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敏行就是再多智,也不過是未經歷練過的十五歲少年,黃蓁蓁平時再出格,也不過是和同學們一起去溜冰場溜冰,平時再乖巧不過了,再如何也想不到,她這次來澳門的目的,是為了賭球!
賭球!這兩個字離他們的生活太遠了,遠到很多人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聽說過這詞!
與他們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他們對於賭字還遠遠停留在家里親戚朋友,過年過節閑暇之余打打撲克牌,搓搓小麻將,再過份的也只是推推小牌九,他們的生活干凈的離賭球這個詞有十萬八千里遠。
黃蓁蓁跑出去這么長時間,他雖然擔心,也不過是擔心她人生地不熟,對此地好奇出去逛逛,擔心她會出事,而且她出去之前都沒有和他說一聲,兩個人在陌生的地方,不是更應該會依賴對方嗎?可她獨立的讓他感到失落。
她給他帶了一些零食回來,他覺得她考慮事情周全,認識到自己身上的一些不足。
是以她說出去逛逛,他就信了,可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黃蓁蓁神情平常的很,和他保持著一臂的距離,面上一派天真活潑:「這是葡撻,很有名噠,算是澳門的特產之一。里面還有蜂蜜柚子茶,我考慮你們寢室多是男生,大約不喜歡喝熱的,就給他們買了常溫。坐了這么長時間飛機,又坐了這么長時間車,我估計大家都餓了,你帶回去吧,我逛了這么長時間,也累的很,先回房間休息啦~!」
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穿十公分的高跟鞋,雖然現在已經換了平底鞋,可還是累的很,現在什么說話的情緒都沒有,只想洗個澡去床上好好躺著睡一覺,順便思考接下來的幾天如何去賭場,繼續賭球。
尤其賭球的規則實在太過復雜,她雖然熟知本屆黑馬和冷門,基本可以說穩贏,但如何掌握好規則,贏多贏少。
見她神色卻是疲累,黃敏行沒有打擾她,心情有些悶悶地回到宿舍。
宿舍開了空調,門一打開,一股涼意伴隨著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黃蓁蓁自從重生之後,就冬暖夏涼,對於氣溫的感受變化不大,及時是夏季,她穿著高跟鞋在外面跑了一圈,也沒有覺得很熱,但這股甜膩的香味,讓疲累了一天的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不過女孩子房間估計都是這樣吧,總是香噴噴的。
就這一點來說,她簡直不像個女生。= =
寢室里打掃的干干凈凈,潔白的地面上一層不染、光可鑒人。
她正要進門,里面一個女孩子連忙喊:「脫鞋!鞋子扔遠點!不要擺在門口,臭死了!」這個女孩皺著鼻子,用手扇風。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腳臭的。黃蓁蓁很想說:特么的勞資鞋子還沒脫呢!
黃蓁蓁笑眯眯地脫鞋走進來,拿著鞋子作勢要遞到這個女生面前,十分客氣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有香港腳,不信你聞聞。」
女孩子如一只炸毛的貓一樣,渾身毛都豎了起來,崩潰地尖叫:「快拿開!走開!走開啊!」
黃蓁蓁輕聲笑了笑,嚇過她之後就沒有太過份,將鞋子放到鞋櫃里,「我只是想來給你鑒定一下,確實沒有香港腳,你居然不領情。」
「你這神經病!」女孩嫌棄地大喊:「去洗手間將腳洗一下再出來!」
黃蓁蓁眼神一冷,回頭冷冷地看著床上抱著泰迪熊的女生:「神經病罵誰?」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厲,竟讓女生一下子閉了嘴。
她這才緩了緩神色,將買回來的零食、蛋撻、柚子茶等放在桌上,「給你們帶了些好吃的!」
那女生不屑地撇了撇嘴:「誰要吃你的臭東西,你用拎過鞋子的手拎吃的,太惡心了!」
黃蓁蓁再好的脾氣也不禁皺眉了,她眉頭一挑,輕聲笑道:「你用擦過菊花的手,拿筷子吃飯,不是更惡心?要不要把手砍掉?」
女孩子愣了一下,頓時柳眉倒豎,坐在床上的身體一下子坐直了:「你什么意思?」
黃蓁蓁依然輕松地笑:「字面上的意思啊。」
這女孩似乎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急沖沖地跑到她面前,一臉凶色:「你什么意思?你再說一遍!」
「我說!」黃蓁蓁一字一頓道:「你每天用擦過菊花的手,拿筷子吃飯,不是更!惡!心?」
女孩唰一巴掌扇了過來!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個子不高,瘦瘦小小,脾氣會這么暴躁,突然就打人。
還好黃蓁蓁反應快,抬臂一擋,就將女生的手扣的緊緊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警告地說:「別把我當你媽,以為人人都會慣著你,我可沒那么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