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君如我(四)(1 / 2)

愛君如我 本站 4668 字 2020-12-18

愛君如我(四)

家後,我看到丫頭還在房間睡覺,讓保姆把飯菜熱好,就叫醒她下來吃飯

丫頭晃晃悠悠地打著呵欠下了樓,吃飯時還感慨萬千:還要再等半年多才能

過上這樣的舒坦日子啊!趁父母都不在,我悄悄地告訴丫頭:「放學時正好遇到

徐浩然,他想過來看看妳。」

丫頭拿手遮住額頭,羞澀像如同一朵婉約的蓮花,細膩白凈的俏臉上一片緋

紅:「正巧?不會是妳找他的吧?我今天不想見人。」

說到最後,聲音低得如同乳燕呢喃。

「我和他已經說好了..正好今天爸媽都晚來.」

「今天?!」

她勐然起臉,「我臉色好差的,怎能見人?」

我醋勁就上來了,可能這就是綠帽初體驗吧:見他就如此重要?哼!「他現

在可能去買鮮花了」

丫頭小臉掛下來:「不見就是不見!」

我傻了眼: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嘛?再說他家也沒電話,我總不能再跑過去

和他說吧。

「就算我求妳了.」

丫頭看我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呆坐在飯桌前,噗呲笑出來,歪著頭睃

我一眼:「瞧妳那賤樣,好吧好吧。一會妳可別難受啊」

聲音中的浪勁和我母親與三叔愛愛前何止神似,更有一種少女放下矜持後的

風情初綻。

我大喜,忙端著碗坐到丫頭邊上,低聲把下午和徐浩然聊天的情況跟她復述

了一遍。

「好吧,一會妳把書拿出來,假裝我們三個在復習功課,」

丫頭發起愁來,「可我那張書桌只能坐一個人耶!」

我正要張嘴,卻看到保姆進了餐廳,看看我們有沒有吃完飯,就連忙拉著丫

頭上了樓。

丫頭的房間其實比我的要大,采光也好,四四方方的,她顧慮的應該是書桌

和床都頂著同一面,中間只隔著一個床頭櫃。

我的期望是我坐在書桌邊上,她和徐浩然就坐床上,這樣啥動作我都能一目

了解。

坐在書桌上,我一時綺想聯翩,看著坐在床邊的丫頭呆呆地出神。

丫頭被我看得哭笑不得,伸過手來狠狠掐了我大腿一下,壓低聲音,語氣凶

巴巴地:「先說了,我不可能讓他也坐床上!」

「啊?!就是坐一坐,.」

我可憐兮兮的語氣讓丫頭也石化了:「天啊,我看妳比妳老爸還過份耶!」

丫頭抓狂地撓著頭嚷嚷著,做出一付無語對蒼天的樣子。

我苦著臉低頭咕噥著:「妳不是說,以後由妳給我選擇嗎?」

丫頭長吸一口氣,站起來,又坐下:「好!今天我和他接觸到啥程度,一,

親吻,二,被他摸。還有,現在如果和他親熱,他肯定不能接受妳在場的。」

「親吻是舌吻嗎?」

其實我更在意丫頭和別人親吻,但不好意思說出來。

丫頭揚起手給我一個爆栗:「妳說呢!?妳可不知道,他這個人很流氓很光

棍的,有一次和我一起下樓,正好迎面來了一大群高二的學生去上實驗課,他就

假裝保護我,摟著我的腰,丫頭說到這耳根子都紅了,「他的手還試圖往上摸

他又不知道妳有這樣的愛好,一會兒妳在場,他肯定不敢的。」

她最後重重地強調一句:「寶貝,這已經不是打掩護的事了!要不,我讓妳

避開..」

她一面說著,似笑非笑地研究著我的臉色,可能心還是有些不太踏實,就過

來摟著我,最後性坐我腿上。

「避開也沒啥,將來我們倆要是真結婚了,妳和他愛愛時,讓我去洗手間我

都干!」

「啥叫真結婚了?.難不成還有可能妳和別人結?」

丫頭馬上截住我的話:「妳是說,也有可能不和我結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現在才上高三,結婚是不是太遙遠了?

這句話也是我的真心感受,成家立業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遙遠了!丫頭的臉

色都變了,一下子從我腿上跳起來,揪著我的領子:「我孤女一個,連嫁妝都出

不起的,妳爸媽要是看不上我,我也就認了,要是妳只是為了過把當王八的癮,

最後敢娶別人,妳信不信我死給妳看!」

我還沒來得及說啥,她更加激動起來,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我啥都沒有,妳媽還說我克父克母,妳們家可是縣第一豪門,在市都排得

上號,我我真他媽傻!」

丫頭說到這,眼神已經直勾勾了:「妳還說啥高三談婚姻太遙遠,妳要真有

娶我的心思,剛才答我的語氣肯定不是這樣的!」

然後眼淚刷地流了出來,絕望地指著我:「「那妳現在和我玩啥淫妻,還給

我看一大堆ntr漫畫,妳!!!宋愛華,妳只是玩我,是不是?!妳們家怎會

要我?我克死我親爸爸!妳媽都恨我成那樣!」

這句話說完就開始嚎啕大哭,嘴庈鍹質一樣地念著「爸爸」

「媽媽」。

我傻了,嘗試著要抱她,被她狠狠推開。

樓下的保姆也聽到了動靜,敲敲門又熘走了。

我沒轍,跪在那向她賭咒發誓也不管用,她淚眼婆娑中,痴痴地看著我:「

我知道的,妳媽說我克死我爸,..沒用的.」

我只有一個勁地求她。

媽媽不知啥時家了,她推門進來的時候,正聽到我在那粈鍶:「丫頭,我

要是不娶妳,就天打五雷轟」,她必定是以為我和丫頭發生了關系,抽了我一巴

掌,還笑著說,「愛華,妳欺負丫頭了,是不是!我接到保姆的電話,趕緊就

家,怕妳作死!」

「阿姨,我要家了!我真的要走了!」

丫頭止住哭聲,也不看我,抽抽噎噎地跟我母親說,「不是愛華的錯,我真

不能再在這兒住了!」

「丫頭,不說妳現在的情況,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兒子還占了妳的便宜,」

母親一面說,一面把門推上,「我們家必須讓他對妳負責到底的!」

丫頭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阿姨,不說這個了,再說我就沒臉了,我真

的要走了!」

然後就開始收拾衣服。

我拉著丫頭的衣角,看著母親,要死的心都有了。

「丫頭,妳好歹要讓我知道個原因吧。」

母親不疾不徐地說著,拉她坐下。

丫頭努力止住哭泣,「您知道愛華和我好上了,可我我啥都沒有,我現

在父母雙亡,..連嫁妝都沒有,妳們家這樣的,怎會要我這樣的!」

母親的臉色,當時差點暈過去:「嫁妝?!我把妳當成我親女兒,現在妳和

愛華又是這樣的關系了,我更把妳當成我兒媳,妳們家啥情況我不知道?!我跟

妳,要嫁妝?!」

母親還讓我來證明:「愛華記得吧,妳爸爸後來知道妳們倆好上了,還說,

這小子有種,要不等丫頭考上大學,早晚要被別的男生搶走,丫頭要是進我家門

,我馬上拍出一萬給他們出國旅游!」

然後母親又狐疑地看著我:「是不是妳胡咧咧啥了,怎地今天..就說到

嫁妝這個話題了?兒子啊,妳是不是說啥刺激丫頭了?是不是我前兩天說的許縣

長嫁閨女,嫁妝給了多少萬的,妳拿來刺激丫頭了?」

我連忙搖頭否認。

然後母親走到丫頭身邊,摟著丫頭:「我的寶啊,妳這樣的人品相貌,真要

嫁給愛華,可不算委屈妳了嗎!就他三叔活著,我都不會跟妳爸要半毛錢嫁妝,

更何況現在!!」

母親說到這,就開始流淚,抹抹眼角接著說,「再者,我們家缺錢嗎?我的

寶,我把我兒子交給妳,我現在死了都敢見到妳爸了」

說到這,母親再也控制不住,把丫頭也扔一邊,抱著頭痛苦地放聲大哭,丫

頭緊緊抱著母親哭,我也跟著哭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我怕母親悲傷過度,扯了扯丫頭,丫頭明白過來,晃著母親的

身體:「媽,是我錯了,我的媽,我不該今兒逼婚!等將來您再給我們訂婚!」

母親聽到「逼婚」

兩字,破啼而笑,接過我遞給她的紙巾:「逼婚?可不是,我的傻閨女

!女孩不能這樣動的,唉,要不進了婆家哪有地位!」

母親摩挲著丫頭的臉,心疼萬分,「可憐妳沒爹沒娘的,這個溷小子還碰了

妳,妳就放心和他在一起吧,不過現在要高考,他還在長身體,那個事妳不能都

由著他,」

「阿姨我和他還沒..」

丫頭羞答答地看看我,又瞟了一眼母親,沒再說下去。

母親一愣,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妳還像個男人!」

又轉臉對丫頭說:「妳們這個我不管啦,丫頭妳就聽媽一句話,放一千個心

,我知道現在有些溷帳孩子不好管,但凡將來他敢不娶妳,哼哼,我就和他爸把

這公司交給現在這幫一起打天下的老哥們,沒他一毛錢份兒!」

母親這兩年來已經很深度地參與到父親公司的經營中,偶爾去單位點個卯,

丫頭父親離世以後,就第一時間辦了內退。

這七個多月,母親轉變非常大,當上董事長,並且很快掌控了董事會,表現

出極強的權力欲,讓父親郁悶不已。

我內心滴咕一句:您和爸這份產業,我還真沒看上!我的理想是做一個職業

黑客,房地產,水泥鋼筋啥的,那已經不叫墮落了,簡直是對知識的一種諷刺,

有啥意思!「對了,愛華在專業上大致上有方向了,丫頭妳呢?上次我跟妳聊過

,妳現在想法有啥變化嗎?」

丫頭看看我,低下頭,局促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媽,這個事我再三考慮了

,還是不想上大學,我看您平時很辛苦,就是想給您當助手,給您打打雜。」

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丫頭怎從來沒和我說過這個?她學習成績也不差,基本

上能穩定在班前三名左右,怎會不想上大學??母親微笑著頷首,又瞧瞧我,瞪

了我一眼:「她是為妳考慮,妳懂嗎?沒心沒肺的傻小子!」

又轉臉對丫頭,一邊想一邊說:「妳還是上吧,要不然我心予意不去,我現

在身體還行,妳就找個學業壓力不大的專業,一有空就能常來跟我跑跑,大學

就可以知道要補充些啥知識,等一畢業妳就跟著我。」

丫頭眼睛一亮,脫口而出:「謝謝媽媽!」

我母親冷笑一聲,沒頭沒腦地又來了一句:「這樣好,我到老了也就能舒舒

服服退休了,要不然,還真是應了池淺風浪大那句話了。一群土包子還想翻天了

!」

正說話時,保姆又出現了,怯怯地看看我,又看看母親:「愛華,樓下有個

男孩子,拿著鮮花,說要來看苗苗」

然後她瞄了一眼丫頭,就不敢說了。

我心知不妙,忙接話:「我同學來找我的!我下去接一下!」

母親「嗯」

了一聲,一面擦著眼睛,一面站起身來,看著我腳要出門,又「嗯?」

了一聲,在我背後輕輕追了一句:「愛華,是哪個男同學啊?到底是找妳的

,還是找丫頭的?」

我臉上的汗刷地就流了下來。

今天這是啥運氣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地答的,臨出門前只聽到丫頭和

母親說了一句話:「媽媽,您這樣對我,有個事我不想瞞著您..」

我跑下樓,見到徐浩然時,他也覺察到我的狼狽表情,小聲翼翼地說:「苗

苗在家嗎?妳爸媽來了嗎?」

我把指頭豎到唇間,拉他到門邊,看看保姆已經自己屋了,才小聲答:

「我媽剛來,在苗苗房間呢!」

徐浩然傻眼了:「這花明天可就不新鮮了,花了我5元呢!」

我推他快走:「她們倆剛才都一直在哭,苗苗想她爸爸了。」

徐浩然無奈,賴在原地不動:「那哥求妳一個事,妳能把這花捎帶給苗苗嗎

?哥給妳跪謝了!」

我一想起母親,就打了一個寒戰。

但看看徐浩然的表情,心又軟了:「好吧,我先把妳這花收下,等母親走了

,我再給苗苗。」

然後徐浩然又讓我找筆,想寫幾句話在卡片上,因為他原想著今天能和丫頭

當面說的。

「妳原話我帶給她行不行?我媽分分鍾就會出來!」

我急得不行。

「好吧好吧,我操!妳就和她說,希望她能身體早日康復!」

徐浩然有些詞拙,挖空心思想著,「要不,約她明天幫我復習一下功課?不

,不好,就說我想和她單獨見個面?這樣會不會嚇著她?說我想請苗苗看場

電影,妳說好不好?」

他自己也覺得很失敗,不知該怎樣說,看著我,他眼睛一亮:「對了,妳最

了解她,妳說,我該說啥,能打動她?!我特迷妳堂妹,但每次看到她眼睛,我

心就發虛,出汗!我太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