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哥,事不辦了?」
「辦不成了。」達子說話間,已經反身向電梯方向走去。
「為啥,就因為門口這個邋遢漢子?」
「他是吳定遠。」達子說話間,摘下橡膠手套扔進了垃圾桶內,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再次看了一眼門口長椅上那個瘦弱的中年,按下了電梯。
「呼呼!」
長椅上,吳定遠輕微的打著鼾,壓根沒醒。
……
當達子一行人被吳定遠用睡姿勸退的時候,楊東等人已經駕駛著破舊的商務車,正在向z河方向疾馳。
「鈴鈴鈴!」
車內,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楊東掃了一眼來電的陌生號碼,皺眉接通了電話。
「你是楊東?」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陌生男聲。
「對,沒錯!」
「我們是s河口刑警隊的,黃占武這個人,你認識吧?」電話那端的男子沒有避諱,直言問道。
「認識,他曾經在我的公司工作過。」
「你有時間嗎,麻煩來我們單位,配合一下調查。」
「我現在人沒在本地,明天一早過去,可以嗎?」
「好,明早八點半准備到吧,我姓王,來了之後,打這個號碼找我。」電話對面應了一聲,隨即將電話掛斷。
「誰的電話?」正在開車的羅漢扭頭問了一句。
「刑警隊的。」楊東回答完羅漢的問題,抬手點上了一支煙:「這件案子一旦上線,古保民那邊肯定會得知黃占武跟三合公司的關系,接下來的事情就該熱鬧了,抓緊開吧,咱們必須得在此之前找到杭毅龍的家人!」
「嗡嗡!」
羅漢聽見這話,腳下微動,將車猛然提速。
「刷!」
與此同時,一台私家車也提高速度,超過了楊東他們的車,繼續疾馳,私家車的副駕駛位置,柳效忠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大旺,再開快點!」
……
十五分鍾後,達子一行人驅車趕到了岳子文的私人會所,將車在樓下停穩之後,達子只身一人上了樓,推門走進了岳子文的房間內。
「怎么就你自己,楊東呢?」正跟古保民相對飲茶的岳子文看著空盪盪的門口,隨意問道。
「岳哥,我剛才去醫院抓人,但是在病房外看見了吳定遠。」達子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聲音不大的回應了一句。
「吳定遠?」岳子文微微蹙眉:「他在那里干什么?」
「我到醫院的時候,吳定遠就躺在林天馳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睡覺,是個門神。」
旁邊的古保民聽見達子的回應,坐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呵呵,這件事,有點意思了哈。」岳子文聽見這話,拿起旁邊的手機,直接撥通了柴華南的號碼。
岳子文的電話打出去之後,過了差不多三十秒,柴華南慵懶的聲音才順著聽筒傳出:「喂,子文,怎么這么晚打電話呢。」
「今天晚上,民漁協會這邊的一個分公司的負責人,被三合公司的人殺了。」岳子文直言開口。
「三合公司?不會吧!」柴華南聽見這話,語氣略顯驚訝:「前幾天,有一伙陌生人襲擊我女兒,還是三合公司的楊東幫我把人帶回來的,他還因此受了傷,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帶傷行動啊,你真的確定,動手的是楊東嗎?」
「動手的不是楊東,是一個叫做黃占武的小孩。」
「黃占武?我不記得的三合公司有這么一號人啊?」柴華南頓了一下:「子文,你這個消息不准吧?」
「聽起來,你最近跟三合公司那些人走的很近啊。」岳子文聽完柴華南的回答,笑著詢問道。
「嗯,我最近跟小楊東的關系,處的確實不錯。」柴華南笑吟吟的回應了一句。
「行,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呵呵,好。」
「嘟…嘟……」
柴華南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端的岳子文也隨即皺眉沉思。
……
凌晨三點四十分,隆冬的夜色依舊無比昏暗。
z河。
杭毅龍小舅子賴大澤的住所,位於一個九十年代建成的住宅小區中,這個小區沒有物業,所以大門是常年敞開的,院子里面的電線散亂的掛在高處,除了五棟建築,中間的空地上被私自加蓋了很多小倉房,占據著大量公共空間。
「吱嘎!」
隨著一抹車燈劃破夜色,柳效忠乘坐的私家車率先開進院內,停在了一個樓道門口。
「咣當!」
柳效忠推門下車之後,搓了搓手掌,帶著大旺和小丁,很快消失在了樓道里。
「嗡嗡!」
十幾秒後,三合公司的商務車,也緩緩拐進了住宅小區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