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們雖然不知道魏央是如何的秉性，卻知曉跟隨他們的至尊也好，還是魏央也罷，都是馬前卒，先鋒官罷了。放眼之下皆是戰火硝煙，何處又是凈土？沒有，那么他們在哪，不都是一樣的結果？

正是出於這般的考慮之下，他們選擇跟隨魏央，也是看中虛空那處凈土，對於他們來說，的確還有些許的憧憬，無論是盤古的犧牲，還是魏央所言的世界，都讓他們內心為之心動。

可以說跟隨魏央，還能有一條退路可言。而繼續選擇跟隨至尊，也只有為族人而死，為至尊而戰的結果。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便會泯滅在這虛空之間。死後也無法重歸故土，因為故土早就沒了，在他們成為魂族的代替者，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故土可言。

「為什么？」

九圖依舊不能理解，甚至他根本無法想象，一直以來都是與族眾為本的各族神靈，為何會有這樣的背叛，這對於他來說，乃是根本無法想象而出的結果。

「因為我們累了。」

此時，四位神靈並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獰斐微微嘆息，輕輕的道了一句。

「累了？」

「哈哈，是啊，我們累了，不得不說這墨魂族的神帝說的不錯，我們雖然自由了，卻成為與魂族一樣的混蛋，成為了我們最為厭惡的一面，甚至我們不知道為何而戰，不知道為何所行，所以我們真的累了。」

獰魚微微搖頭，亦是緩緩的為之開口，說出所有神靈內心，欲要說出的話語。

原本還要說些什么的九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的開口了，他的內心之中，真的明白了，明白為何馳玉與魔猿一族的神靈，會做出這等的選擇，因為他也是如此所想，心真的是累了。

而他們之所以選擇跟隨魏央，無非是因為魏央口中的虛空，令他們的內心，得以為之向往而已，他們真的不想再為至尊們而戰了，不想為族眾選擇犧牲了，因為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至尊一人強大而已，他們只不過是棋子，一枚小小的棋子。

他們做的不對么？似乎沒有什么不對之處，那些年，那些日子了，他們沒日沒夜的征戰，最終驅除了魂族，可是等待他們的是平靜的日子么？是前輩們所言的凈土么？

不是，只是迎來另一個黑暗的世界而已，這般黑暗的世界，真的值得他們去犧牲么？不值得，真的不值得，竟然不值得，那么還有什么必要去為之犧牲，為之奮斗？

一時間，九圖眼中也盡是黯然之色，腦海徹底為之空白，內心根本無法做出他應有的判斷，前途一片黑暗。

「可以與我們再說說虛空么？請你放心，我們只是好奇，你所言的虛空，真的是道法有規么？」

「嗯？可以。」

看著突然說話的九伊，九圖亦是眼睛一亮，不僅升起一抹光彩，見此一幕，魏央沉思一下，終究開口所言，這一次說的頗為詳細，甚至到了最後，魏央似乎也想傾訴一般，把他的計劃，也與眾人付之於口。

可是隨著魏央的話語越來越多，便是墨軒眼睛也是越來越亮，甚至在他的內心之中，不斷的與自己首領的計劃對比，無疑魏央的選擇更為的光明，遠遠要比去往聖域，亦或是自身的強大，更為令人感到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