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胡天亂地的弄後,累得她一沾枕,便就要睡去。
少年卻拉住她,蹭著她粉細的手指,把玩著。
她勉強半開眸,對著那似璀星亮如炬的眼──
大抵是她這愛困的懶樣──又逗笑了他們。
心底無奈,她總是不懂得男孩們的花花腸子里搞弄得又是哪樣。
看她就笑、又摟又抱的──水茵總有錯覺,是不是她長得太像芭比洋娃娃,才會惹得這群少年愛不釋手。
又或許,是受了詛咒─
這時,莫森又說了:「水茵,元華回來了」
「」
她不自覺的打了個酒嗝──乖軟地。
「喔──」
拖長了聲,她抽開自己的手撩去捉弄在自己鼻間癢癢的發。
「那,」「怎麽了」
一旁躺下的田義蜜蜜地吻噬著她的後頸。
似也有些困了──他將女孩攬入自己身下,柔柔軟軟,比那抱枕還要舒服──
「不──」
「只是和你說一聲罷了。」
莫森和田義互看了一眼,再道:「聽說他要訂婚了老師還有印象嗎」
「就是那個已卸下d國總理之位的墨客參務員的女兒,愛莉兒──」
「」她安靜著,過了半晌,才又開口:「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呢」
水茵強打著氣力,翻過身來。
靠在田義的身上,她滿臉無奈。
「你們這麽說,是想從我臉上知道我會有哪些反應」
「還是,想得我哪些保證──」
「」
「」
室內的兩個大男孩頓時安生,不發話地。
而田堯突然想吃鼎泰豐,轉身打過電話叫何康送來,半晌,他這才由那木造地小陽台進入室內。
他眨了眨那細長的眼兒。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奇怪」
卻沒人理得他──
水茵卻是自逕的笑了,有些冷意:「我不都已經被你們幾個鎖在這兒了嗎你們還在擔心什麽我離開嗎」
她幽道:「我又還能去哪──」
她掃過這幾個男孩的面。眼底有些血色,可語調還是那樣輕柔不染恨地:
「都被你們逼到最底了又還要我怎樣呢」
「別總愛拐著彎和我說話,你們也知我智不如你們──說吧,嗯」
「老師──」
「不是這樣地」
田義掙扎著,那臉色──有些澀索──
他壓在女人的身上。
明明是這麽柔軟溢香的香身,為何偏有顆再也化不開的冰心鐵腸
「你真不明白嗎──這幾年」
「我們這樣對你,你難道一點也感受不出嗎」
這是什麽意思
她只覺得想笑,於是也就笑出聲。
男孩們此時都圈在她身邊,緊緊地,似圍起那最窒人的禁梏──從頭至尾,無不一處明白透出他們此生對她───是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女人或許一直都是明白──又或者,這是在他們如此對她之後,她唯一還能堅持的,還可以殘忍下去的,也就是如此這般──
給不得的──
她什麽都給了他們,毫不保留地──卻就是那顆安在她體內跳動的心,她是不肯給、也不會給。
更何況,是要怎樣均等地分給這六個人
怎麽想──除了好笑,她還是只覺得很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