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我不得不在仙俠世界建立民主共和(3)(1 / 2)

2020年7月4日第三章·穿越的我原來還是有主角光環的岱輿是當年【翁】們建立【群山】時最初的五座的仙山之一,但是在三百年前突然不知所蹤。失蹤的原因沒有載入【群山】的紀年,真實的原因對其他山門的弟子可能是究極機密,但是誰讓我們一脈人丁凋零呢?師尊大部分事情都不隱藏,因為畢竟現在她的徒弟只有我和師姐,就算是這種秘密說說好話送她最喜歡的好酒,一般也就問到了。

但是要說到岱輿失蹤的原因,又要扯到很久以前,建立【群山】的【翁】們之中有一名德高望重的,世人稱其【南華翁】。南華翁與其他仙翁最大的不同是積極參與世俗社會,廣受弟子,而其弟子多在人間行走,頗有名望,如世間所謂的天師張氏一脈。而在東漢末年,南華翁的一個弟子突然離開師門在中原掀起了巨大的起義,讖曰、號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四句話行文工整,頗合五行之道,時值漢室昏庸,門閥宦官外戚爭權,又有天災不斷,此讖言影響巨大,蘊含了強大的「道」力,然而天命是為天下萬民之願,其時不到革天換命之時,張角三兄弟終究兵敗身死,雖然南華翁一系從不承認張家三兄弟與南華仙翁的關系,或者推脫說早已驅逐出門,但至今也大部分前輩都認為那場有史以來最大的起義——【黃巾起義】就是南華翁的授意。

可以說南華翁的舉動引起了其余各個山頭的不滿,修道修行之人本就該避世淡薄,這種起義雖然看起來是順勢而為,但那讖言絕對是別有意圖,就像武帝時期莫名興起的「代漢者,當塗高也」——不管怎么說,南華翁教徒不嚴,妄圖干涉世俗政權,這觸犯到了底線,最後被人們所驅逐。而南華翁一脈話語權也就逐漸衰落,心懷不甘的他們在晉室南遷的過程中又要摻合世俗,名其曰保衛漢人的政權,雖然這次沒有成功,但也引起了【群山】內部的大戰,其中過程師尊也不甚清楚,但能確定的是,戰後所有【翁】失蹤,員嶠沉沒,岱輿漂流失蹤,最初的五山只剩三山,而群山經過群龍無首的階段後,吸取了以前的教訓,變成了【翁子】制,而翁子,也就是所謂的掌門了。

「閑話休提,」面目嚴肅頗具威嚴的翁子向我們吩咐道,「岱輿出現的消息不僅我們知道了,邪魔外道也知道了,請諸位隨我一道,去保護先祖遺產,不容有失!」

海灘上隨後想起了稀稀拉拉地回應聲。

【若……】【是!】【好。】這顯然不能讓翁子滿意,「你們在說什么!大點聲!」

已過中年的道人擲地有聲,「這不是過家家!朝廷的人詢問我們為何有諸多修道人士前往新羅方向,我們才發現了失蹤的【岱輿】!他們先發現了!可能還有其他渾水摸魚的鼠輩!你們難道讓他們褻瀆岱輿上的【南華殿】嗎!讓他們奪走祖輩的奠基去惑亂天下!用你們的【道心】問問自己!這種沒有精氣神的樣子,你們還稱得上正道嗎!」

這樣,年輕的門人們才終於齊聲喊出【群山】的箴言——厥山於海外。

——————————————-「啊啊~說到底,為什么來這么多人。」

在甲板上的我問著身旁的毛師兄和岑夏。

沒錯,就是甲板,我們並沒有飛過去……師尊本來要帶上我,但想想我都十七了,摟著師傅的旅行沒什么,但這次還有其他人啊,和門派其他精英一起飛個半天,簡直太過羞恥;而且我對那個翁子也沒好感,雖然看起來道法高深,但就是感覺不舒服,師尊說要我抱著她的時候,那人明顯皺了眉頭,一看就是衛道士,我也就不惹麻煩了,萬一不小心我下邊習慣性地硬起來怎么辦……不對,感覺有哪里不對,我平時難道也會硬嗎?難道師尊沒發現嗎?

「當然是除魔衛道!」

坐在我右手的毛大衛把我從自己的世界拉了出來。毛師兄是個憨貨,身體壯實,面目看起來有些呆滯,雖然不傻但腦子也稱不上靈光,也就知道除魔衛道了。

「屁!」

左手邊的岑夏瘦瘦高高,是個很清秀的男子,但和他姐姐比起來就差遠了,不過看到岑秋師姐後我就決定,岑夏這個朋友交定了。可惜,岑秋是瀛洲這一代最精英的女徒,連御物都學會了,跟著長老翁子們一起先走一步。我們這些修為弱雞的,也只能跟著湯伯正那個老混混坐船了,順便一說,船不知道是誰把海外的海盜窩給洗劫了搶來的,以這個時代來說相當大,就算我們修道的可以幾天不吃飯不用帶什么補給,但居然兩三條船就夠用也是令人驚訝。

「幾百人啊!tmd每年正月都見不到那么多人,這絕對不是把那些外道趕走需要的陣容。」

「那能怎么樣?還能把那些人全殺了,就算想殺,人家不能跑嗎?」

就在我們的閑聊引起了身旁各路師兄弟姐妹的不滿,全都一副讓我們閉嘴的樣子,但我們臭味相投,旁若無人,各種猜測長輩們的齷齪,最後還是湯伯正來了我們才裝作閉嘴。

「又是你們幾個……唉。」

老頭子搖了搖頭,捂住已經禿頂了的腦袋,「你,岑夏,要和你姐姐一樣,該多好……別笑,序禮,你要和你師姐一樣……唉,大衛……唉。」

「唉什么唉啊,還不讓人說話了!不說話我告訴你,老頭,不說話憋得慌我們的道心就不穩了,到時候墜入魔道可都是你的鍋!」

噗——身旁剛才怒目而視的門徒們都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我還有段子手的能力。

「你tm道心不穩個屁啊!!!」

「啊!」

我高興地叫了出來,「沒想到湯伯正你居然是這種粗鄙之人!」

「屁!——」

說到一半老頭子也覺得不太合適了,各踢了我們一人一腳,小聲地說道,「別他媽瞎猜了,還有你,墜入外道可沒那么簡單,而且你有的是色劫,就算要墜入也得碰到魔道妖女……嘖嘖,想想就他媽羨——啊,不是,惡心。」

「老流氓。」

毛大衛說道。

「老色鬼。」

岑夏道。

「老不休,」我說道,「要不然我們說出去快告訴我們真正目的!」

「好好好——別嚷嚷,附耳過來。」

經過老頭一通嘮叨,我們大概才明白前因後果,原來邪魔外道並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樣。

「唉~」

不知道為什么岑夏相當不爽,「那豈不是不能主持正義了?」

「主持個屁!你們這些小輩有幾個能打的?你練過嗎?」

邪魔外道原來只是我們正道對於那些沒有門派的散人或者各地零散沒有被收編不屬於我們這派的小家族小組織的稱呼,可能里邊確實有些精神病、喪心病狂的邪門的人,但總體上只是和我們避世的道家傳統理念不和的組織。「……比如,南華一脈。」老頭挑著眉毛跟我們說道。

「什么?難道他們沒——」

「沒什么。」老頭不屑地說道,「你難道以為我們能把人全殺光了,人家不會跑,人家在其他山頭沒個熱人,而且里邊也有對自己一脈理念有懷疑的,後來還加入其他山門。」

「那那些堅持的呢?」

「問得好,他們就是邪魔外道了,後來不住地跑哪去了。」

「哦,」岑夏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其實是去防止那些反動分子找到傳承,死灰復燃?」

「不,是怕島上的還有南華的傳人,甚至是南華翁本人。」

原來,南華一脈是群山最能打的一派,畢竟要入世參與世俗不能沒有武力,而我們這些專心修道的其實在法術上相對都是弱雞。

「所以沒准我們還要聯合那些聞風而去的外道呢,畢竟大家怎么說也是圈內人,會給個面子的。」

「咱們哪里的黑社會啊!」

就這樣,在船上我平穩過了一夜,然而第二天一早,天剛剛發白,我就被叫到了船艙的船長房間。

「干嘛啊,湯伯正。」

可是湯伯正卻露出了我前所未見的嚴肅和悲傷。

「過來,大長老要見你。」

大長老?

原來是那個被湯伯正抱上船的老爺子。老人縮在窄小的床上,但就算如此窄小,對於老人還是十分寬大,因為他幾乎已經縮成了一個大娃娃的大小,可能連一米都不到。他的頭發胡須雪白,雖然看起來華麗,但仔細看過去那渾濁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精和神,皮膚枯萎,抬起手都要顫抖半天。

「孩子~……」

他的聲音就如同前世動畫影視里老朽的聲音一樣,悠長,沙啞,但聽不出修道者的那種渾厚和智慧。

「來啦~孩子。」

「恩,聽說大長老要見我?」

「恩恩——聽說……聽說你很感興趣?對於那些外道,對於岱輿?」

「啊,不是不是……」

正當我否定,湯伯正突然拍了我頭一巴掌,「有什么快問,大長老可是經歷過【岱輿之變】的人,既然要你問就快問。」

不知道為何,湯老頭的聲音也帶著顫抖。

「我……我只是好奇,真的沒什么——」

「好奇~……哈哈,真的不一樣呢。要是其他小子……其他庸碌之輩可不會好奇。」

「哈——」

「聽說你有色劫?」

「啊?!」

卧槽,都傳到這個將死不活的老頭耳朵里了?

「不不不,湯伯正絕對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