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暮有些茫然地看向孤言。
但後者只是冷漠疏離地瞥了他一眼,用那寒氣逼人的神色示意著他閉嘴少說話。
江硯遞了杯熱茶過去,「瀾姐,你也別太辛苦,我是個男人身體扛得住,況且只有兩劑葯也沒什么大礙,你照顧好自己才是。」
「你看我像那么愛做慈善的人?」時傾瀾眼皮輕掀,她端起那碗茶小抿一口,「我主要是為我自己研究的,你最多只是順便。」
試圖安慰她的江硯:「……」
時傾瀾指腹輕輕摩挲著茶杯,還是抬起眼眸來看了他一眼,「我過段時間找機會回一趟醫學研究院,你先暫且吃葯調理著。」
凈世閣的醫學研究部她是不想再去了。
論制葯雖然是孤言的公司專業,但論起醫學水准,自然還是得靠a國醫學研究院。
「瀾姐,方若璇怎么處理?」御暮將手臂搭在時傾瀾的椅背上,倏然問了一聲。
時傾瀾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她輕撇了下紅唇,低眸慢條斯理地又品了一口茶,「按照凈世閣的規矩來就可以了。」
以下犯上,最多是鞭刑二十逐出閣門。
凈世閣畢竟不是什么邪惡組織,不會動不動就真的判人死刑,但想必方若璇已經知曉她的身份,就不敢再繼續鬧事了。
況且對這么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來說,鞭刑二十還有沒有命,就看她自己能不能堅持了。
「便宜她了。」御暮的眉梢輕蹙了下。
時傾瀾懶得再管方若璇的事情,她眯起眼眸看了江硯一眼,「s洲的事情查得怎么樣?」
「已經確認過了,轟炸s洲基地的絕不是凈世閣的專機,我把凈世閣專機的調遣記錄整理了一份給s洲那邊發了過去,不過沒有回應。」
聞言,時傾瀾的眸光不禁黯淡些許。
薄煜城想要的絕不是這種調查結果,就算洗清了凈世閣和驚瀾的嫌疑,卻也沒查出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償還不了他兄弟的命。
她倏然仰首將茶杯里的茶喝干凈。
「啪——」倏然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她的手緩緩地攥起了一個拳,沉默許久後才終於啟唇道,「我以驚瀾的身份親自去一趟s洲。」
「瀾姐?」御暮驀地扭頭,震驚地看向她。
……
與此同時,a國赤夜盟總部。
祁夜煊負手而立於歐式玫瑰花窗下,那炫彩的色澤在黑暗里發著詭譎的光,愈發襯得男人那張冷白的臉頰妖冶而又幽然。
而他身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她嫵媚地側卧在柔軟的沙發上,肩帶不經意地滑落些許,「驚喜嗎,祁少主?」
半晌,祁夜煊才堪堪地轉回身來。
他眯起眼眸望向女人,「你不趁機回s洲找薄煜城,跑來我們a國做什么?」
蘇子妗勾起紅唇望著男人,她抬手掩唇輕笑道,「卧室想要徹底地擁有這個男人,太激進可對我沒什么好處,他現在對爆炸案的事情焦頭爛額,難道會有功夫談情說愛?」
女人的眼眸里滿是篤定和勝券在握。
她慵懶地收回手來撐著腦袋,「倒是祁少主,最近這段時間也沒出手啊。」
祁夜煊斜眸淡瞥,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