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

我們有罪蒙蔽,使我們看不遠;

而且罪的阻隔,成為不能越過的深淵,使我們不能到神那里。

春雷一陣急響,暗色的天空當中,再見不得以往萬里無雲的好日子。

「神呀,當我走進聖殿,即能感受到禰的力量與感召──我願洗凈我一身的罪孽,將我這已腐臭的身軀交付於禰。我不求能有重得到你關愛的機會,只希望能求得一次禰的救贖與諒解」

又一日,神父殷殷切切的跪作禱告,修女在旁感受到神父奇妙的騷動,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明究理,於是只好作罷。

她匆匆走來,為的就是交給神父一封厚厚未蓋章戳的信。

「誰給的」

「剛從街角的路口拿來的。」

「長得怎麽樣」

「是雙生子呢,而且還是很少見的帥氣東方人呢」

「他們說是您的舊識,但現在要忙,等過不久會再來拜訪您。」

神父直覺有異。掩著疲憊的心靈,他回到樓上的房內。

拆開信封,便簽上,寥寥數語,都來自聖經:

企圖隱藏自己惡謀惡行的人,神都知道,而且恨惡;

神的面光對於他們是可怕的威脅,是無法可逃,無處可避的永遠忿怒──

另外一疊,全都是照片。

神父瞠大了爽眼,雙手一震,那些相片卻像個雪花般片片灑了滿地。

里頭全是神父那赤身豔體,屈辱的擺盡各種遼人的體態──

任由人擺弄的惡心場面。

還有就是近期在梅若林宅第內地下間,他受鞭行的──

他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那硬生生碰撞骨頭的疼早已不覺。

信簽背面一翻,還有一句附注:

你注定背離了神,因為──

你是個不折不扣下賤的婊子──

外頭,下了sg鎮這一季,第一場滂沱大雨。出格的夢境。

里頭火光四,滾燙的熱氣幾乎要將他的皮膚給掀去一層皮。

在那那狂魔亂舞的詭譎氣氛下,他被脫得光,嘴巴被硬是被塞住黑色的球,削瘦的身體被繩子纏得十分緊,甚至股間後的口還被塞上了一個纇似尾巴的東西,被硬物堵住的身體十分不舒服,偏偏他還被人用鐵圈拉著走。

「賤貨。」

「婊子。」

「不要臉的偽君子」

「人人都可弄的狗東西」

身邊不斷傳來眾人叫囂的聲音,偏偏他伏作狗的姿態,四肢爬行的地板上,都像是著了火似的熾燙。他按在那上頭,被狠狠的拖行,每一步都疼得讓他血流如注。

「雅瑟─」

「雅瑟──」

當火舌開始吞噬一切,就像是審判日的到來,神將大火降至罪惡之人,又像是索多瑪所歷經的遭域,破壞的不只是教堂本體,而是從那搖擺不定之人的內部開始毀滅。

他自那惡夢當中蘇醒,感受到最強烈的嗆意與濃煙,他揮舞著袍子,想拉開門把,卻被上頭的熱度給抖然一縮。

他聽得樓下四處都是混亂的慘叫聲,雅瑟軟弱的跪在地上。

也許,該是有另一種力量重新在他體內凝聚。

「神父」

被那窗外的叫聲吸引過去,透過那窗戶,他看到底下開車前來的水茵。

「快下來,神父。」

神父卻搖頭。

給了她一抹笑。

那一刻,長期迷惘在神父心底的結突然消失的再無所存。

這幾個禮拜的糾葛再度如潮水般涌入,對水茵那不正常的偏執,欲上的禁斷之念,瘋狂的渴求水茵的一切甚至,徹底與自己本來堅定的信仰完全背離。

他想起很二年多以前,自己接受完換心手術之後──

他唯一的親人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