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在聽到周瑜這句的話的時候，肝都疼了，原本准備的安慰周瑜的話直接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周瑜見此哈哈大笑。

「都督，何須作弄蓋。」黃蓋見此哭笑不得說道。

而周瑜只是笑了笑，他其實沒有說謊，能走到這一步，能那么快的完成殺手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當年北疆的時候那群人幫他補全了所有的細節，而韓信幫他照亮了前路。

不過黃蓋如此，周瑜也樂的和黃蓋說一說其他的考慮。

「只是心里有有事，貴霜的水軍確實厲害，原本我以為這條路也能走通，結果貴霜已經走過了，雖說貴霜走過的路我們也可以走，而且這世間確實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事情，但那耗費的功夫太多，我們要快速擊敗貴霜只能另辟蹊徑。」周瑜平淡的開口說道。

甘寧的方式確實讓周瑜眼前一亮，也是那個時候周瑜確定甘寧絕對不是沒有腦子的莽夫，因為有些事情看著簡單，但要做到就難得令人絕望，而在這種情況下能想到辦法的都是聰明人。

很明顯甘寧也是聰明人，最多是對方看著愚蠢，實際上相比於太史慈，甘寧可能更聰明。

「可現在既然已經沒有別的路了，我們何不先模仿著貴霜前行？既然他們比我們強，那么模仿他們又有什么可恥的？這一代不行，我們可以等下一代。」黃蓋帶著勸慰的口氣說道。

「因為贏不了，在現有的體系之中你可能擊敗體系頂點的那位，因為只要你超脫不出來，你所有的努力也只是在填充這個框架而已，在體系內推翻一個體系，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周瑜平靜地說道，「貴霜的海軍能發展到這個程度，也是集合了無數人的智慧。」

黃蓋聞言緩緩地點頭，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周瑜說的很有道理，貴霜海軍能發展到這種近乎無敵的程度，自然也是集合了無數人的智慧，而以一人之力掀翻無數人的智慧，真的很難。

「因而從現實角度講，要擊敗貴霜的話，只能走一條貴霜沒有走過，甚至沒有思考過的道路。」周瑜輕聲的感嘆道，「走貴霜的老路，我們在海軍上短時間是不可能贏過對方了。」

實際上周瑜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是說謊了，哪怕是走貴霜的老路，漢室也能戰勝貴霜的海軍，但那樣的勝利不是周瑜的勝利，而是陳曦的勝利，在這一方面周瑜也有自己的驕傲。

眼見黃蓋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周瑜輕聲吐氣，至少接下來這一戰要讓漢室的海軍將士看到勝利的曙光，輸可以，但至少需要讓他們明白他們並不是沒有贏的希望。

「公覆，去指揮你的旗艦，我們也該出發了。」周瑜雙眼如水一般的平靜，「雖說很不可思議，但真要說的話，其實我們有自己的道路，哪怕是不完善，至少也是極大克制貴霜當前道路的。」

黃蓋一愣，不由得看向周瑜，只見周瑜微微點頭，黃蓋當即面露喜色，然後抱拳施禮之後快速回到自己的戰艦，只有周瑜輕嘆。

「是啊，極大程度的克制貴霜海軍，問題在於，就算是極大克制對方，我也打不贏啊。」周瑜輕聲的自語道，他比所有人更清楚自己的力量極限在哪里，「我若是有絕對的把握，何必要限值閥啊。」

周瑜的大腦永遠是那么的清晰，李嚴，太史慈那些人是他特意設置的限值閥，就是為了在貴霜玩命的時候將貴霜拉回去。

然而實際點講的話，如果漢室的海軍真的弱到無法對抗貴霜，無法讓貴霜感受到拼下去哪怕能贏也會損失過大的話，周瑜覺得貴霜指揮只要不傻，絕對拼著水寨損失過大也會在這里干掉漢室海軍。

畢竟自己會吸引過來什么，周瑜還是心里有數的，李嚴他們可能能做到一波爆發壓倒貴霜，但等貴霜反應過來，李嚴他們很難繼續維持下去，那地方貴霜經營的時間不短了。

上次周瑜和孫策南下的時候，就注意到貴霜有建城的傾向，現在的話大概城牆都應該建立起來了，不過建立的時間不長，以無當的破壞能力轟掉的話，難度不大。

而最大的問題在於，貴霜的水寨不光是北岸啊，馬六甲是中南半島和蘇門答臘之間通道，簡單來說貴霜不僅僅在北岸建城，在南岸也同樣修築有防御建築，而馬六甲南北兩岸最寬的地方有上百公里，而最窄的地方只有幾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