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部研究院離開的時候，霧離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遭遇毀容又被變成了丑陋不堪的怪物，對於任何女子而言都是巨大的打擊，足以令人瘋掉。

但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刑郡的殘酷，她接受現實的過程短得令顧辰佩服。

「這回你將跟著我一起去執行任務，路上有時間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恢復原狀。」

路上顧辰冷淡開口。

此次霧離被迫接受如此令人發指的酷刑，與他暗中的計謀有很大關系，她稱得上是整件事無辜的受害者。

而這個受害者卻不知曉事情真相是什么，回來之後還忠心耿耿的維護過自己。

顧辰向來不願意欠人什么，所以決定拉她一把。

霧離聽聞顧辰所說，眼神稍稍起了波動。

自從她跟隨這位大人之後，他對她向來極其冷漠，盡管他此刻的語氣與往日沒有多大區別，但主動開口幫自己的忙，卻是雙方關系跨出了一大步。

霧離心中多少多了幾分慰藉，嘴角則露出苦笑。「多謝顧大人的好意，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這副身軀已經與我本身不分彼此，怕是無法恢復原狀了。」

「至於我的臉，孔大人說是因為身體融入其他種族的血脈因子從而產生排斥，即便治好了，還是會重新腐爛。」

「既然如此，那便不理會吧，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不習慣，但我的實力的確提升了不少，相信以後不會再拖顧大人的後腿。」

顧辰對情緒感覺很敏銳，清楚的感知到霧離說的是真心話。

「我第一次帶大軍出征就慘敗，軍部的人私底下都當我是個笑話，甚至說我是喪家之犬，跟著這樣的我，你心里可有埋怨？」

「若你想要謀更好的前程，我可以將你引薦給其他人，你考慮一下吧。」

顧辰望著霧離，平靜的道。

他看得出霧離是個上進心很強的人，這些時日也算幫了他不少忙，他不想再坑對方了。

他對刑郡從未真正歸心，誰跟著他，日後注定要倒大霉。

「顧大人是想趕走屬下嗎？」霧離聞言，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澀了。

她知道自己跟在這位大人身邊後一直沒幫上什么忙，原先仗著出色的姿容或許還能充當花瓶，但現在都毀容了，簡直是一無是處。

「不是，是為了你好。」顧辰搖了搖頭。

霧離卻不信這番話，心中焦急下，朝著顧辰行了大禮。

「不管軍部的人怎么評價顧大人，屬下願意一直跟隨你！」

「顧大人當初在第九界的風華絕代屬下一直記憶猶新，始終堅信，顧大人絕非池中之物！」

顧辰見霧離態度堅決，再不勸說，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既然如此，你就跟在我身邊好好干吧，不過你要記住，不管任何時候，你都要優先效忠於我。」

顧辰平淡的話語對霧離卻仿佛天籟，她趕忙追了上去。「屬下明白，屬下生是顧大人的人，死是顧大人的鬼！」

顧辰不再言語，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