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賈詡自從呂布飛升之後就研究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他的精神天賦用來對事物研究本身就有著驚人的效果，只不過以前他專注謀略策劃，而沒有留心其他方面。

呂布飛升一事給賈詡這種以活著為最終目標的人非常大的觸動，他想要永遠的活下去，因此他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事物上面加以研究，而精神信念這些則是屬於非常重要的研究。

賈詡大致將自己分析出來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自然也都明白了。

「也就是說高度一致的信念實際上在人死之後依舊可以留存下來，並且還可以為人使用。」陳曦好奇的說道。

「實際上那也是一種軍魂，守衛邊疆的信念數以百年計的沉淀下來，就成了這種情況，內氣離體本身在突破的時候應該是一種信念的確定，高順的話……」賈詡說到這里不再說話，有些猶疑。

「你是說高順直接融合了千年留存下來的信念？」陳曦一挑眉，這樣的話就能皆是通了。

「如果是如此的話，高順恐怕不可能離開邊疆了。」賈詡苦笑著說道，不過他估計十之八九就是如此了，更重要的是高順恐怕本身就有這個念頭，否則也不會順利融入。

實際上賈詡並沒有猜錯，高順並非是屈從了那份千古信念，也沒向呂布想的那樣將之作為磨刀石，而是主動融合了那份信念。

再次踏上並州，回到邊疆的高順，根本不想再參合中原的諸侯大戰，當年違背本心，為了報恩跟著呂布離開並州，連踐行自己本心都無法做到……

現如今再一次回到了邊疆，高順已經做好這輩子戰死在邊疆的准備了，反正人固有一死，死的順心也好。

呂布臨走的時候將守衛邊疆的信念贈予了高順，本意是讓高順將之作為磨刀石，淬煉自己的意志，至於被其侵染，呂布到沒擔心，畢竟高順是具有軍魂的。

結果在接受到那縷信念，明白是什么之後，高順直接將之和自己的本心融合了，原本因為扭曲自己本心而一直無法踐行的高順，在那一刻也算是強行踐行了自己的信念，所以也在那一刻邁出最後一步。

當然代價就是高順比田豫更徹底的變成了邊疆守護者，他的實力，他的一切都建立在守衛邊疆的基礎上。

不過這並不算什么大事，呂布飛升之後，就算沒有留下這份信念，只要曹操，袁譚不插手，最多幾個月高順就會以踐行自己守護邊疆的信念，成就內氣離體。

這對於高順來說差別不大，橫豎都是要守護邊疆，也只有真正生活在封建王朝邊疆，從小兵走到將領的人才會深切的領悟自己守衛的是什么。

「基本上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三方都不可能將高順拉到手下了。」賈詡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樣啊，不過馬上北方草原就要被我們掃平了，掃平北方草原之後，高順和張遼那里還算邊疆？」陳曦笑了笑說道，「到時候剛好讓我成全了他們兩人的信念。」

不管高順和張遼的說法是真是假都無所謂，是真的，那到時候就讓九原不再是邊陲，是假的，等自己掃平了北方，兵臨城下一切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