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眷時小聲嘀咕著,他輕輕揪了下妹妹的衣角,「爸比,媽咪,做什么?」
他們總是看到爸比吃媽咪的嘴嘴。
薄思傾眼眸輕眨,舔了舔自己的小嘴,沒嘗出什么味道,「會……變色。」
剛剛媽咪被爸比吃了嘴嘴之後,臉就又變紅了,媽咪的嘴嘴和屁屁上都有機關,爸比一碰就會讓媽咪變色。
「誒?」薄眷時不太懂地歪了歪頭。
然而就在兄妹倆嘀咕的時候,卻突然間有道陰影壓了過來。
時傾瀾離開卧室之後,薄煜城的笑容隨即斂起,他穩健闊步地走到兩個小家伙面前,嚇得兩個小身板一個激靈倏然挺直。
「爸、爸比。」薄眷時眼神里發懵。
薄煜城低眸瞥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阿眷先去自己玩,爸比有幾句話跟你妹妹單獨說,聽話。」
「噢好。」薄眷時很乖地點了下頭。
他隨即從床上滑了下來,小短腿穩穩地落到地上,然後便噠噠地跑了出去。
薄思傾低頭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指。
倏地感覺身邊的床一個塌陷,薄煜城坐到了她的旁邊,小家伙有些心虛地斜睨他一眼,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沒有說話。
「思思。」薄煜城低沉地嗓音響起。
他側眸望著一小團的薄思傾,「哥哥和媽咪都不在,你跟爸比說實話,這把槍是不是你從卧室里拿出來的,嗯?」
薄煜城從腰間摸出了那把手槍。
薄思傾眉眼里微掀波瀾,她用余光偷偷地瞥著那把槍,伸手想要去拿……
但薄煜城的大掌卻將手槍給包裹住。
他的手往身側一繞,重新藏回到自己的腰間,「是你開的槍,對嗎?」
薄思傾白嫩的臉頰鼓鼓囊囊的。
她抬眼看著薄煜城,清澈的眼神里有些怯怯的,小孩子總歸是藏不住心事的。
薄思傾輕輕地點了下頭,「……我。」
她沒有撒謊,很乖很乖地承認了,還伸出軟軟的小手握住了薄煜城的手指。
「錯錯。」她怯生生地抬眼看著薄煜城。
雖然薄思傾生性清冷,但在爸比面前終究有些慫,軟軟的模樣令人不忍指責。
薄煜城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他抬手揉了揉寶貝女兒的腦袋,「喜歡?」
「嗯。」薄思傾特別認真地點了下頭。
她松開薄煜城的手指,用小手盡力地比劃著,想要盡可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好玩……能、能……能醬醬……」
她示意著那把手槍可以被拆開。
但不知道該怎么具體表達,她沒有學過拆這個動詞該怎么說,手舞足蹈的。
薄煜城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將手槍拿出來,再次將他全部拆開,原本完整的手槍變成了一堆精密的小零件。
「嗯嗯。」薄思傾興奮地點了點頭。
她很難得會表現出明顯的情緒,但是面對手槍時,興奮度卻顯然格外的高。
薄煜城將拆散的零件遞給她,薄思傾立刻便爬了過來,盤腿坐在床上玩著那些零件,還拿起一顆子彈晃了晃,「介個,什么……打人痛痛,頭發,木有了。」
她是想說當這個東西擦過去的時候,保姆的頭發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