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1 / 2)

御膳人家 緣何故 2254 字 2020-12-18

</br>她嚇得心跳驟停,渾身僵硬,下意識貼著門靠了上去,恰好將門柄給按了下來,撲上來的邵父收勢不及,也跟著趴在了門上。

房門被撞開,夫婦倆齊齊撲空摔下,邵父下意識用手護住老婆的後腦,等跌倒在地毯上之後,又相互茫然地對視。

屋內,床上,穿著浴袍被騎和披著浴袍騎在嚴岱川身上的邵衍也跟著安靜了。

「啊!!!」

「啊!!!」

夫婦倆整齊劃一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相互推搡著對方朝屋外去,一邊推搡一邊大聲道:「老邵啊你冷靜點冷靜點冷靜點!!!!」

「阿琴啊你別誤會別誤會別誤會!!!!」

臉被推變形,夫婦倆迅速從房間轉移到走廊,嚷嚷著嚷嚷著發現到了不對。

邵母:「……哎?」

邵父:「……操。」

****

家庭會議,所有人都到期(除了正在上家教課的小弟),邵父邵母、嚴岱川爸媽,連帶著兩個小年輕圍著書房會客的矮幾坐著。

李玉珂瞥了匆忙換上衣服的嚴岱川一眼,對兒子相當嫌棄:「教你一百遍了,永遠記不得關門。」

後進屋的人是邵衍,但嚴岱川現在不打算解釋這個了,只是誠懇垂下頭,擺出相當良好的認錯態度。

邵衍還是裹著浴袍,里面套了一條白色的寬松的綢褲,歪歪斜斜地倒在沙發上,姿態和嚴岱川截然不同,反倒還帶著責怪:「沒鎖門也不能隨便就開進來啊。」

邵母氣弱道:「我敲門了……」

邵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又拍桌子朝老婆道:「你不許說話!!枉我還一直以為你是蒙在鼓里的那個人,你說!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邵母迅速地掃了下枕在嚴岱川大腿上的兒子,似乎受到了心靈攻擊,表情扭曲了一瞬:「……小澤兩歲半的時候……」

邵澤現在都上小學了!!!她居然能瞞那么多年!!!!

李玉珂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怎么發現的?」

邵母沒說話,耳朵可見發起紅來。

邵父咳嗽一聲:「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為什么不把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你知道家里人為了瞞著你有多辛苦嗎?知道衍衍和小川壓力有多大嗎?你平常那么守不住話的人,干嘛忽然在這方面那么靈光!?」

邵母還是很氣弱:「你們……你們也沒來跟我說啊……」

「你心臟不好,我們不是害怕告訴你你到時候把自己氣出毛病嗎?我們幾個人,哪個身體比你還差?!」

邵母道:「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嗎?衍衍不聽勸,你又那么倔,到時候鬧起來……還有,還有我姐……」

李玉珂瞪大了眼睛,就聽邵母評價自己道:「我姐那么凶,她要是知道了,非得去打人不可。要光是她就還算了,姐夫他……姐夫不是……以前那個么?」

邵母的視線在嚴頤身上停頓了一會兒,把那句「他以前混過黑社會」的話給吞了回去。

嚴頤挺著大肚子笑得像尊彌勒佛,臉上的表情短暫崩裂了一下。

呵呵,他心想:怪我咯?

邵父這下真的對老婆刮目相看了,能把一個秘密埋藏那么多年,實在不是他自以為了解的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女人。於是這種對老婆智商的欣賞多少消磨了一些怒氣,他緩和態度,聲音也放低了一些:「那你就一個人憋那么多年?平常看家里人的態度,你也應該看出來點東西啊!」

邵母搖搖頭,看著有些不好意思:「沒看出來……」

「……」邵父道,「那這幾天我旁敲側擊,表現的那么明顯,姐剛才還來書房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怎么也不說?」

邵母更不好意思了,摸摸腦袋,脖頸跟著紅了起來:「我真……真的沒看出不對勁……」

邵父盯著老婆羞窘的表情,心情真的好復雜。

***

除了嚴岱川之外,家人們對這個突破性的進展都無奈多過喜悅。

邵母對他倆結婚的決定沒什么意見,家里人的看法也基本一致,拿不到證,擺幾桌酒請親朋好友們吃頓喜宴也沒什么不好。邵家真正來往密切的圈子並不大,親戚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朋友們來見證一下這段感情,說實話也沒什么丟人不丟人的。

嚴父在最底層掙扎過,比起嚴岱川找了個男伴,外面人更樂意笑話他拿不出手的出身,邵家受到的嘲諷也絕不可能比邵父落魄時更過。邵衍和嚴岱川早事業有成,強強結合,想說酸話的人多少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嚴岱川激動極了,又是印喜帖又是安排場地,他羅列出來的需要邀請的朋友列出了長長的名單,然後在權衡利弊一個個勾除掉。

邵衍原本對此是不太上心的,看嚴岱川高興成這樣,多少也受到些鼓舞。他對這方面的細節不太了解,也不擅長安排工作,便包攬下寫喜帖的工作。

受到喜帖的朋友們一開始相當的莫名其妙。

印著御門席招牌圖樣的信封看起來十分古朴,素色的紙,邊緣處勾勒出細致的花型,背面還上了封蠟,由邵家或者嚴家的佣人送到手上。

沒聽說御門席最近要在哪里開分店啊?更何況現在的御門席開店犯得著用上這一招?邵父在外頭物色店面的時候消息就傳出去了好不好。開業的那天哪怕不做任何宣傳店里肯定也是坐不下的,當初在g市開御門席的時候,省會富人圈里狂歡了多少天?

信封表面收信人的名字倒是寫的蒼勁有力,一看就不是機器印出來的手筆,客人們收到信後大都會多看兩眼,常軍軍覺得熟悉,還跟送信的佣人逗趣:「這字跟邵先生的墨寶真像。」

「就是他寫的呀!」來送信的佣人們永遠都興高采烈的。

原本只是玩笑的常軍軍手立刻顫了起來,邵衍現在的作品在外頭的價格說是天價一點不假。關鍵的問題還不是價格高,而是根本買不到!御門席里從未松口賣出任何字畫,邵衍忙著生意,也極少在外頭動手寫字,業內對他實力的評價卻越來肯定。東西好、買不到、價格炒高。這樣的循環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a省書法協會憑借邵衍的幾幅真跡現在在各種協會中地位也很不一般,想看邵衍的字兒,除了去書法協會和御門席,唯一的機會,就是站在御門席和御門樽外頭盯著招牌了。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能使得動邵衍親自動筆來寫?!

常軍軍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連蜂蠟都是用小刀切開的,半點不敢破壞。

他心想著一會兒看完東西後非得找個相框把這個信封裱起來不可,手上把里頭厚厚的卡紙抽出,嘴上順口就問:「難得還那么正式送請柬,里頭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