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緋唇輕勾起些許弧度。
他有些戲謔地笑望著女孩,「家里未婚妻管得嚴,偏我又深愛她,不敢出軌。」
聞言,時傾瀾的耳尖染了些許緋紅。
她沒想到薄煜城在外面都會說這種騷話,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抬步便走了。
……
病人們的身體指標已經基本穩定下來。
眼見著時傾瀾定下的三日期限將至,感染科主任見所謂的實驗葯還未送來,不禁逮著機會便開始奚落起他看不順眼的時傾瀾。
「驚瀾醫生,三天可已經到了啊。」
感染科主任刻意拖著長腔,陰陽怪氣地諷刺起來,「期限已到,我可沒見到什么有奇效的葯送過來,驚瀾醫生該不會騙人吧?」
時傾瀾斜眸淡淡地瞥了眼主任。
她本在辦公室內翻看著患者近期的病例記錄,卻見這男人推開門擅闖,進屋便是這般極為不屑的語氣,眉眼間有幾分小人得志。
「主任就這么期待看我出丑?」
時傾瀾輕輕地掀了下眼皮,她唇瓣輕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若是真的沒有特效葯,恐怕難過的是病人和醫院,而我自願請命來抗擊病情,依然會得到該有的嘉獎。」
「你……」主任被她懟得噎了一下。
他緊緊地攥起了雙拳,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你說的特效葯到底什么時候到!」
「快了。」時傾瀾氣定神閑地垂下眼眸。
她繼續翻看著面前的那些資料,修長白皙的指間握著一支簽字筆,時不時勾畫兩下。
感染科主任道,「我憑什么相……」
「鈴——」就在這時,時傾瀾的手機鈴聲響起,猝不及防地打斷了他逼問的話。
女孩直接漠然地抬手示意她閉嘴,低眸瞥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蕭千澈。
「葯來了。」她篤定地輕勾了下唇瓣。
隨即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阿澈。」
蕭千澈的飛機剛落地,他乘坐凈世閣為他派的專機而來,剛入境便給她打了電話。
男人穿著暖色系的高領毛衣,外披一件稍薄的白色休閑寬松外套,搭配純白色的修身長褲,整個人透著一種溫暖干凈的氣息。
他眉眼間有幾分溫柔,「瀾瀾,我到了。」
「好。」時傾瀾的唇瓣輕輕地彎了下,「葯在你手里吧,一會兒直接醫院見?」
「就知道問葯的事,不關心下我?」蕭千澈被她氣笑了,有些無奈地輕揚了下唇。
時傾瀾眼角微挑,「你有什么好關心的,能舉起胳膊給我打電話就說明活得挺好,別跟我貧嘴,就等著你這瓶要救人了。」
「知道了。」蕭千澈的眉梢輕挑了下。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向機場外走去,「好久沒見你,這事結束後可得陪我去酒吧喝兩杯,但是你——只能喝蘇打水。」
「再說。」時傾瀾的唇瓣輕輕撇了下。
她低眸漫不經心地轉著筆,「剛好,你過來之後我給你介紹下我的未婚夫。」
聞言,蕭千澈的眸色微微停滯一瞬。
就連生風的雙腿,動作也不由得遲緩了許多,但他很快便恢復如常,柔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