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凱爾特人不會主動去招惹一個家里有軍神的家族，而漢室這些世家居然想將一個有軍神的家族的家主拿去祭天。

文氏看了一眼教宗，確定這孩子可算是聽進去了，安心了很多。

「算了，還是給你說一下衛氏的情況，你好好聽著，我知道你好好聽能聽懂，別小看這個家族，他們很多時候可能都是在演戲。」文氏將教宗從絨毯上拉起來，很是認真的說道。

教宗眼見文氏的神色，也收斂了自身嬉鬧的神色，認真的聽講。

「衛氏的麻煩大概是從十四年前開始的。」文氏回憶著大致的情況開始給教宗講述，「當時衛仲道迎娶了蔡昭姬，可嫁過去之後衛仲道就死了，衛氏直接退婚，將蔡氏送回去了。」

「實際上這點我們至今都不理解為什么，以衛氏的財力，養一個前主母，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而且蔡氏當時的價值大概是三十萬卷藏書。」文氏帶著不解的給教宗講述道。

實際上誰都不明白衛氏為什么會將蔡昭姬退回去，以河東衛氏的情況，養個前主母能花費多少？哪怕是看在藏書，養著也不虧，可衛氏退回去了。

「之後蔡氏覺醒了精神天賦，而且是兩個，就目前消息基本確定，女性精神天賦擁有者，第一胎資質非常可怕。」文氏眯著眼睛說道。

「我還能生一兩個內氣離體呢。」教宗得意的說道。

文氏瞥了一眼教宗沒說什么，繼續給教宗言及衛氏，「從那個時候開始衛氏就不斷地開始倒霉，蔡昭姬和陳氏不清不楚，衛氏押寶出現問題，蔡氏之子天賦異稟，最大的籌謀被老祖爆出來等等……」

教宗抬頭想了想，兩個精神天賦沒有了，押寶出錯了，阿爾達希爾的謀劃飛了，貌似確實是非常慘。

「然而以上只是對外的宣傳，事實上並不是如此。」文氏眯著眼睛說道，「從一開始衛氏就不可能有兩個精神天賦。」

教宗不解的看著文氏，文氏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蔡昭姬就算是沒有離開衛氏，也不可能給衛氏生下一個子嗣，前主母嫁本家，衛氏的家聲會比現在爛十條街，因為這是亂倫！蔡昭姬就算是叛逆，也絕對不會這么做。」

蔡昭姬和蔡貞姬都算是違背了禮教，但蔡貞姬的時候有蔡邕遮掩，奔者不禁蓋過去了，蔡昭姬好歹也算是盡了孝道，為蔡氏延續了一脈，基本上都能說過去，可要是留在衛氏，蔡琰能改嫁，但絕對不能嫁給衛氏，叔叔娶嫂嫂，衛氏要能做出來，名聲就完了。

可以說蔡昭姬這件事從一開始，誰家都有可能，只有衛氏沒可能。

「至於衛氏押寶錯誤這件事，陳留衛氏和河東衛氏是一家的話，那么不僅沒錯，還是最正確的答案，至於最慘的衛氏籌劃阿爾達希爾被爆出來，引起眾怒……」文氏望著窗外搖了搖頭。

「現在還沒成呢，就有人敢下手截殺，如果真等到各家籌劃好了，准備對阿爾達希爾下手的時候，衛氏將桃子端走了，這可就不是死個家主，甚至家主都不用死，給個交代就能過去的事情了。」文氏帶著些許的冷笑說道，「衛氏會死絕的。」

真到了各大世家准備好，對阿爾達希爾下手的時候，衛氏空降將阿爾達希爾送走，自己接手了阿爾達希爾的地盤，那么各大家族絕對不會介意將衛氏當做蘇倫家族給滅了的。

「籌謀是一方面，力量則是另一方面，衛氏想要不勞而獲，靠著其他家族的勢分走最大的一塊利益，至少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文氏神色平淡的說道，「心比天高，不敬不重，而又無所畏懼，那就得有灰飛煙滅的覺悟，當然如此都不死，自是有此資格。」

實際上各大家族下手的原因很簡單，你家這么拽，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這么干，這一遭過去，沒死，我覺得你勉強有資格。

文氏不擅長這個東西，但走的時候袁譚特意交代過，衛氏可能一直在演，甚至面對陳曦，面對所有的家族都在演。

二衛本是一家，也就意味著衛氏是一個比所有頂級豪門都有錢的頂級豪門，更重要的是二衛的錢，能從陳曦那邊變成資源。

這些東西轉化過來到底有多少，袁譚心中大致有個數，衛氏搞不好一直都是拿自家的家聲在當靶子，演給所有的家族看。

斯蒂娜聽得一愣一愣的，莫名的覺得之前挺和善的衛家家主也有那么一些演給她看的意思在里面。

「記得一開始我問衛氏的話嗎？就算沒有我們衛家主也能離開吧，對方閉口不言啊。」文氏嘆了口氣說道，這圈子就沒有易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