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2 / 2)

對此沈蔓歌想當意外。

「媽,他怎么那么聽你的話?」

「因為他羞愧!」

蕭愛冷冷的說:「你恐怕不知道吧,這個人曾經是你父親最好的兄弟。可也是這個最好的兄弟害了你的父親,如今更是藏著你父親的屍體不肯交出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恐怕也怕見到你父親吧。」

「什么?」

沈蔓歌整個人都愣住了。

霍振峰是一個軍人,更是一個烈士,甚至還是一個畫家,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和葉知秋這樣的人成為兄弟呢?

但是葉知秋也沒有否認,那么就說明這是真的。

沈蔓歌看著蕭愛,低聲問道:「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父親的屍體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兒說來話長,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父親他是個天才。他不但畫畫的好,軍人做得好,甚至他在某些領域更是有著傑出的成績。」

「比如說……」

「比如說你父親是全國物理研究員。」

蕭愛此話一出,沈蔓歌頓時就有些明白了。

「所以我父親當年也參加過基因數據的研究嗎?」

「不能說是研究,只是說他當時指出了基因領域里面的幾個問題,恰恰是這幾個問題對葉知秋的幫助最大。」

蕭愛看著葉知秋,生氣的說:「當年是他欺騙了你的父親,說只是想要研究這個課題,你父親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和他越聊越投機,然後就真的開始幫他研究這個課題了。後來他還真的就驗算出了一套數據,這套數據據說和葉家老爺子以前研究的數據相輔相成,恰恰解決了葉老爺子那組數據的弊端。這件事兒被葉老爺子知道以後,他邀請你父親去了葉家,也拿出了那套研究數據,兩個人聊了很久,外人都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么。」

「後來葉老爺子親自把振鋒給送了出來。振鋒回來之後就要把整個筆記本燒掉,並且那一夜喝得酩酊大醉。我聽他說他犯了很大的錯誤,他差點就成了罪人。是我,我舍不得振鋒無數個日日夜夜研究出來的東西化為灰燼,所以偷偷的換下了他的筆記本保存了起來。從那以後,振鋒就和葉知秋恩斷義絕的。所有人都以為振鋒的筆記本被銷毀了,葉知秋當時也信了,可是後來他不知道從誰那里得知我有這個筆記本,就讓我交出來給他,甚至為了威脅我,他找人灌醉了我,拍下了我光著的照片。」

說到這里的時候,蕭愛恨恨的瞪著葉知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沈蔓歌的眸子猛然眯了起來。

「還真不是人干的事兒。」

葉知秋對此沒有說什么,好像說的人不是他似的。

蕭愛活到了這個歲數已經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了。

她這輩子最丟人的事兒就是這個。

「你是因為這事兒才和父親分手的嗎?」

沈蔓歌突然開口。

蕭愛的眸子猛然間濕潤了。

「是,這件事兒振鋒並不知道,可是我卻沒辦法再面對他了。我是他最愛的女人,卻在他曾經最好的兄弟面前一絲不掛,這種羞辱感這輩子我都忘不了。正好霍家當時找他回去參軍。我就趁此機會提出了分手。但是他為了顧及我的名聲,愣是在外面說是他因為參軍才和我分手的。當時我就知道,他或許什么都知道了。」

說著說著,蕭愛就哭了。

「我當時恨透了葉知秋,我甚至想著就把那個筆記本給燒了得了,可惜我還是沒舍得,我把筆記本郵寄給了振鋒,也是從哪一刻起,注定了振鋒要犧牲掉了。」

「什么意思?」

沈蔓歌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確定。

蕭愛擦了一把眼淚,說道:「因為那個筆記本又到了振鋒的手里,所以才給他的死埋下了伏筆。我想當時葉知秋應該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手伸進軍區的,他當時應該是攀附上了什么位高權重的人,不知道怎么花言巧語的取得了對方的信任之後,就開始給振峰安排境外的任務。振鋒每一次出任務都是九死一生。可能是他自己察覺到了什么,他秘密的讓人把筆記本帶給了我。當時的我真的覺得生無可戀了,是他給我寫信說,讓我保護這個筆記本,如果可以的話,讓我找機會給軍方。可惜當時我根本不想給任何人。後來我發現我懷孕了,我也不敢聯系你外公,一個人悄悄地開始學習外交官的知識,准備開始考試。」

「我成功的考取了外交官的職位,但是我也快要生了。我知道自己一旦安排工作肯定會去境外,因為這是我自己本身要求的。可是一旦我出去了,孩子跟著我就十分危險。迫不得已我才把你給了沈家父母撫養,二我一個人帶著筆記本出國了。」

「那一路上還真是殺機重重,我九死一生才到了境外任職。當時我接到你父親的信,他告訴我有人會和我接應,讓我把筆記本給那個人,可惜的是我沒有等到那個人,等來的只有你父親的死訊。當時我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了,我要回去參加他的葬禮,可是軍方說他死的過於慘烈,屍體無法辨認,提取的dna檢測百分之八十是你父親,這件事兒就這么蓋棺定論了。」

蕭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葉知秋說:「你父親或許是真的死了,但是怎么死的我要知道,而且我敢確定你父親的死和葉知秋脫不了干系。如今他說他保存著你父親的屍體,讓我拿筆記本來換,我已經無所謂了。我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我現在就想和我最心愛的人在一起。」

沈蔓歌突然捕捉到了什么訊息。

「等等,媽,你是說,你帶著筆記本來了?」

「是,這個東西讓我和你父親陰陽兩隔,我也快要死了,我不能再把這個危險留給你們,所以我來了,帶著筆記本來了。」

蕭愛說著說著就笑了,可是沈蔓歌的心卻緊張起來。

「不對!媽,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要的肯定不只是你手里的筆記本,肯定不止!」

沈蔓歌看著葉知秋,就看到他唇角微揚,那一抹得意的笑容深深地刺激到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