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銀子灑了下去之後整個袁術軍爆發出來了驚人的戰斗力，在抵消了雙方武將的優勢，純粹比拼實力的情況下，被金錢點燃了的袁術軍總算是讓袁術看到了十日之內攻陷江陵的可能。

「殺殺殺！」紀靈大吼著拎著三尖兩刃刀帶領著手下的親衛殺了上去，對於袁術的忠心讓他永遠出現在戰場的第一線奮勇殺敵，雖說之前差點被黃忠殺掉，但是他依舊在袁術下達了命令之後，無所畏懼的朝著城牆殺去，帶著自己的親衛，完全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定位在主帥上。

作為大軍主帥的紀靈身先士卒，袁術軍所有的士卒都被帶動了起來，扛著雲梯一波又一波的沖向江陵城牆，喊殺聲，嘶鳴聲，慘叫聲，交織在這長江沿岸。

九天不惜人力的奮戰，號稱堅不可摧的江陵城城牆已經被打爛了很多地方，整個青石鑄成的城牆上面多了不少的血污，接近二十米寬的護城河硬生生的用屍體雜物填平了。

蒯越坐在城牆上，原本的名士風度已經被血色染滿了，之前高傲的蒯異度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傲慢和士卒們一起守衛在城池上，因為他清楚別人都可以投降，只有他和劉表不能投降，他們兩人只有死路一條。

敗則死，所以蒯越完全不介意別人的眼光，也不會介意在最後時刻拉人下水，他不是家主，就算做得太過分蒯良只要將他逐出蒯家就行了，所以現在的蒯越已經徹底放下了。整個人思維清晰，不再受外界眼光的影響。

九天的瘋狂殺戮，舍棄了名士的風度。駐守在城防的第一線，蒯越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不是在操控著自己在戰斗，而是站在身後看著自己在戰斗，那一刻他的思維清晰的異常，所有的的細節拼接了下來，將天下大勢看了一個通透。他明白了曹操的局勢，也明白了現在得局勢，也看穿了袁術的外強中干。

「這樣嗎？」蒯越身上的精神力不斷的激盪純化。原本考慮不周的地方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之前的一幕幕全部浮現在了蒯越的心底，一個個應對之策應時而生。

【大概袁術承受不了幾天了，我贏定了。】蒯越面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袁術估計會從這里撤退。這片谷地有三成的可能會出現伏擊，極限應該是五百到八百人，斷後的人不可能是紀靈還有呂布……】

【不對，長江面上，孫策應該會聽從周瑜去那個地方伏擊吧，孫家和袁家畢竟不是一家，周瑜也是智者，離開了袁術卻加入了孫策。那么這一次周瑜大概會給孫策創造出已經擁有部曲的既定事實。】一條條的信息從蒯越的心底流過，這一刻他仿佛站在棋局外觀看著棋面。

【既然是孫策。那么……】蒯越神情冰冷的計劃著這一次如何將整個袁術軍全面擊潰。

「啊！」猛然間蒯越感覺到顱腦中一陣劇痛，原本古井無波，在棋局外淡看天下風雲的心境直接破碎，整個人慘叫一聲直接在暈了過去。

蒯越並不知道就在剛剛他覺醒了自己的精神天賦，在那種精神天賦下，他可以將天下局面化作棋局，以一種冰冷無情的角度去思考一切有利於己方的方式，作為執棋人，永遠不會在意棋子的感受。

蒯越被人從城牆上抬了下來，整個人大腦昏昏沉沉的，但是在看到劉表之後，還是記起了要事。

「主公，速速去宣布，袁術五日之內必退，而且主攻且記住曹孟德不可信，現在得局面有九成的可能都是曹孟德設計，他在賭天下大勢！」蒯越艱難的將他分析出來的東西告訴劉表，但是顱腦的刺痛讓他整個人的神情都出現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