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也許是吧。

但此刻說起這些，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李若曦宛若一堆爛泥般，癱坐在床單上。

「他走了。」

當安盛夏走進病房的時候，李若曦眼眶深紅，再次重復，「也許，他再也不會來見我。」

「……」安盛夏只是沉默。

「聽說，他對你很好。」李若曦挽起嘴角，「我很羨慕。」

「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安盛夏站定腳跟後，捏緊手臂，「我和他，不會在一起。」

「安盛夏，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因為我不想看到他高興，我希望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李若曦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變態。

卻就是控制不住。

「我失去了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以後我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的男人……」因為他太優秀，太完美。

「如果他能夠不要這么好，也許，我還能輕易的轉身離開，去選擇一個對我好的男人。」李若曦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但現在，我的臉也毀了，醫生說沒辦法。」

「可以去國外整容……」安盛夏的意見，和權耀如出一轍。

「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想法都這么一致。」李若曦揚起眉心，「只要，你能不和他結婚，我願意不整容。」

「……」安盛夏深呼吸著，「臉是你自己的。」

「整容很痛苦，而且我這樣的，哪怕整容了，誰知道能不能變好？」不過是不想有了希望，再失望罷了。

李若曦擺手道，「你也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李若曦，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你去整容吧……」

安盛夏一把按住李若曦的掌心，解釋道，「這么做，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安盛夏，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很可笑，你是聖母嗎，還是裝的對別人都很好的樣子，分明，是我讓你離開他，你卻不恨我……」

李若曦臉色恍惚起來。

「安盛夏，你對我這么好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也許因為那只耳釘，也許是因為同情，或者是內疚吧。

安盛夏輕笑道，「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安盛夏，如果是我就做不到你這樣大度……」李若曦再度蹙眉，「安盛夏，你真的很傻。」

「有嗎？」安盛夏意外的問。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珍惜他。」

安盛夏聞言，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再勾起紅唇，「我，不愛他了。」

幾乎同時……

站在門外的男人，全身變得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