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你們了,讓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行嗎?」岳濤苦苦哀求。
「砰!」
霍恩陽再次抬手,子彈在岳濤腳下的凍土上留下了一枚硬幣大小的彈坑,後者嚇的直跳腳,被霍恩陽直接拎著衣領子,雙腿發軟的拽進了廠房內。
幾分鍾後,霍恩陽拽著岳濤的胳膊,把他靠在了一截裸露在牆外的鋼筋上,隨即在院子周圍弄了一堆雜草和樹枝,於廠房中間點燃了一個篝火堆,隨後又架起了戶外運動用的篝火架,燒著熱水。
火堆旁。
「龍哥,現在古保民的人已經跟楊東斗起來了,岳濤也被咱們扣下了,接下來,還干點啥呀?」霍恩陽啃著民用壓縮餅干,張嘴向張曉龍問了一句。
「不管是楊東,還是古保民,都是咱們手里的誘餌,捅咕他們,是為了讓後面的兩條大魚上鉤。」張曉龍說話間,伸手解開了胳膊上的綳帶,塗抹消炎葯開始重新包扎:「你手里,有沒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吹燈的活啊?」霍恩陽皺眉問道。
「會有危險,但是不知道會不會吹燈。」張曉龍直言相告,隨後停頓了一下:「酬勞按照賣命的錢給。」
「好,我會盡快聯系。」霍恩陽點點頭,沒再多問。
「現在咱們的第一步棋走完了,古保民還有用,但楊東沒用了。」張曉龍把酒精倒在傷口上,疼的額頭微微冒汗,但臉上表情不變的繼續開口道:「等岳子文發現岳濤不見了以後,肯定會往死里收拾古保民,咱們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岳濤給古保民送過去。」
「可是古保民現在已經驚了,咱們去哪找他啊?」霍恩陽反問道。
「呵呵,不是還有楊東呢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古保民肯定已經跑路了,腳跟不穩之前,他不敢反抗岳子文,但絕對得先把楊東做掉,咱們只要盯死楊東,就可以找到古保民了。」張曉龍給傷口上完葯之後,一圈一圈的纏著綳帶:「楊東的意義已經沒有了,找個機會,把他處理了吧。」
「柴華南還沒入局,咱們現在處理楊東,早了點吧?」霍恩陽不太托底的問道。
「除掉吧,這個楊東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張曉龍包扎完傷口之後,也在食品袋里翻找了一下,拿起了一袋風干牛肉:「之前咱們想通過楊東引柴華南入局,本就是無奈之選,而且也有些牽強,昨天晚上,我已經跟雇主通過電話了,他們有別的辦法把柴華南拽進來,所以楊東對咱們來說,已經沒什么利用價值了。」
「既然這樣,咱們就放著楊東不管得了唄,反正現在古保民不是也要動他么。」
「不行,楊東這個人有點邪性,昨天晚上他那邊有人對我開了一槍,只一槍,我就傷了。」張曉龍停頓了一下:「這種素質的人,古保民手下是絕對沒有的,所以留著楊東跟他斗,結果太不確定了,只有楊東沒了,古保民才能安心對付岳子文,咱們的計劃也不會跑偏。」
「嗯,我懂了。」霍恩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哎,龍哥,我能不能問問,咱們這次的雇主究竟是誰啊,一出手就奔著柴華南和岳子文著兩屆觸頂大哥使勁?」
「不該問的少問。」張曉龍聽見這話,頓時呵斥了一句。
「呵呵,行吧。」霍恩陽呲牙一笑,適時閉嘴。
……
雋霄集團,辦公室內。
達子站在岳子文的辦公桌面,輕聲開口:「岳哥,今天早上,我去找林寶堂,本想讓他釣一下古保民,但是林寶堂比我想象中的強硬了不少。」
「怎么,人沒了?」岳子文喝著早茶,面容恬淡的開口問道。
「嗯,但是人應該是心臟病死的,窒息的話,不會那么快。」
「無妨,死就死了吧。」岳子文沒當回事的搖了搖手指,繼續道:「現在古保民跑了,民漁協會那些分公司經理,都是什么狀態?」
「因為事發突然,所以這些人應該還不知道古保民和林寶堂的事。」
「還是那句話,古保民不在,民漁協會就是一盤散沙,我可以接受流血,但是絕對不能讓它亂起來。」岳子文沉吟片刻,輕聲吩咐道:「民漁協會那邊的事情,交給老侯處理,你繼續找古保民。」
「哎!」達子微微頷首:「岳哥,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忙了。」
「好。」
「鈴鈴鈴!」
岳子文這邊剛一點頭,手邊的電話便響起了急促鈴聲,看見撥來的號碼,岳子文抬手接通了電話:「喂,張老師,你好。」
「嗯,岳總你好。」電話對面,岳濤學校的導員跟岳子文打了個招呼,隨後直接問道:「我想問你一下,岳濤今天有沒有跟你聯系,或者回到了家里?」
「沒有啊,他怎么了?」岳子文隨即反問。
「哦,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岳濤沒有參加專業課點名,這種情況,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而且昨天跟他一起離校的幾個同學,也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岳濤的去向。」張姓導員解釋了一句。
「他不在學校?」
「沒錯,岳濤這孩子雖然貪玩,但是跟其他富家子弟比起來,是最用功的一個,上課的時候很少缺席,尤其是專業課,也一直挺刻苦的,所以我才覺得這件事情反常,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問問是不是你們家出了什么急事,如果岳濤沒回家的話,我就打算報警處理了。」
「張老師,岳濤的事,麻煩你先不要報警,等我這邊確認之後,再給你答復可以嗎?」
「嗯,好的。」
「麻煩了。」
「沒事。」
「嘟…嘟……」
岳子文掛斷岳濤導員的電話之後,右眼皮驀地跳動了兩下,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古保民似乎並沒有這么大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