她才下定決心似地說道,「如果我說這個

孩子不是曲棟的呢?」

這一句話,使得一向穩重的趙廣聞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了。

他知道邢麗這是在暗示他。

「難道」

沒等到趙廣聞說完,邢麗就搶先說道:「好了,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你

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說罷,邢麗就起身將趙廣聞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趙廣聞呆呆地站在門口,久久不知所措。

他努力想起當時發生的一切,雖然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但他怎么也只能

想起一些片段。

那時候公司受金融風暴的影響,出現了危機。

趙廣聞不想牽連肖冉和女兒擔心。

就一個人跑到曲棟帶他去過的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沒想到在酒吧碰到了邢麗。

那會也是曲棟跟一個裸體模特偷情,被邢麗發現了。

邢麗氣憤不過想來酒吧買醉,想順便報復一下曲棟。

趙廣聞自然不能就這么放著邢麗亂來,於是兩個人就一起喝起酒。

趙廣聞一向酒量不錯的,可能那天確實因為公司的事心煩意亂,酒不醉人人

自醉。

一來二去,不知怎么地就喝多了,斷了片。

接下來,趙廣聞記得就是,他在迷迷煳煳時間感覺到下體有異樣。

睜開眼來朦朦朧朧看見一個女人伏在自己兩腿之間。

他只感覺到下體被什么溫潤的軟物吸允著,讓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然後就是全身因酒精而產生的燥熱。

後來女人爬上了他的上體,再後來的記憶又模煳,他只依稀記得後來是一頓

瘋狂地顛來倒去。

直到翌日的清晨,他看清了到躺在旁邊的女人容顏,才勐然醒悟,自己竟然

和兄的妻子酒後亂了性。

再往後的尷尬是趙廣聞不願意想起的。

好在邢麗畢歲數也不小了,性格上也不是那種小女人。

兩人權都當是天涯淪落人同做了一個夢,之後見面也不那么尷尬。

「難道真是那一晚嗎?」

趙廣聞自言自語道。

趙廣聞有在客廳抽了一根煙,才家。

一路上他的心情是複雜的,如果孩子真是自己的,且不談這事藏不藏得住,

他到底會覺得對不起曲棟。

不過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是老來得子。

倒不是不相信邢麗,趙廣聞還是覺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最為要緊。

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畢竟他有那么多的門路可找。

另一邊曲棟也在車上跟肖冉抱怨著,「你知道嗎,她剛才竟然要硬來,跟個

母老虎似的。做愛這事講的是個情趣,那么這么來,那跟動物有什么別。」

「這我得說你了,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爛事我不知道啊。怎么跟別的

女人能行,能老婆反而就不行了?你呀,這確實不是禽獸,是禽獸都不如。」

如果是在賣畫廊的問題上,肖冉還是站在曲棟這一邊的。

可是一說到夫妻之間的事,同為女人,尤其都是花容漸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