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十分嘈雜,對蕭愛的出來沒有人在意。
蕭愛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去了地下室。
這里好冷,好潮濕。
蕭愛一步深一步淺的走著。
她不知道能夠在這里找到什么線索,但是這里是於玲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或許真的能夠留下什么。
蕭愛拿著手電筒照著路,這才發現這個地下室很長。或許這不是地下室,而是地下甬道。她不知道這條路能夠通道哪里去,不過既然有路就一定有什么是葉知秋藏著的東西。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著。
越是往里面走,潮濕的溫度越是低下,蕭愛覺得整個人都冷的快要發抖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面牆。
蕭愛使勁的推了推,並推不開。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蕭愛又沿著原路返回,在牆壁上查看著。
這里都是手抓的痕跡,甚至有血跡,可能是於玲在這里承受痛苦承受不住的時候留下來的。
看得出來,於玲備受折磨。
葉知秋對這個女人是一點善心都沒有的,絲毫不感念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個女兒。
蕭愛在地下室來來回回走了三遍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除了能夠看出於玲痛苦不堪的一生以外,絲毫看不出其他的東西。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蕭愛有些泄氣。
這里的溫度已經冷的她快要抬不起腳步了。
蕭愛搓了搓手,趁著自己還有意識,快速的離開了地下室。
好在外面還在尋找著於玲的下落,並沒有人留意她。
蕭愛很快的回到了偏殿,去衛生間沖了一個熱水澡。
突然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著。
她一個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衛生間里。
蕭愛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犯了,可是她又不能盡情的咳嗽,生怕影響了沈蔓歌。
蕭愛捂著嘴巴咳嗽著,突然一股熱流從喉間涌了出來,噴在她的手心里,鮮紅鮮紅的。
是血!
蕭愛的眸子暗沉了幾分。
看來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可是霍振峰到底在哪里呢?
蕭愛心急如焚,卻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毫無線索。
她快速的將手心里的鮮血給沖洗掉了,然後用熱水溫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直到完全的沒有了寒氣,她才灌了水龍頭,將自己的身子擦干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
沈蔓歌掙扎著起身,卻看到蕭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頓時有些擔心。
「媽,你……」
「洗洗睡吧,我沒事兒。」
蕭愛笑著,不過臉色有些蒼白。
沈蔓歌所有責備的話語卡在了喉嚨口,最後只能輕嘆一聲,神馬也沒說的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洋溢著一股血腥味,盡管蕭愛已經沖洗過了,但是有些味道對孕婦來說還是很敏感的。
沈蔓歌的心微微的疼了幾分。
她快速的沖洗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蕭愛已經躺下睡了。
沈蔓歌還想著說什么,最終把空調溫度又掉高了幾分,這才重新躺下了。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沒過多久,沈蔓歌就聽到了蕭愛均勻的呼吸聲。
她這才敢下床,輕輕地把手放在了蕭愛的手腕上。
蕭愛的脈搏跳動很是急促,比正常人快上很多,她的心愈發的擔憂起來。
沈蔓歌想著,如果現在能夠和白梓潼聯系上就好了,但是現在這里以電信號都沒有,怎么辦呢?
蕭愛的胃里翻江倒海的疼著,可是她不能讓沈蔓歌發現,她只能裝睡,只不過額頭上的冷汗讓她有些快要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警報聲,很多嘈雜的腳步聲全部朝著主殿而去。
沈蔓歌的眉頭微微皺起。
難道是於玲找到了?
她連忙起身,卻在看到蕭愛沉睡的樣子時頓了一下。
怎么辦?
蕭愛現在這里離不開人,可是葉知秋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她要怎么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