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乃是修成了大心魔術的道祖,本是最適合審問調查之人,為何在第二山時,未見你露面?」
在得知伏天閣有精通大心魔術的修士之後,這個疑問便在顧辰腦海揮之不散。
按理說有那么方便的大道術,只需派老嫗出馬,當時在第二山上的所有人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當時若是老嫗在,顧辰的計謀首先被拆穿,恐怕他也和左春秋一樣,被伏天閣抓走了。
老嫗聽到問題,臉色微微一變,犯起了為難。
這似乎,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不能回答嗎?」
顧辰看出老嫗欲言又止。
「因為伏天印的制約,我等不能說出對主宰不利之言。」
老嫗深吸了口氣,回答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主宰不利?
眾人不由得一陣目目相覷,什么意思?
顧辰眼里推衍之芒一時閃爍不斷,片刻後眼露精光!
「莫非你只聽命於五位主宰中的一個?」
老嫗神色瞬間變得凝重,她可什么都沒說,這小鬼,心思何以如此通透?
「對了,理應如此,五位主宰雖然一起高高在上,但他們也不可能團結一致,總有各自的利益所在。」
「我猜伏天閣的修士,有的可能受到他們的一同轄制,也有的可能不是,或者干脆,你一直隱藏在暗中,根本算不得伏天閣明面上的成員?」
「如果是後者,那么殺了你,你身後的那位主宰也未必會興師動眾,因為不想被其他主宰察覺……」
顧辰越說老嫗越是心驚,她有些像是被踩到了痛處,沉著臉道:「再妄議主宰,胡亂猜測,就是你交出了大元力術,老身也幫不了你!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老身到了主宰近前,都要如實稟告的!」
老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顧辰不知自己猜測是否為真,但即便真是那樣,少惹怒四位主宰對他們也於事無補。
哪怕只有一位主宰的怒火,代價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我剛剛只是隨口說說,不要放在心上,我對主宰們萬分敬仰,不敢有絲毫不敬。」
顧辰笑了笑圓場,但這話老嫗怎么都不信了。
「第二個問題,聽你先前的口吻,你似乎很肯定我和乾坤會、起義軍聯系不深,不知你如何做出這等判斷?」
顧辰繼續問話,老嫗見他沒再追問關於主宰的敏感問題,松了口氣,隨意答道:「當然是從夜覓身上獲取的情報。」
「哦?這就奇怪了,夜覓現在雖然是無妄閣的閣主,但當年我與乾坤會、起義軍達成共識的過程她其實不很清楚,這中間有很多細節,其實是需要推敲和驗證的。」
「我不認為伏天閣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確定我與乾坤會沒有更深層次的關系。畢竟要知道,神魔陵園出事的時候,我也在第二山上。」
封馭修和凌兵隱藏都非常之深,在主宰們認為第二山海可能還有方源的同黨,因此重新洗牌之際,顧辰不認為自己的嫌疑有那么容易洗清。
他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又已經得知他另有真實身份,老嫗竟然還把他的問題放在一旁,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她說是確定他與乾坤會關系不深,這就更顯得草率了,她何以如此篤定?
當然,這可能只是哄騙他的一時之言,但老嫗把他的問題暫時擱置了是不爭的事實!
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么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