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山茶花使用精神力的後遺症終於過去，而她，也恢復了正常。

龍傲地向山茶花說道:「練習一下吧。」

「嗯！」山茶花用力點頭，雖然說她有點害怕殺人過後的那陣反噬般的頭疼，但只要能獲得葉軾大人的肯定，不管是頭疼還是什么疼，她都可以接受。

這是山茶花第一次試著主動調動腦子里的那股冰涼能量，之前雖然也有幾次，但都是在危急存亡的時候，情急之下這才發動的，而如今卻是慢條斯理去嘗試。

冰涼能量還是很聽話的，她感覺控制起來就像是自己手臂一樣靈活，不由覺得好玩，抿嘴一笑。

龍傲地詢問道:「怎么樣，能不能控制？」

山茶花點頭:「嗯！那么現在，找誰練習呢？」

感受到龍傲地幽幽目光在搜尋目標，柳士氣一個哆嗦，連忙滾遠了點。

由於是試驗，因此龍傲地也沒有好高騖遠，就近挑選了一個距離很近的乞討者，對山茶花說道:「那個人我感覺他不是好人，就殺他了。」

山茶花點頭，梨渦淺笑:「嗯，葉軾大人說的對！」

乞討者被這一男一女指著說不是好人，他心中有句mmp不知該講不該講，但下一秒，他就沒得講了，因為他只感覺腦袋一陣劇痛，然後，就gg了……

看了眼被秒的乞討者，龍傲地目光微微一縮，若有所思，果然，這山茶花具有隔空殺死人的能力，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精神力攻擊了。

不過他也不管是不是精神力，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不錯……」他剛想誇獎一句山茶花，卻發現山茶花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捂著腦袋，小臉蒼白，很是痛苦的樣子，看著很是可憐。

看來，這種能力果然是有限制的，不能毫無限制的濫殺下去。

一天只能殺一個嗎，不過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龍傲地接著又問向褚大公:「像山茶花這種能力，如果真的是精神力攻擊的話，那么，她豈不可以無敵於世？連神都可以瞬間抹殺？」

褚大公沒有說話，而是先慢條斯理拿起單片眼鏡戴上，這才鏡片反光一閃，道:「當然不可能，這世上任何事物都講究一個規則，不可能會有超乎規則的存在，如果山茶花這真的是使用精神力攻擊的話，那么肯定也講究個精神力強弱，也就是說，精神力比她弱的人就可以殺，精神力比她強的人，她就殺不了了，最多只能拼個兩敗俱傷。可惜了，如果現在有個測試石碑的話，就能測出她的精神力強度是尋常人的多少倍了。」

龍傲地接著發問，感覺這褚大公就像個百科全書，不愧是出身高貴魔法世家的人，果然是博覽群書:「那么，神的精神力強度是普通人的多少倍呢？」

褚大公搖頭:「不，也並非只用精神力強度來衡量，不管是魔法師還是戰士，修為到了聖階，便會有心魔，而理論上，只要度過心魔，靈魂便會沒有漏洞可尋，堅固異常，像山茶花這種精神力沖擊，理論上是對度過心魔的神階強者或者聖階強者無效的，當然，對付一些沒有度過心魔的聖階強者，應該還是有效，主要還是看雙方精神力強度孰強孰弱。當然，以上謹是我個人的猜測……」

龍傲地與褚大公在交談，山茶花則是確實頭疼，在一邊捂著腦袋，好半天過去，她這才恢復過來，卻已經滿頭虛汗。

小臉蒼白，看著很是楚楚可憐。

按照褚大公的推測，精神力攻擊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沖擊敵人的精神力，相當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敵人受到多大的靈魂震盪，山茶花就也會承受多大的靈魂震盪，只不過她的精神力強度比較高，所以不至於崩潰。

每次精神力攻擊完，山茶花的靈魂都會受到精神力反噬，陷入靈魂不穩定的狀態，因此需要一夜休眠來恢復。

基本原理就是這樣。

第三天，當山茶花恢復正常，龍傲地又讓她繼續練習。

「又要練習啊……」

山茶花有些怕疼，不過看到龍傲地那鼓勵的眼神，她就又不怕疼了，嗯的一聲開心點頭。

龍傲地開口說道:「目前來說，你所殺的人，都是與你眼神對望的人，接下來，我們要試試那些背對著你，沒有看你的人，看看能不能拿到效果。」

於是，龍傲地又讓山茶花瞄准了遠處一個倒霉蛋，這倒霉蛋正在山谷里無所事事的曬太陽，閉著眼睛，挺愜意。

山茶花乖巧點頭，腦海里冰涼能量涌動，在她控制下凝聚著一股往遠處那倒霉蛋沖去……

倒霉蛋沒有動靜，而山茶花則是呻吟一聲，痛苦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龍傲地皺了下眉，莫非失敗了？

他快步向前走，走到那倒霉蛋面前，發現這倒霉蛋一動不動，已然沒有了生息，曬著太陽在睡夢中安詳死去，成功從一個倒霉蛋升級成了倒霉鬼。

見效了！

龍傲地這才露出笑容，果然，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如果山茶花這能力真是精神力的話，應該不需要眼神上的匯集，只要是山茶花目光所能看到的人，就都能抹殺。

而且理論上來說，這抹殺，是真的抹殺，不管你是戰士還是魔法師，不管你是煉體者還是穿著厚實鎧甲，不管你撐著斗氣護罩還是魔法護罩，精神力都可以無視任何防御，直接蠻不講理的抹殺你！

這便是精神力的可怕之處，無形的精神力，可以無視任何防御，除非你是度過了心魔的強者，否則都無法抵抗山茶花的精神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