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帶著沈蔓歌和昏迷的瑤洛沿著密道走了很久,久到他們以為會一直在這里走下去的時候,沈蔓歌終於發現了一道亮光。
「前面有光,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葉南弦的眸子也閃過一絲欣喜。
「我們走了三天,應該是可以出去了。」
葉南弦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瑤洛,心里微微一松。
只要出去了,他們或許就安全了。
沈蔓歌看到了曙光,心情也放松了一些,看著昏迷的瑤洛,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瑤洛只是被我輕輕地砍了一下,怎么說也不可能昏迷三天的時間啊?要不是她呼吸正常,我都怕我下手重把人給打死了。」
「不會。」
葉南弦搖了搖頭,將腰間的水壺拿了下來,遞給了沈蔓歌,說道:「喝點水。」
沈蔓歌接過水壺喝了幾口,然後又遞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絲毫沒有猶豫的喝了幾口。
看著一個水喝兩個人同時喝,沈蔓歌的心里說不出的甜蜜。
「那為什么她一直不醒呢?」
「應該是韓熙晨給她吃了什么東西,讓她沉睡的,這樣的話即便是她醒來知道了什么,回去也晚了。」
葉南弦這話說的沈蔓歌有些疑惑不解。
「什么意思?」
「她是韓熙晨拜托我帶出來的,她懷了韓熙晨的孩子,只是瑤洛自己不知道而已。」
葉南弦把瑤洛和韓熙晨的事兒和沈蔓歌說了一遍。
沈蔓歌聽完之後有些感嘆的說:「每個人的愛情都這么曲折嗎?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夠不容易了,沒想到他們也這么難。大哥這算是和瑤洛日久生情嗎?」
「或許吧,但是他們之間肯定不是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日久生情是一方面,估計瑤洛和韓熙晨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誼更重一些。一個女人有幾個十二年啊?瑤洛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了韓熙晨,而且無怨無悔的,即便是被打掉了幾個孩子也依然決定站在韓熙晨身邊,哪怕以後不能再有孩子都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不懂,不過答應了韓熙晨,好好照顧她就是了。」
葉南弦以前不會管這些的,但是自己和沈蔓歌一路走來,那崎嶇的感情讓他現在看到韓熙晨如此艱難,不由得想要幫忙一些。
沈蔓歌點了點頭。
兩個人休息夠了之後,就帶著瑤洛繼續往外走,誰都沒有注意到,瑤洛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清淚。
終於走出地道的時候,沈蔓歌和葉南弦還有點搞不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們左右看了看。
這里確實是山脈,但是卻分不清楚是白水寨還是張家寨的山脈。而眼前的地區有些陌生。
「這是哪兒啊?白水寨嗎?」
沈蔓歌看了看周圍問道。
葉南弦搖了搖頭說:「不是,白水寨到後山的距離很近,可是我們卻走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韓嘯肯定會在白水寨附近或者後面山上設置崗哨來查找我們。可是你看,這里杳無人煙的,甚至連個鳥鳴聲都聽不到,絕對不是白水寨的後山。」
沈蔓歌也發現了。
這里死氣沉沉的,一點活人氣兒都沒有。
「我怎么突然覺得這么詭異呢?」
「跟緊我,別走丟了,我也覺得這個地方有點詭異。」
葉南弦心思不安,只能讓沈蔓歌緊緊地跟著自己。
沈蔓歌扶著瑤洛,和葉南弦一左一右的走著。
這里沒有路,到處都是堪比人高的草木,他們不得不一邊扒拉著一邊扶著瑤洛往前走。
可是走了很久,他們發現又回到了原地。
沈蔓歌和葉南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
沈蔓歌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葉南弦自然也發現了,他低聲說:「不如這次我們吵後面走。」
「好。」
兩個人又走了很久,當他們發現還是回到了遠點的時候,沈蔓歌的心里有些不安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
「是陣法。」
瑤洛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
她看著這里的一切,神情很是平靜。
沈蔓歌倒是有些驚訝,想要問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無助地看了葉南弦一眼,。
葉南弦看著瑤洛,眉頭微皺,眼底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你早就醒了?」
「恩,快出密道的時候就醒了,不過不想讓你們為難,就裝睡了。剛才不出聲是想著看看我心里的猜測對不對。畢竟現在這個年代,還會陣法的人不多了。」
瑤洛說完就起身走到了葉南弦的一旁,眯著眸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蔓歌快速的來到葉南弦身邊,低聲說:「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