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雲海閣的一眾閣主和弟子，足足紅霄島上佇立半個時辰，這才默默回返宗門。

沒了凌天的九霄，就好像沒了榮耀。

……

九霄雲海閣百島之外。

凌天懸浮在海面之上，虛空被撕裂，一個身著月色紗衣的女子從空間縫隙之中走出。

她身周千劍環繞，雖然看上去毫無氣勢，但讓凌天卻始終看不清其真正的面容。

不過，凌天能猜到這個人是誰。

「後輩凌天，見過九霄之主。」

凌天拱手。

「嗯，你退出我宗門之事，我已知曉。」

那女子聲音響起，正是那天收秦明月為徒的九霄之主。

「不過，我也不會挽留你，因為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

凌天頷首，「多謝前輩體諒。」

「沒什么，你我之間並無交情，不過我是明月如今的師父，我會站在你這一邊。」

「可是現在明月在聖劍山上閉關，這對於她非常的重要，所以不能出來見你了。」

那九霄之主淡淡道。

「如此，那好吧，是有些遺憾。」

凌天抿抿嘴，雖然有些難過，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自從進入九霄，他就沒有和秦明月再見過面，但是他也明白，秦明月絕對有著自己的機緣。

「嗯，不過你此次出走，是要去哪里？」

九霄之主問道。

「還沒想好，但是我有些想念我那小舅子了，不知道他在西域萬佛寺混的如何，我想看看他。」

凌天笑了笑。

「哦，如此也好。」

那九霄之主的聲音頓了頓，「沒別的什么可說了，明月說你會自己開山立宗，屆時，我九霄必然鼎立相助，這你放心。」

「哈哈，如此甚好，前輩再會！」

凌天仰首一笑，拱手之後，便架起劍光，朝著西方掠天而去。

「呵呵，還真是一個有個性的小家伙，比你凌家那個老東西強多了。明月凌天，你們真的以為，我和你們沒有關系么？哼哼……」

九霄之主臉上的霞雲散去，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

她看著手中帕子上那凌霄二字，不由的輕笑一聲，也不知是笑，還是在罵。

「凌霄啊凌霄，你五百年前招惹了我就一去不回，如今你後人都到了我九霄雲海閣，你都不出現，難不成是死在了北面？」

「不過你放心，就算是你死了，我也會殺光所有加害過你的妖族。」

「我會為你報仇，這件事，用不著你後人來做。」

九霄之主看向北方天際，忽然嘆息一聲，臉上有著悲戚之色，良久之後，這才緩緩消失在天海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