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這來人一進門,凌天便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的威壓,猶如大河決堤一般,洶涌而來。簡直深不可測,或許,在凌天所接觸的人中,只有岱秉德,能夠給他同樣的壓力了。
「呵呵,凌天小友,你是客人,就不必拘禮了,請坐!」
那人微微一笑,靠坐在中堂主位之上,深深看了一眼凌天,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忽然問道:「凌天,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樓主?你和我,似乎並沒有見過吧?」
「額,是沒有。」凌天坐下,頷首道:「不過,樓主的氣度非凡,非身居高位者所不能有,所以,晚輩這才肯定,您就是寶蘊樓的樓主...」
「呵呵,倒是真有眼力,也很會說話。」寶蘊樓樓主不置可否,「我的確是寶蘊樓樓主,但不過也就是個看門人,我姓李。」
「哦,李前輩,不知道您叫晚輩過來,有什么吩咐?」凌天臉色一凜,道。
不過,那李樓主卻是擺擺手,「先不談正事,顯得生分。我剛才見你盯著那屏風,可是看到了東西?」
忽然,那李樓主竟然把話撤到了屏風上,讓凌天一時間,更猜不到這寶蘊樓是何目的了。
「嗯?難道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看見的?」凌天訝然,望向那屏風,可其上的六幅畫,並沒有什么變化,很清楚。
「呵呵,當然。這六幅畫原本擺在寶蘊樓前,不過,能看到東西的,卻是極少...」樓主神秘一笑。
凌天臉色一變,暗道自己實在太大意了,早知這屏風有異常,他斷然不敢如此和盤托出。若是這東西有什么探測之能,那自己的秘密豈不是有暴露的危險。
「哈哈,你也不必這般害怕,只要是身背氣運者,都能看清這屏風上的畫。」寶蘊樓哈哈一笑道。
「晚輩...可沒有什么氣運在身。」凌天搖頭道。
「呵呵,這東西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和氣運一線之隔的,就是劫難。是福是禍,你都躲不過去。」
寶蘊樓樓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又問道,「公子既然看的清,但公子可知道,這六幅畫到底都是什么意思么?」
「這...晚輩自然是知道的。」
凌天起身上前,站在屏風前道:「從左至右,每幅畫,都能用四字概括,分別是,三陽開泰、吉慶有余、丹鳳朝陽、太平有象、仙山瓊閣、博古九鼎!不知,晚輩說的可對!?」
話音落下,凌天看向寶蘊樓樓主,卻後者如遭雷擊一般,端坐那里,看著他的眼睛,都直了。
「額,樓主,晚輩可是說錯了?」
這六幅畫對於凌天來說,真的是很熟悉了,在前世,這是吉慶典故,幾乎很多年畫上都有,並不是什么高深的東西。
「沒,沒有。你說的都對,很對...」
寶蘊樓樓主突然轉醒,眼睛動了動,起身又急問道:「那我讓你將這六幅畫,用四個字概括,你能么?」
凌天稍一思索,便脫口道:「盛世太平!」
凌天的聲音落下,那寶蘊樓樓主,便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見此,凌天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前輩,到底怎么了。」
良久,寶蘊樓樓主才嘆息一聲,抬眼看向凌天:「你可知道,這幾幅畫,出自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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