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按照我們家族的計算，我們的大地只有八萬里左右，作為一個內氣離體極致的仙人，您的飛行速度並不慢，按道理來說，您應該在很短時間就能飛回來啊。」石濤一副「你該不會是在逗我」的表情，畢竟大地是個球啊，你隨便飛都能飛回來啊。

「……」紫虛愣了愣神，「你怎么知道大地有八萬里？」

「算出來的。」石濤理所當然的說道。

「算出來的就是對的？」紫虛翻了翻白眼說道。

「嗯，一般我家出來的東西不會有人認為有錯，我姓石，河內人，沒問題的。」石濤一副「你敢說我家搞出來的星體學說有錯，還拿不出來證據，我今天就將你砍死」的表情。

紫虛沒作死，河內石家他也是知道的，天文歷法家族，惹不起惹不起，既然人家敢說大地八萬里，那肯定是靠著某種方式測定過了，專業知識什么的，紫虛還是願意相信的。

「八萬里咋了，八萬里還不興人迷路了？」紫虛黑著臉說道。

「上人，腳下是個球，你懂不？是個球，也就是說，你隨便朝著一個方向飛都能飛回來，你懂？」石濤已經有些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紫虛了，「腳下是個球啊，是個球你飛了這么多年，你也真行，這不是迷路了，這是失蹤了，好吧。」

「滾蛋，腳下怎么可能是個球？」紫虛黑著臉說道。

「你去過某個好久都是黑夜和好久都是白天的地方吧。」石濤眯著眼睛看著紫虛說道，眼中已經有了些許的寒光，居然有人敢質疑我們石家研究的專業性，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去過。」紫虛點了點頭，「我還在那里見到了天門。」

「天門是啥我就不扯淡了，反正我沒見過，有那個永夜和永晝的話，那就說明腳下就是一個球，而且那兩個覆蓋的極限范圍的，算出來的角度，互余之後就是我們腳下大地的傾角。」石濤抱臂看著紫虛，面上一副智商碾壓對手的愉悅表情。

「是個球為什么沒落下去？」紫虛怒斥著石家的理論。

「呵呵噠，任何東西都往下落啊，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下落的方向。」石濤帶著些許的嘲諷說道，「好吧，你肯定沒注意到，甚至你只是全程失蹤而已，明明只需要一個指南針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居然花費了五六年，唉……」

紫虛已經滿臉罵人的話，已經不想著收拾賈詡，而是開始怒懟石濤了，「你以為我沒搞指南針，你不知道指南針指的的正下方嗎？」

「你就不會想那是極點嗎？」石濤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道，之前他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沒有辦法驗證，沒想到紫虛居然驗證了。

「極點那是什么？」紫虛一愣，沒聽過這個名詞。

「那就是最南和最北！」石濤一臉驚喜的說道。

石家和甘家原本也沒有這個概念，這個是結合王家研究搞出來的，王家搞磁電，已經有了基礎的電磁概念，而且認為地球也是一個磁體，進而推出了磁極。

石家和甘家在算出地球是個球之後，就對於指南針有些不理解了，畢竟一個球哪里有一個極點這一說，進而還生出了為什么不能指東西方向，而會稽王家的結論讓甘石兩家引入了新的結論。

那就指南針靠的是地磁，而東西沒有地磁，南北的極點應該是地磁的極點，進而引入了極點這個概念，不過沒發驗證，只能收起來，等過些年騙到了款子，再去驗證，現在只能收起來。

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一個真的驗證了這個理論的道人，不虧不虧，哪怕石鮑住院了也不虧。

「……」紫虛表示自己沒辦法和這種人交流了。

「好吧，地磁極點這個就算了，畢竟倒霉一些，天象呢？天象也能指揮你回來啊，還有太陽啊，不行還有水文啊，還有樹木繁茂程度啊，還有植被分布啊……」石濤說了一串可以確定方向的方式，這一刻紫虛已經愣住了。

石濤看了看紫虛嘆了口氣說道，「上人，這些都是先祖留下來的方式，數典忘祖是不對的。」

紫虛已經感覺自己的心臟爆掉了，被暴擊了，扎心好痛。

「我一個仙人哪來的先祖！」紫虛黑著臉說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