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2回(1 / 2)

權力的體香 本站 5823 字 2020-12-18

第62:張琛,嫂子來電

【加長】

河溪繞城高速。

夜色中的香釧中心,用一種米黃色基調的燈光,調和得如同一顆點著香薰蠟

燭的奶油蛋糕,點綴在河溪城的西郊別墅。即使行人在遠處,仿佛都能聞到從

那里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那是酒香、花香、奶香、咖啡香和女人的脂粉香糅

在一起的味道,是河溪這座城市的體香……

對大部分的河溪市民來說,去top fun 或者月溪世貿胡吃海喝一頓然後去卡

拉ok彪嗓子,才是工薪階層、小白領甚至中產階級,更適的消費方式。不是所

有人,都有那個經濟實力或者會地位,可以去香釧中心過夜生活的。

即使遙遙望著那團倩影,這個河溪屈指可數的高端會所,也會讓路人和行駛

過的車輛充滿遐想。即使你沒有邀請函,只能遠遠的在繞城高速上注視著這里,

也仿佛可以想象,夜色漸濃時,越是這種地方,里面越是多的是花樣美人。她們,

穿得猶抱琵琶半遮面,用那些你只有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禮服、首飾、香水,妝

點著自己動人的身姿。她們珠光寶氣、嫵媚妖嬈、蓮步窈窕,在描繪著河溪「上

流會」最性感的一面。上流會么,一定有鮮花、紅酒、幾億幾十億的生意,

不同國家的語言……還不可或缺的,當然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老外、富豪、

高官,在這里摟著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時尚的美女在

舞蹈、調情、品酒,在耳邊,用隱晦的語言訴說著生意規劃、買賣同、會時

政、國計民生、統一大業,也同樣訴說著最下流的挑逗用詞……這就是上流會。

張琛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他今天晚上又做了一司機,開車送他的「管」,晚晴集團總裁助理程綉

蘭程大姐來到香釧中心,程姐說她和夏總一起去,不用等她了,張琛就逃也似

的駕車上了繞城高速……

他才不喜歡香釧中心。今天晚上,他約了那個自己上次送過的叫dori的女學

生「玩玩」。那才是屬於他的娛樂項目。

程綉蘭讓他開車送她來香釧中心……他一個保安小頭目,當然只能連連稱是。

但是他知道程姐的手腕筋節,哪里可能特地就是為了讓自己來當司機。一路上,

程姐旁敲側擊、點撥引動,無非是在敲打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感謝「以前

朋友」的幫忙,也要感謝公司的幫忙。

他連連稱是。他知道,在程綉蘭眼里,自己是個小人物,而現在,因為石少

和晚晴集團之間略顯尷尬的「關系」,程綉蘭是要敲打敲打自己:搞清楚誰是老

誰是老?操你媽的,你們都是老!

但是他也沒牢騷可發,最近,自己的「保安小組」算是闖了禍、丟了人。小

強那個王八蛋,為了賺點外快胡鬧,把個女大學生居然陰差陽錯綁到了河渚碼頭

甲-6號倉庫。大強急吼吼來通知自己,劈頭蓋臉一問,小強自己也糊里糊塗,原

本計劃要「假綁票」的對象,居然是石家的千金?!別說自己欠著石川躍一輩子

的人情,單單是石家,5人民幣就敢綁他們的女兒?!還敢綁到河渚碼頭去?

這不是連石川躍帶晚晴集團都往死里得罪么?!就為了5塊?!自己真是要被

小強這個愣頭青氣暈過去。

事情總要收場,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思想准備,要找一下「鉚釘」之類徹底混

黑道的朋友了。那個女大學生,可以殺人滅口,就算不至於鬧出人命來,可以奸

完之後連綁帶哄弄到南海去做雞……幾年做下來,就臭不可聞了,說什么都沒人

信了。至於李謄,一場球友,關鍵又是李瞳的……自然讓李瞳那個小蜜自己

去求石少來收場。其實這種事情也真是說不清,他還真的有點擔心李謄,想拉他

一把。自己和李謄,不過就是打球的交情……但是打球打出來的那點「交情」,

居然臨到頭還真有點割舍不下。也許,偶爾去萬年籃球公園打打籃球,是自己生

活中最「干凈」,也是最「純粹」的事了吧。

但是更麻煩的事情又來了,那個女大學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精托生的,居

然反應那么生猛,發著玩了命的騷往石少懷里扎……他打心眼里早就看透了:石

少這個人,毒是毒,但是在女人身上,也總是差點心狠手辣。石少事後要自己

「找程姐解釋一下」,自己明知道這事麻煩,也只能硬著頭皮找程綉蘭去打馬虎

眼。

他讓小強去羅州躲幾天,自己跑到程綉蘭這里,一口應承,只說是自己手下

辦砸了差事,那個倉庫去了「外人」,有可能「漏了風」,請程姐務必留神善後。

他知道程綉蘭早就想脫手那個倉庫了,不會真的把自己怎么樣的……而且事

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小強怎么胡鬧,自己可以甚至卸他一條胳膊,但是卻不

能讓自己的兄,給別人去「處理」。在外面跑,這點是有講究的,小強、大強、

二禿、羅三他們幾個跟著自己做這份「保安」的工作,忠心不二,其中一條就是

那種不用說大家也明白的道理:「做小的,要隨時准備為大哥去死;做大哥的,

反過來就隨時准備要為小去扛。否則……誰他媽的天天鞍前馬後的叫你大哥?」

這是「江湖道義」,其實也是一種利益關系。

另一方面,他當然是替晚晴公司「打工」的,程姐給了他不少好處,他得對

晚晴公司負責;但是對石川躍,那是另一碼事……他欠石川躍的,准確的說,是

欠石家的,甚至可以說欠一條命……但願石少和程姐、夏總能夠找到更加適的

相處之道,否則,自己這幾斤幾兩夾在當中,真是隨時要給哪邊夾死了。

往事……他不喜歡憶……因為那天那個水嫩嫩的女大學生陳櫻,石少一個

「沒忍住」自己收了,沒給自己留下,似乎連石少都對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倒是

給了自己一筆操作封口的錢,又給自己發了幾個妞……這對張琛來說真是挺好的,

其實女人他玩過不少,太名貴的妞他還嫌燙手呢。那天自己開車送的那女大學生,

自稱叫什么dori的,打了兩個電話,居然騷唧唧的願意出來「玩玩」……明知道

是露水姻緣、價格還貴,但是左右這次是石少買單,自己也就樂得玩個有滋有味

的女大學生。

這會兒,自己就是驅車去河西大學接人,因為去接送程綉蘭,自己都開出來

公司那輛a6了,然後當成「公車私用」去接妹子出來玩,也算挺有面子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鈴聲響起。張琛在開車,低頭看了一

眼屏幕,一個沒見過的號碼……十有八九是推銷。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還是在鍥而不舍的響……張琛不耐煩

的點亮了按鈕,按了一下免提:「誰啊?!」

「阿琛……」

……

電話里,通過聽筒,過濾出略帶有一些電子音的一個幽遠的女人聲音。即使

如此,即使只有簡單的一聲「阿琛」,也震得張琛把著方向盤的手,幾乎激靈靈

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曾經是他魂牽夢繞的……他只聽兩個音節,就能聽出

來是誰。

「嫂……嫂子?」

「嗯……是我。」

張琛覺得眼前有點金星直冒,點了點剎車,放慢了車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起來,變得繼續如同自己平日里那份玩世不恭起

..n

來:

「吆……我的嫂子啊。您可真是難得給我打電話啊,……哈哈,嫌棄我這個

勞改犯,給您丟人了不是?哈哈……是玩笑,是玩笑,別介意,別介意。最近

……好不?怎么還記得我這個兄呢?這會在哪兒啊?」

「阿琛……」電話里的聲音,溫柔、成熟、略有些尷尬,仿佛在斟酌語句,

卻依舊很平靜:「我……現在在河溪。」

張琛幾乎是咕咕嚕嚕的吞咽著唾沫,平緩著胸膛的起伏,才繼續嘻嘻哈哈的:

「哦,是嗎?來玩啊?還是有啥公干啊?這次多住幾天?還是常住啊?這個是你

在河溪的電話啊?哈哈……有啥上房落地、搬磚掀瓦的活……你盡管開口找我啊。

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我在河溪找了份工作,帶著琳琳,在溪山新村這里租了個房子,算是常住

吧……」

「哦……」張琛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其實有點變色,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噗通

噗通」的心跳聲,但是他的理性,卻也在漸漸恢復。就在剛才的3秒,他已經意

識到,自己的這位已經難得聯絡自己的親嫂子,於雪倩女士,估計搬到河溪有一

陣了,今天才特地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是普通的親戚寒暄,一定是有什么「正經

事」了。

他不喜歡憶什么往事,總覺得這種「我的過去如何如何」的姿態太二逼,

不適自己。但是,無論如何,於雪倩的來電,還是將他的思緒拖了往昔……

……

自己的親大哥名叫張琰,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二歲,和自己一樣是出生在南海

省的一個小村子里。因為年齡差距很大,所以和這位大哥,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多

的「童年兄憶」。打自己小時候,就知道哥哥是出去跑「生意」的;後來,

是自己年紀稍微大了些,上了體校,才隱隱約約的從父母的交流中,知道哥哥是

干「走私」的。其實說到底,連這個「走私」,都不過是哥哥安撫父母的含糊說

辭。至於事實上,張琰究竟走私什么玩意,神神秘秘、偷雞摸狗、甚至凶險慘淡

的,父母也從來不想多去過問。

自己還在念小學的時候,有一次過年,哥哥就帶來一個女人,還讓自己叫

「嫂子」,這個女人,就是於雪倩。

算起來,那是第一個,讓他懵懵懂懂的內心,第一次意識到了「女人,怎么

可以讓人這么忍不住去喜歡」的一種生物……倩姐的那份美艷、那段體態、那股

幽香、那彎笑容,那抹胸前鼓起的曼妙,那條細秀挺拔的長腿,那雙玲瓏雕琢的

玉足,讓剛剛邁入生理發育期的張琛心動神搖,欲罷不能……他人生第一次記憶

深刻的手淫,就是幻想著倩姐的身影,撥弄自己的下體,獲得了不可思議的美妙

快感……

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素來膽子大,甚至只是想著「倩姐胸前的那個

所謂的『奶子』,究竟是長什么樣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洗澡。結果,被大哥

張琰當場就發現了,給一頓胖揍,差點把他打殘廢了。還是倩姐親自出來勸:

「小孩子家丁點大不懂事,你下那么重手有病啊」……後來,父親過世,張琛被

..n

弄到了河東省少體校,練自行車競速,拿補貼還算省點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

老家多呆幾天,撇下寡居的老母親,去了築基市謀生活……

那段歲月,每逢假期,甚至沒有假期,純粹只是逃學,張琛都會去築基找哥

哥嫂子「玩」……在築基,十來歲的他,就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去街上攔

住小學生弄點零花錢,攔住女學生摸幾把屁股。也是在個年齡,他才想明白了,

哥哥其實是「在道上混」的,還大小算一號人物;而自己的這位嫂子倩姐,原來

還是築基花媒街上頗為有名的媽媽生,江湖上也挺跑得開,人們叫她的花名「倩

倩姐」。按照哥哥酒後的戲言,十個媽媽生,九個半從前也是一樣出來做的,甚

至有九個半,做了媽媽生之後,遇到相好的恩客,還是會下場做的。不過哥哥也

就是一個跑見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媽媽生,也算是門當戶對。何況,

能娶到像倩姐這樣的天仙一樣的美人,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無數次,小小年

紀的他,甚至在暗地里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摟著倩姐這樣的溫柔美

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體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動人的軀體上「做的動作」,將

會產生多大的快感,他就會覺得下體梆梆硬之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然後,倩姐懷孕了,為哥哥生了一個女兒。就連還不知世道艱辛的張琛都覺

得,生兒育女這種事,和哥哥這對夫妻的「工作」,有點不和諧。隨著年齡的增

大,他對倩姐的意淫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想象著倩姐的溫柔微

笑和誘人胴體,配著自己設計的一個又一個荒淫的幻想場面,然後手淫,手淫,

再手淫……甚至發展到後來,直接和築基或者少體校的妹子們「開真槍」玩的時

候,他腦海中想象的,依舊是這個美到令人發酥,卻也是一心照顧自己,對自己

如同親姐姐一般親切溫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歲那年,哥哥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生意」里去世了,拋下了倩姐一

個人,還拖著一個兩歲的小女兒張琳……

有點讓張琛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位留在他記憶中,全是風騷的微笑、挑逗

的動作、在歡場上和人談笑風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卻江湖事、甚至一口氣吹完

一整瓶xo只是為了「某老」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么決絕的,在那種情況下,

扛起照顧家人和一個母親的責任。她養育他們的小女兒、照顧張琰的母親、甚至

替張琛交學費、給張琛生活費,供張琛念完了體校。甚至,在哥哥過世後,這個

往昔多少有點寵愛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對自己的縱容客套,認認真真找自己談

過幾次,希望自己「走點正道」,「別學你老哥沒了下場」。

後來,張琛在體校里稀里糊塗的也混進了省隊,又稀里糊塗的被刷了下來,

也確實沒有在「正道」上謀到什么出路,開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時在首都,

有時在河溪,也有時跑到築基去投奔嫂子……但是,這位艷名播於一時的「倩倩

姐」於雪倩,卻連媽媽生都不做了,在築基開了一家賣a 貨的服裝店,要認真

「從良」,說是為了女兒長大後能夠有個能見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時候的張琛,也是年輕氣盛,看著風姿綽約、嬌媚依舊的嫂子,昔日里也

是濃妝艷抹、雪衫飄搖是個歡場中的名伶,如今卻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裝

店里爬上搬下的,那腰肢、那臀胯、那胸脯……歲月和生育,不曾帶走她的魅力,

卻更添了幾分說不清楚哪里來的優雅。正當盛年的張琛,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柔

腸,喝了點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長十歲的倩姐「表白」了。那時候的他,並不徹

底明白生活的艱辛,但是也算是真誠的向一個女人表達自己的情意。在濃濃的酒

精作用下,他並不能分辨出來,這種情意中有多少是愛,有多少是欲望。他要倩

姐嫁給他,跟他過,他想照顧倩姐,也承諾一定會認真的照顧好才6 歲的小侄女

兒張琳。盡管……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照顧別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後來是凶了……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