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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別再找我了。
姐姐
你就當我和媽一樣,扔掉你了
「她怎能說出這種話呢」
喃喃低語,掩不去的哀傷。
水嫣離開的背影是那樣的堅決。
毫不留情,獨剩下她一人留在飯店內,男孩群里,掙脫不得。
從她在浴室清醒後,與水嫣的那場談話。
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段長長的雲霄飛車,只是幾番起起伏伏下,她依舊到不了下站的時刻。
又好像在這一瞬間,她從看清以往所認定的一切,可從未實在過。
直到現在才是夢醒了,徒換得這茫茫然,是什麽也沒留下。
自己所愛護的妹妹,走了。
堅定的眼神,帶著冷酷的身形,對於自己的決定她一點遲疑也沒有。
那麽自己呢
支撐自己的最後一點力量,又剩下什麽
任由男孩們自己的臉。
那一張張說不清的眾多俊逸面孔看向自己,又愛又憐的神色。
她只感到害怕
這樣張狂而無視道德的青春,張揚的太過,只會使她想逃得更遠。
水茵從不懂,為什麽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年,會那樣執著自己不放──
「老師別難過那種小騷貨怎跟老師是一樣的呢」
「是了是了老師還有我們。」
莫森和何康楚,最是愛嬌的主兒。
遮著歹毒算計的眸,他們笑意盈盈,一心一意只想博取水茵注意。
他們只要老師眼中看著他們──
也只要老師心里唯記住他們──
經過這幾天的深思熟慮後,所有男孩們討論,爭執著,唯一想得到的──
就是讓水茵狠狠認清事實:
除了他們,是誰也不能再入水茵的眼。
老師老師
你又怎能再懷疑我們的一番心意呢
乖乖的。
只要你乖乖的跟著我們就好──
是孽緣,還是注定逃不開的劫
這下,又誰能兩清呢
愛情是最不可碰觸的毒──
星期一早上,她來到學校。
頭有點疼。
水茵默默的想。
身體,僵硬地像個生銹已久的廢鐵──
稍有一動作,就會讓她禁不住的咬牙。
尤其,當她看見桌上放的那朵似剛摘下的紅玫瑰及壓在下方的米色小卡時──
「姚老師。」
她嚇了一大跳,宛若是惡鬼將至的激動。
轉身,見到原來是那名從自己一入華凌後對自己異常親熱的男老師。
她這才緩然沉氣。
強打起神,逼得自己與現實湊合。
「你氣色看起來很不好,怎麽難道姚老師已染上所謂的星期一症候群嗎」
對於他幽默打氣的好意。姚水茵搖搖頭,下意識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沒這回事。」
「如果真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塗老師」
男人溫文一笑。「姚老師是那種很會逞能的人吧雖然這麽說有些冒昧,但是如果你真遇到問題,我說過你可以請我幫忙沒問題。」
「塗」
她嚇了一跳,沒想到男人是這麽認真的模樣──
「叫我文驥,好嗎」
還來不及分辦男人充滿溫情的舉動究竟是為哪樁時,水茵便見男人的目光朝她身旁一掃。
她隨及有感應地──緊緊抓過那令自己吊心的花朵與小卡。
「不是說要開會嗎確切的時間是幾分呀」
所幸男人沒介意她這般舉動。
順著她的話,倆人接續著另個有關教學相長的話題。
難以言明的──
她抓過那美的花朵,緊緊地,任由那上的刺深入自己的里。
除了想辦法遮掩外,水茵已不曉得,對於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自己還要忍受多久又或是到何時才能適應自如瘋狂的──
這是個已散架的世界。
除了沉淪
還有誰能得到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