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大恩不言謝(1 / 2)

第170章 大恩不言謝

葉南弦哭笑不已。

還有什么比自己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卻為了別人做了嫁衣更讓人郁悶的呢?

偏偏這個人還是自己曾經認為最親最近的人,甚至連他的母親都在莫名的袒護著。

他始終鬧不明白,沈蔓歌就算不討母親的喜歡,沈梓安終究是她的孫子,為什么對沈梓安的失蹤,母親也能那么淡定,那么的無動於衷呢?

在葉南弦的記憶中,母親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呢?

貌似只有張媽才能給他這個答案,可是那個女人現在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怎么都查不到任何蹤跡。

所有的事情好像突然間斷了所有的線索。

五年前的大火表面上好像是楚夢溪指使的,甚至還有可能有鍾素雪的出謀劃策,趙寧的執行,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止他表面看到的那些。

趙寧是他從小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和他一起訓練一起成長起來的,如果說算是兄弟也不為過,對於葉南弦的事情,趙寧從來沒有違背過,可是為什么獨獨在沈蔓歌的事情上會背叛他呢?

葉南弦想起了趙寧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張媽也會時不時地給他和小紫做點吃的。

那時候葉南弦只覺得張媽心地善良,對孤兒都能那么的善待,可是現在想來,這或許是張媽的一種拉攏的手段。

或許從一開始,趙寧和小紫就被張媽收買了。

只是葉南弦不明白的是,五年前張媽對沈蔓歌很是滿意,對她也很好,如果說沈蔓歌的那場大火真的是張媽參與甚至背後主使的,那么理由是什么呢?動機是什么呢?

葉南弦猜不透這個,所以才從來都沒有往張媽身上去想,卻沒想到這恰恰給了張媽機會,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帶走了。

霍震霆聽著葉南弦的話,眉頭緊緊地周在了一起。

「趙寧確實是個漢子,在霍家,那么多的刑法下來,他愣是沒有吐露半句,要不是因為小紫,或許他更不會露出任何破綻,你的意思是說,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是趙寧放的?楚夢溪指使的?」

「目前來看是這么回事,但是絕對不會那么簡單。楚夢溪已經從看守所逃出去了,甚至帶走了梓安和葉睿,她想要離開海城,或者用他們兩個任何的一個人作為要挾,都可以逃出海城,但是她偏偏沒走。為什么?她在等待什么?或者說是誰不讓她離開海城?而當葉睿逃出來的時候,梓安下落不明,按照她的能力,更是可以偷偷逃出海城,但是她卻死了。死的那樣莫名其妙,那樣的突兀。你不覺得奇怪么?」

葉南弦有些癢的拿出了煙,只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隨機放在耳朵上了。

見他如此的克制,霍震霆對他更是多了一層認識。

「或許她真的就只是沾染了那種東西才導致自己以外死亡的呢?」

霍震霆的話讓葉南弦搖了搖頭說:「你知道嗎?我故意讓人放消息給楚夢溪,說葉睿病了,生死未卜,當時鍾素雪去見過楚夢溪,給了楚夢溪一瓶葯,說是可以讓楚夢溪暫時出現精神混亂的葯物,第二天會有醫生前去為楚夢溪診治,可是你知道那是什么葯嗎?」

「什么葯?」

「毒葯!一碰就氣絕身亡的毒葯!」

葉南弦的話讓霍震霆頓時變了臉色。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鍾素雪這么多年守寡,就楚夢溪一個女兒,而且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楚夢溪身上,希望楚夢溪可以成為葉家的少夫人,從而讓楚家更上一層樓,保住她鍾素雪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這樣的情況下,她怎么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葉南弦淡淡的說著。

霍震霆何其聰明,立馬明白了葉南弦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鍾素雪被人當槍使了,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瓶葯有問題?」

「很有可能是這樣。如果楚夢溪當時不是還有一點良知,擔心著葉睿逃了出來,或許她在那個時候就死在看守所里面了。可是楚夢溪逃了,不但逃了,還帶走了梓安和葉睿,甚至用梓安打算引出蔓歌來進行報復。但是當蔓歌趕到的時候,卻人去樓空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恨不得你死的女人,會放棄報復的機會嗎?臨時慈悲心發作,放過蔓歌?你覺得可能嗎?」

葉南弦的又一個問題讓霍震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關聯起來居然有這么多的疑問,而這些疑問隨著楚夢溪的死亡,沈梓安和沈蔓歌的失蹤,好像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線索。

「葉睿那邊什么都不知道嗎?」

葉南弦搖了搖頭。

「葉睿只是一個孩子,況且楚夢溪這些年雖然對他冷落,但是也從沒有像那次那樣對他大打出手。所以對葉睿來說,那是一次很沉重的打擊,如果沒有梓安在,葉睿或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能變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來自親生母親的傷害,那是在心上,是一輩子的陰影。他回來之後每晚都做噩夢,每晚都在哭。我不敢問,也不能問那些日子都發生了什么,但是葉睿確實變了。他不再談起楚夢溪,甚至連楚夢溪的死都無動於衷,可他終究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啊!那次事情對他的打擊和陰影有多大,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化了,只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我也算對得起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