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鐸的老家位於w房店的西海農場,吳鐸家中一共有兄弟姊妹四人,吳鐸行四,是家中最小的一個兒子,按理說,這種老疙瘩應該是最受父母喜愛的那一個,但吳鐸因為生性頑劣,少時更是喜好逞勇斗狠,所以進入監獄更是稀松平常的事,一來二去的,吳鐸的父母也就一氣之下跟他斷絕了關系,再無往來。
吳鐸自從入獄開始,就一直跟在林忠虎身邊混飯吃,所以他家中的情況,林忠虎也是清楚的,不過他雖然知道這個情況,但仍舊吩咐手下,向距離p蘭店一共有八十分鍾左右車程的西海農場趕了過去,林忠虎心中清楚,即便自己真的去了吳鐸家里,八成也找不到這個人,但是他必須得過去,因為這件事既然出了,他總得做點什么,去盡最大努力的挽回自己的損失。
二十分鍾後,林忠虎的漢蘭達帶著後面的金杯海獅,已經駛離了p蘭店市區,沿著一條便道向高速公路方向疾馳,准備上高速前往w房店。
與此同時,跟在林忠虎那邊兩台車後方的私家車內,開車的司機看了一眼路況:「都准備一下,等林忠虎的車進了前面那片玉米地中間的土路之後,把他別停,直接動手。」
「好!」
車內的其余三人聞言,紛紛掏出口袋里的白手套,還有只能露出兩個眼睛的匪帽開始穿戴。
幾分鍾後,漢蘭達的輪胎卷著浮塵,拐進了一條位於庄稼地正中的土路上,此刻正值盛夏,路邊的庄稼地種滿了半人多高的玉米,枝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漢蘭達內。
「你現在馬上去查吳鐸的社會關系,他最近幾天都跟什么人接觸過,還有孟倫,他的情況也一並給我調查清楚!」林忠虎握著電話,正在跟自己的一個手下快速吩咐著事情。
「嗡嗡!」
與此同時,後方的私家車也隨即提速,拐到了這條土路上,開始加速前行,很快跟在了金杯車後方嗎,因為這條道路過於狹窄,所以他們很難超車。
「跟上了,都坐穩了!」私家車內的司機看見跟自己隔著一台金杯海獅的漢蘭達,吆喝一聲後,猛地拽了一把方向盤。
「哐哐!」
私家車的底盤與耕地邊緣的土坎子碰撞後,產生了短暫摩擦,隨著司機踩下油門,私家車噼里啪啦的撞倒無數玉米秸稈,壓著地壟溝不住顛簸,很快與漢蘭達齊驅並駕。
「嗡嗡!」
私家車超過擋在兩車中間的漢蘭達之後,車速依舊不減,粗暴的向路上的漢蘭達撞了過去。
「哎呀我艹你媽的,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漢蘭達司機聽見外面的噪音,隔著車窗看了一眼向自己這邊撞過來的私家車,本能采取制動,並且猛拽著方向盤開始進行規避和閃躲。
「不對!開車快跑!」林忠虎看見私家車的行車路線之後,嗷的吼了一嗓子。
「啊?!」司機被林忠虎吼得一愣,不僅沒加速,反而一腳剎車叫漢蘭達在原地憋熄火了。
「咣!」
後方的金杯海獅制動不及,車頭拱在了漢蘭達車位,前保險杠登時碎裂,泛起一聲悶響。
「吱嘎!」
私家車上路之後,原地一個甩尾,車身橫擺之下,將本就不寬的土路徹底堵死,面對漢蘭達一側的車窗緩緩落下。
「虎、虎哥……」司機看見私家車里帶著匪帽的幾個男子,還有探出來的兩把手槍,眼角跳動。
「砰砰砰!」
「砰!砰!」
私家車內副駕駛和後座的青年攥著仿五四,開始接連不斷的扣動扳機。
「叮叮當當!」
子彈打在漢蘭達的車身上,開始不斷地濺起火星子。
「大哥,小心!」漢蘭達車內的駝子看見對方開始摟火,從後座竄起來之後,按著林忠虎的後脖頸子就把塞到了操作台下面,同時伸手奔著腳下那把一米多長的單管獵夠了過去。
「砰!」
又是一聲槍響,駝子的左肩迸起一陣血霧,隨即哀嚎著栽倒在了後座上。
林忠虎他們今天過來的人,一共帶了三把槍,因為林忠虎在p蘭店本地只能算是一個稍微有點名氣的地痞,所以根本接觸不到走私槍和仿制槍支的渠道,所以手里的家伙,都是一個數控工人出身的手下,自己做的私改獵和沙噴子,林忠虎今天出門,一共帶了三把槍,除了駝子拿著的一把單管獵,剩下那兩個拿著沙噴子的人全在後面的金杯面包車里,但這兩個人聽著前面此起彼伏的槍聲,直接把頭扎在了褲襠里,壓根就沒有下車。
十秒鍾後。
「咔!」
隨著槍內傳來空響,私家車副駕駛的青年率先把槍收了起來:「我沒子彈了!」
「砰砰!咔!」
後座的青年聞言,手中的動作不停,繼續對著漢蘭達連續射擊,等槍里同樣泛起空響之後,看著漢蘭達提高了音量:「林忠虎,子彈這b玩應,我們家要多少有多少,就是他媽當飯吃,都能撐死你,我能天天拿你練槍,但你能天天有命陪我玩嗎?!」
後座青年一嗓子喊完,斜眼掃了一眼鴉雀無聲的漢蘭達,隨後伸手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