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大門突然間被推開。
彭威抬頭,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不由得一蹬。
去而復返的千依嵐!
「彭隊長,當晚被當場抓獲的『殘墨』組織成員全部都畏罪自殺,可黑狐幫的打手呢?現在都關押在武警大隊吧。」
千依嵐險些沒想起這一個關鍵而簡單的問題。
因為『殘墨』的名聲太大了。
不管是她,還是平子寧,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殘墨組織的身上,下意識忽略了黑狐幫。
在回去路上,千依嵐突然想到,就立即折返回來。
彭威暗暗叫苦不迭,現在只能是希望黑狐幫的打手並不認識頭了。
千依嵐的身份,彭威可不敢違抗她的話,更何況,這件案子名義上現在已經是由她來接手了。
審訊室內,千依嵐與彭威並肩坐著。
很快,一名黑狐幫犯人被帶進了審訊室,神色驚惶,一走進審訊室,立即便是帶著哭腔地大喊,「警官,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老大竟然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我以為去從化泡溫泉的。」
「閉嘴!」彭威一聲怒喝,啪的一拍桌面,振聲地喝道,「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這位警官問你的每一個問題,都認真回答。」
該黑狐幫犯人看了眼千依嵐,眼神下意識的呆滯了一下,半響,連忙地點頭,「一定,一定。」
千依嵐神色淡漠,「姓名。」
「苟良。」
千依嵐看了他一眼,程序化地問了幾個問題,突然的,語氣一轉,沉聲說道,「前天夜里,黑狐幫與殘墨組織進行一場販賣小兒的交易――」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苟良立即聲淚俱下地大喊起來。
「閉嘴。」彭威又是一陣大喝,眼眸亦不由地抹過了一絲擔憂。
這樣下去,頭,遲早要暴露。
可自己還能有什么辦法?
彭威暗暗地苦笑搖頭――
「在武警到來之前,你們之間,是否發生了沖突?」千依嵐淡漠詢問。
「沒有,沒有啊。」
「那――殘墨組織的頭領,是怎么死的?」千依嵐終於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苟德哭喪著臉,「我一直在一樓,不知道啊。」
千依嵐面色一寒。
苟德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連忙大呼地道,「馬哥知道,聽說馬哥認識那個凶手。事發之後,馬哥還不停地念念有詞,神情驚恐地反復喊著那個名字。」
「什么名字?」千依嵐沉聲問。
彭威心頭當即是一沉――
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
苟德思索了一下,抬起了眼,連忙急匆匆的慌聲說道,「聽說叫羅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