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辰這么一聊，柳聖原先對陳族的敵意消失得差不多了，實在是這事情已經變得不單純，繼續攪局對他沒有好處。

「你以為現在是我打退堂鼓事情就完結了嗎？如果牧祖真想逼出陳聖來，就算我不願意，他也會逼著我動手的。」

柳聖直白的道，想聽聽顧辰是否有何破解之法。

顧辰聽他這話心里放心了不少，看來柳聖不傻，雙方有合作的空間！

「貴客到訪，應該奉上茶才是，柳聖這邊請！」

顧辰決定把柳聖請進屋子里談，剛剛被人偷聽的事讓他有了些陰影。

「不用了，在這里就可以了。」

柳聖斷然拒絕，像是洞悉了顧辰的想法，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是擔心在這里會被人偷聽到，大可放心，定空山包括下方的城池，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哦？」

顧辰若有所思，看了眼滿園的青翠，繼續先前的話題。

「牧祖的意志不可違抗，即便柳聖不對陳族下手，恐怕也會有其他人來，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柳聖繼續陪牧祖演這場戲，這對我們，特別是對柳聖你來說是最有利的。」

「此話怎講？」

「倘若屆時先祖真的出現，那么我向柳聖保證，會讓先祖留你一命。」

「是哦，那我謝謝你哦。」柳聖臉都黑了。

「如此一來，柳聖沒了性命之憂，而無論先祖和牧祖誰勝出，都再不關柳聖你的事。」

「先祖贏了，柳聖是我族盟友，這玉朝直接送給你！」

「先祖若輸了，柳聖在牧祖那也是功勞一件，至少目前搶來的地盤，牧祖不會從你手中收走。」

不得不承認對方畫餅的本事有點厲害，柳聖有些心動了，發現這樣真是最好的選擇。

「那如果陳聖沒出現呢？」他追問道。

「那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柳聖你，只是要按照我的劇本來！」顧辰眼里冒出精芒。

牧祖想做到什么程度無人知曉，而他在陳族身上耗費了不少功夫，是絕不願意他們損失太大，甚至從此一蹶不振的。

一個一蹶不振的陳族對他毫無用處，而陳族長又知道他不少隱秘，到時他逼不得已還得殺了對方！

因此，若無法對抗牧祖的意志，他希望傷亡按他的意思來，絕不能讓陳族傷筋動骨！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只是牧祖不是傻子，若陳族沒有付出足夠的代價，他是不會滿意的。你可想好了，要犧牲多少人？犧牲多少重要人物？」

柳聖不咸不淡的道，在他看來這相當於刮骨療毒，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在這第二山海，能夠違抗牧祖意志的人太少了！

「這……」

顧辰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辦法是他剛剛想到的，但究竟如何操作，他還沒有下決心。

「這事情恐怕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考慮。」

柳聖出人意料的通情達理，顧辰聞言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辦法是臨時想出來的，難免有漏洞，他需要再深思熟慮幾天。

就幾天時間，也不至於讓牧祖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