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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直到現在麾下民眾在上層的眼中依舊是可以隨意再生的牲畜而已，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歷史上頻繁發生的屠城是在什么樣的心態下發起的。

「你去南方，其實是不想看到北方的慘狀？」賈詡看著陳曦問詢道，對於陳曦的心態他一直無法理解。

「嗯，也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陳曦並沒有掩飾。

「你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賈詡皺眉道，雖說一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是在聽到陳曦如此回答，還是有些不滿。

「如果不是你真的擁有壓制天下智力，而且玄德公也同樣的仁德，願意走這條艱難的道路，大概你會敗的很慘。」賈詡看著陳曦非常的鄭重。

「嗯，確實是如此，不過，有些事情怎么說呢？我有仁慈的本錢，而玄德公也是如此。」陳曦面上帶著一抹笑意，「我做了那么多，就是為了盡可能的讓世界按照我的步調去走啊。」

「所以你說你很厲害。」賈詡感嘆道，「我先走了，我也要准備出征事宜了，這個時候塞北的孔明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動手了。」

「去吧，我也要去南方了，至於孔明，不用擔心，以他素質，絕對是穩之又穩，在有相當實力的保證下，孔明絕對是最難對付的。」陳曦朝著已經上馬了的賈詡揮手道。

賈詡一夾馬腹，朝著前方沖去，不過三兩步之後，便又勒馬停了下來。「子川，其實我有一點一直沒說，我對於審配一直有所懷疑，但是我沒有證據。」

「懷疑什么？」陳曦反問道。

「審配真的到了無路可走的程度嗎？」賈詡皺眉反問道，「放鮮卑入關這件事。是我當前找到的最大疑點。」

「不能是破罐子破摔嗎？」陳曦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心性如此堅定的審配會破罐子破摔嗎？以我從袁劉之戰搜集到的情報看來，審配的心性就算山窮水盡也會強撐，而不會破罐子破摔。」賈詡神色凝重的說道。

「哦，那你想說什么？」陳曦思考了一下。還真是，歷史上都成了那個鬼樣，審配也沒有崩潰。

「我只是有所懷疑，但是找不到症結所在。」賈詡皺了皺眉說道，「七千人駐守軍都山。雖說防不住所有的鮮卑，但是至少鮮卑大部對於幽州的破壞只能停止在塞北，幽州精華區可以保住。」

「放鮮卑入關，那么一馬平川的幽州，就算審配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徹底擋住鮮卑，一旦鮮卑流竄起來的，幽州精華區也完了，這一點審配不可能不懂。」賈詡看著陳曦問詢道，很明顯他希望在陳曦這邊得到一些佐證。

「如此說來的話。確實有道理。」陳曦伸出食指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賈詡說的非常有道理。

「那你覺得審配這么做，對於我們有什么影響。」陳曦反問道。

「只能讓我們恢復幽州變得困難，算是戰後問題，對於當前袁譚本身的生存環境沒有什么影響。」賈詡未加思索便開口說道。

「又轉回來了。」陳曦頭疼，「這樣的話，就又成了破罐子破摔，這還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