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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的婚姻 鸚鵡曬月 2561 字 2020-07-06

「非常想要?其它兔子也不行?如果不行的話,為什么不和老王一起養?還能和老王作伴,這個過程中,老王也會對小a心生好感,如果老王沒有其他子女,將來房產都是小a同學的,到時候何止是一只兔子,如果只是圖一只兔子未免得不償失。」

陳秘書看眼主位上的少爺,見少爺沒有反應,對應征者道:「你說的很好,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來人很有禮貌的離開。

「下一個。」

「人都是有感情的,對小a來說兔子只是一個玩具,對老爺爺來說兔子是全部,我們不可以因為一時私欲,作出對別人不利的事,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謂多站在對方的立場想問題,小a根本不該生出奪人所好這樣的想法。」

陳秘書看向少爺,少爺低這頭還在畫的東西,陳秘書看向陳述者:「謝謝你的陳述,有消息會有人通知你的。」

「下一個。」

……

「下一個。」

門被推開,進來的應征者大概四十多歲,穿著嶄新的西裝,身形不低,但神色萎靡,目露嘲諷,可能來時喝了點酒,一路排過來輪到他時酒氣還沒有消散。

但總體感覺很有氣質,想必以前也是一位半成功人士,可能年以中年受了什么打擊,工作不順,或許尋職也不順,所以給人的感覺有些憤世嫉俗,

陳秘書頓時皺眉,誰把這樣不修邊幅的人弄進來的!趕緊看眼主位上的孟少,見孟少沒有反應,也不敢私自決定來著的去留。

於是陳秘書示意把題目發給他,一分鍾後道:「你可以陳述了?」

來人看著手里的題目,忍不住嘲諷的笑了,懶散的開口道:「很喜歡這只兔子?非常想要?為了一只兔子勞師動眾,看來不止非常想要,還很閑,不用為生活奔波,不用考慮下個月睡在哪里,更不用擔心老婆是不是嫌棄你沒錢給別人跑了……」

「請你認真回答問題,否則請你出去。」

出去?他可不能出去?這已經是他應征的第一百二十份工作,怎么能丟了!

他放下題目,神色更加疲憊,不能丟又怎么樣,每一次應征前他力求做到最好,結果呢,可:「回答,我怎么能跟飯碗過不去。」心里這樣明白著,但屢屢碰壁讓他的臉色依舊很差,帶著神行具疲的蒼涼。

開口:「老王住小a隔壁,就是說兩人可能有差不多等同的經濟實力,小a還小,這年頭有哪個孩子懂得分享,肯定想獨占,老王呢又獨居,不外乎就是小的不孝順,老伴不在,甚至可能沒有小的。

小a這個熊孩子要想這樣等同的環境中得到隔壁老王的兔子,除了不顧忌老王的感受,偷、搶、騙以外,你們以為老王傻了把自己命根子給了小a。

當然了以上辦法又很不恥,容易被主流道德詬病,那么就要達到雙贏,讓事件看似合理,什么是看似合理呢?就是其實當事人心里有創傷,但在外人眼里那點創傷和得到的利益比不算什么,如果對方抓著那點創傷不放,還會被人認為不識好歹。

那么我的辦法是,讓老王生病,老王不生病,小a不會下雨的時候總是去敲門嗎?小a如果覺得自己敲不好,讓水電工、修理工、社會救助人士或者愛心人士去可不可以,老王生病後,讓小a的父母好心的介紹一位於老王年齡相當的境遇相同的老阿姨去照顧。

兩人自然而然會有話題,會成為相處心靈上的扶持,有個說話的伴,減少對兔子的依賴,這時候如果小a覺得值得,小a媽覺得值得,平日照顧下這兩個老人家,小a把兔子拿走,小a媽覺得不好,再送只可愛的受過訓練的狗狗,他就是再愛兔子,也會成為,他沒幾天就去小a家看看兔子。

這是兩人經濟實力相同,打人情牌的前提。

如果兩家經濟情況不同呢?畢竟老王獨居,養寵物還是一只兔子不是一只更親近人類或者更稀有的物種,也可以推斷出老王家比較貧困。

那么為了一只兔子不依不饒又性格熊的孩子,肯定是被家長溺愛,溺愛很大程度上是家長沒時間管家,但有時間給錢。

這就好辦了,這就相當好辦了,好心的,還像上面一樣用錢砸情,就是你可以把老阿姨找的更和老人家心意,可以讓老人家後半生無憂,可以讓他身心愉快,這個愉快不是給錢,而是小a用錢砸出的老人家的後半生愉悅度。」

他說著說著突然笑道:「錢這種東西好不好,全看你怎么用,你直接給老人家錢,固執清高的說你『有錢了不起嗎』,徒增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錢要會用,尤其用給固執的人,你投其所好的多在他身邊放幾個老頭老太太,多送他幾個比其它老頭老太太厲害的手機、板凳、書籍,他在外吹的時候就會身心愉悅。

如果真的有錢到能讓幾個老人家陪他一個人玩,還為他准備了貼心的老來伴,那個兔子不是小a的,難道是隔壁翠花的!

如果反過來,小a沒有經濟實力,畢竟思想偏執的人也可能是環境不好養出的,他就別想了,老王會懷疑他是不是要吃肉。

當然了心地如果很善良的小a,跟老王一起愛著那只兔子想一起照顧我沒意見,畢竟是人家的事。

就怕小a什么資本都沒有還想要,哈哈!自認倒霉去吧!生說中誰不會失去點什么,得不到什么。」

來人抹抹臉:「我的陳述完了。」

陳秘書覺得,五講四美三熱愛,以上哪點也不沾邊,通篇充斥著,勢力、現實、金錢和小人物生存不易的老辣,面面俱到的退讓和妥協進攻。

陳秘書剛想說回去洗洗臉睡吧。

坐在主位上的孟子曰開口了:「名字?」

陳述人聞言,瞬間打氣精神,因為直覺告訴他,他必須這么坐,是值得的。

「孟總問你名字?」

陳述人神色激動,坐的更加筆直,甚至一掃剛才的不屑,恭敬謙虛:「馮……山……」

孟子曰打量了他一眼:「就他了。」然後起身拿著他畫好的兒童房設計圖稿興奮的出去了。

陳秘書無法置信的看眼不知道酒醒了沒醒的應征者,就這樣決定了?這個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譜行不行?孟總不再看看後面的?你是不是為了早點拿著稿子走,才選了這個人!

孟子曰一去不回頭。

旁邊的員工看向陳秘書。

陳秘書能怎么樣,外面還坐著大老板!孟少走了,他更沒有做主的能力:「請你稍等一下。」如果沒有意外就是以後常打交道的同事,不必把關系弄僵。

馮山緊張不矣。

孔祥國早已經看到孟子曰出去了,喊了一句,他笑著跑了,兒子沖他笑了一下,孔祥國到現在嘴角還有些收不住,現在聽了陳秘書的話,調出剛才馮山的回答,想了想,道:「老孔。」

旁邊一位身姿筆直,自始至終猶如影子的老管家上前:「老爺。」

「他以後跟著子曰,你上去去囑咐一下。」

「是,老爺。」

陳秘書看眼大老板身邊的老大,咽口塗抹謹慎的跟在大管家身後。

馮山恭敬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臉上沒了剛才的頹廢和無所謂,反而變的十分靦腆、謙卑,見到有人進來,立即站起身先見禮。

老孔管家西裝筆挺,雖然已經六十好幾,但看起來比馮山陳秘書更有氣勢,他上下打量了馮山一眼,對沖鼻的酒味神色不變,聲音溫和、老邁威嚴:「你是馮山。」

「是的老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