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和我聊天，還是想盡快逃出去？」

對於和元祖的那點因果顧辰暫時並不想告訴袁胖子，干脆冷冷的拋出一句話。

袁胖子聞言頓時閉了嘴，眼下的確不是討論雙方身份的時候，不說身處險境，兩人也壓根沒那么熟，誰知道說出來的是假話還是真話。

「到了！」

很快抵達丑皇的藏身處，是一座破舊的廟宇，顧辰並未隱藏蹤跡，帶著袁胖子堂而皇之的降落，踏入廟宇之內！

廟中昏暗的光線下，原先供著的神像早已倒塌，一頭綠發的丑皇正坐在神像上，一手握著鑲嵌了五顆心形石的拐杖，朝著進來的顧辰二人露出那標志性的邪惡笑容。

「沒想到我們那么快又見面了，你是專門來殺我的嗎？」

丑皇開口道，袁胖子聞言頗為驚訝，這兩人不是自己人嗎？怎么會如此說話？

「你認得出我？」

顧辰略微意外，當初把心形石交給丑皇時他並非這副模樣，他還打算主動解釋身份來著，沒想到他自己看穿了。

「出手那天雖然局面混亂，但心魔在城中無處不在，它們便是我的眼睛與耳朵。」

「姓杜的女人是我重點關注的對象，你以眼前這副模樣擄走了她，我怎么可能沒注意到？」

丑皇解釋了下，顧辰聞言明悟。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擄走美杜莎的趙仇和丑皇見過的精瘦老者是同一個人，但聯系前因後果，再分析蹤跡，對方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顧辰看著丑皇，眼眸深處金芒一閃而過，很快發現他之前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身體內部突然多了一股莫名的活力，像是枯木逢春一般。

「看來你機緣深厚，已經不用死了，難怪改變了主意。」

顧辰說道，這下他心里有底了。

「誰能想到那若虛大聖的道統竟然於我有益，讓我得以苟延殘喘。只不過這樣一來，卻是壞了你的計劃，真是對不住了，呀嘿嘿嘿……」

丑皇這話語前後分明帶著股諷刺，顧辰聞言面無表情。

「你覺得我想過河拆橋，殺人滅口？」

「難道不是嗎？」

「如果你命不久矣，的確是的。」

顧辰坦盪回答，丑皇眉毛稍稍一揚。

「你本已油盡燈枯，我給了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我算是互相利用，談不上過河拆橋。你也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就別陰陽怪氣，怨氣沖天了。」

顧辰理直氣壯的道，丑皇呼吸不由得一窒，隨後大笑了起來。

「呀嘿嘿嘿，你說的倒也沒錯！說來你出手毀了那若虛大聖的肉身，不僅扭轉了我不利的局勢，還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欠你一份恩情！」

「你剛剛說想殺我是在我命不久矣的情況下，而如今我重獲新生，你又打算怎么做？」

丑皇期待的看向顧辰，袁胖子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捕捉到了大量的信息。

比如，這二人之前其實也不是同伴，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比如，這中年道士才是幕後黑手，他竟然還擄走了幽游街的杜夫人，明顯在下一盤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