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悲痛的怒吼聲，自孫瑩的口中傳盪四周，眼睜睜的看著兩者同歸於盡。

那一刻，所有的混沌魔靈皆是眼中含淚，開始翩翩起舞而動。這是混沌魔靈的送葬之禮，希望能夠以此為賀，恭送他們的首領去往九幽虛空。

與混沌神靈的禮法不同，他們相信還有一處虛空，那里才是死後的歸途，九泉之地，九幽之地，便是出自混沌魔靈之口。

『轟』

而就在此時，虛空的入口之處，傳到一陣陣震盪，無數的混沌魔靈眼中閃爍出，恐懼與迷茫之色，不知所措的看向孫瑩。

「迎敵。」

兩個短而急促的詞語，自孫瑩口中咬牙切齒的傳出，眾人皆是微微心安，紛紛站在孫瑩的四周，冷冷的看向洞口之處。

此時的孫瑩，也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悲傷，凝視著眼前入口之處，准備時刻犧牲自己，也要送諸位族人歸回故土。

「嗯？」

首當其中的修，見到諸位族人臉上彌漫著悲傷之色，看著眼眶之中，還帶著一抹淚花的孫瑩？心中也鄂為之差異，不知道這是何故？

「乙女，你這是？」

「修？你不是修。」

看了一眼面前一道神魂之象，孫瑩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她都能喬裝他人，欺騙虛空的生靈，對方又如何不會想到這點，用以欺騙於她？

「我是，我是修啊，你為何如此悲傷？猛甲呢？是不是猛甲欺負了你？」

見到滿臉皆是悲傷之色的乙女，修在也無法鎮定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乙女如此的哭泣，心中頓時升起無邊的憤怒之火，冷冷的看向四周的混沌魔靈。

可是搜索半晌之後，也未曾見到猛甲的身影，而四周彌漫著那股悲傷的情緒，令修亦是有些明白了，為何乙女會這般的悲傷。

「你真的是修？」

「是我啊？」

「那你為何未死？」

此時，修依舊未曾聽出，乙女的話語之中，已經帶著濃濃的質問，甚至暗含那一股滔天般的怒火，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我，我……」

「因為你怕死是么？你可知道你若是能夠出手，若是你自願選擇犧牲，或許，或許便沒有之前的事情了，他們也不會隕落，我的族人們都會從容歸來，便沒有之前的變故了，修，你為什么不去死？不死去啊？」

就在修啞口無言之際，孫瑩卻暴怒而視，如此一幕，令修更是無言以待，他能說他當初不想死，對於猛甲失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