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殖場昏暗的房間當中。
被反綁雙手的劉浩看見吳志遠眼中迸發出的一抹凶猛,倏然睜大了雙眼,蹬著地向後退去:「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嘭!」
吳志遠一腳悶在劉浩的胸口上,隨即一步上前,動作迅速的抽出腰帶,死死的勒在他的脖子上,用膝蓋頂住了劉浩的後背,雙臂肌肉霎時綳緊:「兄弟,我這輩子也想做個好人,但是做好人容易被欺負啊!所以我現在除了錢,什么都他媽不信,如果有下輩子的話,祝你投個好胎!我當牛做馬還你!」
「呃——」
劉浩被腰帶勒緊脖子,眼球外凸,臉色漲紅,雙腳在地上不斷猛蹬。
門外,楊東等隊伍集合完畢之後,伸手指了指停車的位置:「上車,走了。」
「東子,那屋什么動靜?」林天馳聽見劉浩的屋里傳來響動,頓足問道。
「跟咱們沒關系。」楊東看了一眼那道房門,臉色漠然。
「鈴鈴鈴!」
與此同時,楊東的手機急促響鈴,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抬手接通電話:「喂?」
「劉浩的東西你拿到了,他人在哪?」史一剛嗓音沙啞的問道。
「……」楊東沒吱聲。
「小東!」史一剛加重了語氣。
「我的事想成,他得沒。」楊東低聲開口。
「這個人我有用。」史一剛沉默了兩三秒鍾,加重了語氣:「求你了!」
「等我電話!」楊東聽見史一剛語氣如此低沉,一怔過後,快步向劉浩所在的房間走去。
「咣當!」
楊東推開房門的時候,劉浩的口鼻都已經釀出了一層白色的泡沫,脖子更是被勒出了一道深深地紫痕,已經幾近失去了意識。
「停手!」
楊東看見劉浩這個狀態,兩步跑上前去,攥住了吳志遠的胳膊。
「什么意思?」吳志遠看見楊東打斷他的動作,手臂微微松懈。
「咳……咳咳咳……嘔!」
劉浩在窒息狀態下倒地,開始不斷咳嗽、嘔吐。
「我還有其他事找他,讓他多活一會吧。」楊語氣淡薄的解釋道。
「事不辦了,錢怎么算?」吳志遠關切的問道。
「答應你們的錢,我這邊差不了。」
「好。」吳志遠聽說錢沒問題,一句話都沒多問的走出了房間。
……
沈y,紅歌集團。
「咣當!」
老卡推門走進萬紅仰的辦公室之後,擺手把房間里的秘書清了出去,隨後看著萬紅仰直言道:「f順那邊出了點亂子,史一剛遭遇了一場車禍,跟他同車的董大慶當場就沒了!」
「史一剛呢?」萬紅仰端起水杯問道。
「人在醫院,應該也受了傷,但具體的還沒有得到反饋。」老卡搖了搖頭。
「是閆海哲干的?」萬紅仰再問。
「不是,現在跟閆海哲正面對壘的,是趙磊,史一剛到了f順之後,始終很低調,所以這件事不像是外人所為。」老卡兀自分析道。
「不是外患,那就是內憂了,這也難免,在沈y的時候,他們上面都有我壓著,翻不出水花,現在離開沈y,就是平原跑馬,肯定有人摟不住火。」萬紅仰似乎對於這些是早有心理准備,所以始終顯得雲淡風輕。
「集團這邊,用不用出手干預,拍打他們一下?」老卡繼續問道。
「沒必要,讓他們內斗一下,消耗消耗力量也好,我把他們全調走,就是為了讓你在沒有阻力的情況下,查慕維明的事,你那邊有結果嗎?」萬紅仰挑眉看向了老卡。
「自從范家屯那一把事以後,所有的前所就全部斷了,慕維明的家人也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我這邊沒有任何線索。」老卡懊喪的搖了搖頭。
「慕維明這件事,面上越穩,就說明下面的暗流越狠,可以查不到,但必須始終保持關注。」萬紅仰淡定作答。
「我知道了,那f順那邊,真就不管了?」老卡再次確認道。
「一個閆海哲,不是趙磊跟史一剛的對手,把他們調過去,本身就是咱們自家的練兵場,你如果參與了,那這練兵的意義又在哪呢?」萬紅仰笑吟吟的反問。
「哈哈。」老卡一樂,自己琢磨了起來。
「備車,我下午約了省里的老吳和老周一起游泳。」萬紅仰靠在座椅上,慵懶愜意的吩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