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杯子里,輕輕攪拌了兩圈。
顧暖心一只手撐著下巴,扭頭看著他笑,好似個見了偶像的花痴女。
嘩啦一聲響動,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我去抽根煙,你們聊。」顧翌淮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離開的咖啡廳。
他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從車廂里翻出一盒雪茄,拿出一根叼在嘴上,茲的一聲劃亮一根火柴。
正要湊到嘴邊,忽然想起什么,揮了揮手里的火柴,將熄滅的火柴桿丟到了車外。
她不喜歡他抽煙,尤其在車里。
他轉頭從側窗看過去,能看見不遠處的咖啡廳,他們兩坐在窗邊,靠得很近,不知道在聊什么。顧暖心笑得合不攏嘴,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顧翌淮越發覺得心里煩悶不堪,他叼著雪茄從車上下來,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他靠在門邊,半仰著頭看著黑沉沉的天空,點燃了雪茄。他自嘲的笑了聲。
她還會在乎嗎?
黑暗里他的眼神漆黑一片,只有忽明忽暗的火光不時映照出他滿臉的陰霾…「你喜歡詩歌嗎?」徐致深問道。
「喜歡吧。」顧暖心的心思幾乎已經不在屋里了,她看到他往停車的位置走去。
他不會想丟下她自己回去了吧?她想。
「那你喜歡哪個派別?」徐致深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李白的,杜甫的,都還行吧。」她胡亂的答道。
她看見顧翌淮上了車,不知道他在車上干嘛。
「我指的是新式現代詩。」徐致深有些不高興。
「哦…我搞錯了。」她笑了笑,卻並不覺得尷尬:「都…還行吧,對詩歌我不太懂。」這倒是實話。有些人在某些方面確實沒有天賦,就像她和詩歌。
她當然知道徐致深多熱愛文學,她上一世也有在這方面努力過,但是沒天賦就是沒天賦,後天再努力她寫不出一首好詩。
徐致深的臉色變了不少。
「那你平時都看什么書?」他問。
「嗯…四書五經…」她眼睛望著窗外。
他抽煙了,她看到黑暗中那忽明忽滅的亮點,不知道自己該為此欣喜還是難過。
顧暖心的回答卻像個導火索,點燃了徐致森的怒氣。
「你現在還在看四書五經?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簡直愚不可及。」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不會因為外表的變化而有所改變!徐致深心里鄙駁道。
顧暖心的思緒終於被他拉了回來,看到他滿臉怒意,顧暖心笑了。
是的,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你怎么進來的顧翌淮進來的時候徐致深已經走了,顧暖心坐在位子上歪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