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化妝品公司PR 薇諾拉 1633 字 2020-12-18

</br>「千真萬確。那個小男孩和一個女人獨自住在外面,我估計就連戰逸非他爸和他妹妹都不知道。」

心里頭莫名不太舒服,方馥濃若有所思地問了句:「滕雲呢?最近怎么樣?」

「跟你相比,滕雲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但我挺擔心他。為了葯廠回扣的事情,他和科室主任嗆過幾次。我勸也沒用。可大環境是這樣,螳臂當車的人只會自尋煩惱。」

回過神來的方馥濃又勾人一笑:「你把他交給我,讓我調教三個月,保證還你一個脫胎換骨的滕雲。」

「別。」許見歐也笑,「我認識的小人只你一個就夠了,你得把那個君子給我留著。」

兩個人的目光隔著空氣相接,剎那就把其中一人帶回了與摯愛失之交臂的憾恨之中。許見歐沉默了一會兒,望著方馥濃的眼睛,對他說:「我確實喜歡滕雲,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不能再說沒感覺。可我總覺得,有些感情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燒過了,就成了灰,就再不可能重來……」

「你那是錯覺。」方馥濃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許見歐還想說的全堵了回去。好似關上門,扣上鎖舌,那十來年前的舊事就擋在了外頭,誰也別提。

「好吧。」許見歐無奈地笑笑,又提醒對方說,「你怎么哄戰逸非我不管,但有些事情我必須提醒你,覓雅的人際關系挺復雜,你真要做點什么還得小心。」

告別許見歐,方馥濃折回公司,吩咐助理准備肖老師提出的質檢報告,然後去總裁辦公室找戰逸非。

坐在外頭的amy面露為難,欲勸又止:「方總……那個……戰總在會客……」

盤算著一套誘哄老板拿出380萬的說辭,方馥濃只當沒聽見,推門就要進去。

聽見里面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他停在了門口。不是商務會面,除了戰逸非,只有一個人在他的辦公室里。

那個人是嚴欽。

第十八章 慈善就是偽善

戰逸非住進戰家前,在舅舅家待了幾年。舅舅和舅媽還算老實人,當著戰逸非的面從不給他難堪,但背地里的抱怨與日俱增,戰逸非聽見過幾次,對於不求回報照顧自己的親戚表示感激,也表示理解。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盡可能地沉默懂事不給他們添堵,但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直到某一個特殊的日子,他見到了叔叔戰榕,於是改了名字,花好月圓,認祖歸宗。

戰家原有四個兒子,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餓死一個,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時候又死一個,於是戰家只剩下了戰博與戰榕兄弟倆。戰博早年在國營鋼廠里做工,後來自主創業成立了薄板廠,奮斗了幾年娶了當時江蘇省里某個副市長的女兒馬慧麗。馬慧麗生得其貌不揚,可馬副市長的官兒卻越做越大,從副的做到正的,從市里做進省里,唯一的女婿戰博也沾了他步步高升的光,工廠的規模一再擴大,事事順風順水。

別人叫他「鋼鐵大亨」、「納稅大戶」,後來又成了「全國政協委員」,他覺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一部精彩紛呈的奮斗史,而唯一的污點則是臨幸了一個不該臨幸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戰逸非的媽。

女人天生狐媚,瓜子臉,吊梢眼,會跳舞,會唱戲,走起路來身輕如燕,上了床以後也比一般的女人放得開。戰博認識她的時候兒子戰逸文剛進小學,起初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後來漸漸就煩了。

怪就怪這個女人估錯了形勢,她一直以為自己年輕貌美,只要懷孕生子就能逼退原配。可戰博打從開始就沒打算換妻,他還仰仗著老丈人提攜自己的生意,不可能為了只狐狸精就拋妻棄子。

哭過,鬧過,尋死覓活過,還被原配馬慧麗抽過耳光、潑過香蕉水,最後女人抱著兒子被趕去了貧民窟,幾年以後死在了那里。戰逸非在外頭躲過一陣子,又在馬慧麗的冷嘲熱諷中過了幾年,直到十七歲時他才在戰氏宗親聯誼會上被正式承認,也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奶奶。

戰逸非從沒見過這么慈祥的老人,連滿頭銀發和滿臉褶皺都流露出一個長輩的慈愛。老太太對從未謀面的孫子也格外喜愛,她脫下一串隨身幾十年的佛珠,顫顫巍巍地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這串佛珠開過光,又隨了老太太那么多年,好像真的有靈性。戴在腕上以後,戰逸非覺得全身都隨之暖了起來,一張冰白的臉孔也失了往日里的料峭,很是可愛地笑了。

她誇他長得好看,誇他看著就聰明,誇他像戰家的人。她說,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