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輕輕抽搐兩下,默默嘆著氣,然後立刻換來醫葯箱給薄煜城上葯。
時傾瀾剛走進別墅,便聽到一聲悶哼。
「嗯……」薄煜城臉色慘白得駭人,他額上沁著些許冷汗,卻挺直腰板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
時傾瀾的心微沉,「這是怎么回事?」
她加快腳步走到薄煜城身旁,旋即便看到背部那極為嚴重的燙傷痕跡!
薄煜城立刻扯過白襯衣披在身上,佯裝著想要擋住傷口,時傾瀾卻立刻給他扒了。
「傷得這么重,還披衣服做什么!」
女孩的口吻里顯然有些惱怒,她緊緊地蹙起眉梢,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背時心口更緊。
「我沒事。」男人薄唇輕抿。
平素冷凜霸道的男人,此刻大抵因為臉色慘白,顯得有些令女孩憐惜。
聞樂清了清嗓,一本正經地編著瞎話,「時小姐,薄爺救您時受了重傷,一直不想讓您知道,若不是您突然回來看到……」
「閉嘴。」薄煜城斜眸瞥他,「再多說一句,把你舌頭挖出來喂狗。」
聞樂:「……」他偷偷吐舌。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他搞不好都會被自家爺演的這出好戲給騙了個夠嗆。
「我看看。」時傾瀾放柔了語氣。
她走到薄煜城身後,瑩白的指腹輕撫著傷口旁的肌膚,她原本正心疼著,但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這狗男人……還想用苦肉計忽悠她。
時傾瀾向聞樂攤開手掌,倏然翹起的紅唇噙著些許狡黠的笑意,「葯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