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2)

契子 易修羅 2424 字 2020-12-18

</br>班上其他同學也陸續打此經過,不少都主動跟凌霄打招呼,嬴風敏銳地察覺有一道陰冷的視線自一旁傳來,他微微一偏頭,目光便跟逐玥對了個正著。

本來同學們在傳那兩個人沒來上課是窩在宿舍里享受蜜月假時逐玥是不相信的,因為他認為嬴風不可能接受凌霄。但今天看到這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嬴風的表情雖然依舊冷淡,說的話卻是平時的幾倍,連他都對自己認定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一想到這兩個人可能已經發生了那種關系,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對了,我們剛才在學院的停機坪上,看到了軍方的飛行器,」霆雷突然說道。

這句話同時引起了兩個人的警覺,「你確定沒有看錯?」凌霄問。

「當然,軍部的標志我怎么能看錯,我還看到從那上面下來兩個人,往醫護樓的方向去了。」

二人心中隱約起了不安,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快速奔往醫護樓,抵達正門的時候恰好遇到從里面出來的瑤台,身後還跟著兩名身穿制服的軍人。

「瑤醫生,」凌霄緊張地沖到跟前,戒備地看著押送她的人。

「沒事的,」瑤台生怕他們惹事,搶著開口,「我只是跟他們回去配合調查,調查結束後就會回來。」

凌霄知道瑤台是被他連累的,心中很是愧疚,「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

「只是一個例行調查而已,」瑤台反過來安慰他,「我會幫你們求情的,畢竟當時你們只是雛態,軍方對雛態犯錯的容忍度是很高的,你們不要過於擔心。」

目送瑤台隨同兩名軍人離開,嬴風冷靜地開口。

「這兩個不是伏堯那邊的人。」

「伏堯?」

「就是上次押送你的長官,他手下的軍人佩戴的軍章,跟剛才那兩個人不一樣。」

凌霄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這代表什么意思,「所以?」

「負責這件案子的軍方,很可能已經換人了。」

瑤台跟直尚遠遠地打了個照面,便被分開接受問詢,期間瑤台心事重重,這件事她可以排除在外,但直尚勢必要承擔監管不力的責任,不知針對這一點,軍方會如何處置。

幾個房間開外的審訊室,直尚在很仔細地回答筆錄人員的問話。

「為什么基地會有沒有上交的燃燼二代?」

「軍方清查的時候,基地自留了幾份樣本為做不時之需,當時打過報告,上面也批准了,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非常少,就連基地絕大部分工作人員都不知情。」

「都有誰知道?」

「我,我的契主瑤台,還有助理研究員昱泉,我們三個都曾經是太殷老師的學生。」

「既然那個實驗室里陳放著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什么沒有上鎖?」

直尚遲疑了半天才開口,「事發當時,因為情況緊急,我沒考慮那么多。但是從我的契主那里聽聞整件事時,回想了一下,我當時進入到那間實驗室時,門是沒有上鎖,而正常情況下,它應該是鎖著的。」

「也就是有人在你去之前打開了鎖?」

「……是的。」

「都有什么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很多人,該實驗室保密等級較低,使用統一的密碼鎖,密碼隔一段時間一換,只要是長期在基地工作的人員,都能夠打開。」

「身為基地的主要負責人,就算事前沒有察覺,事後為何沒有清點葯品數量?」

直尚愧疚道,「這是我的疏忽,因為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闖入,我的契主注射二代後產生了很大的副作用,事後我一直在緊張地照料她。她脫離危險後,實驗室已經被其他同事清理干凈,我便沒有仔細去查。」

軍方的人出示了一份報告,「這是你在事發第二天遞交的報告,里面詳細地寫明了行星解體和燈塔防護罩故障,以及使用二代的事。」

「是的。」

「但是對於故障產生的原因就只有非常簡短的描述,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是一個實習生出錯導致的。」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過於巧合了嗎?而且我們查看了基地同步遞交上來的監控錄像,那兩名雛態全程幾乎沒有被拍到,那間已經荒廢的實驗室更是連監視器都沒有,誰都不知道他們在里面究竟做了什么,他們的證詞是否真實也有待考證。」

「不是的,」直尚急忙否認,「起初我也有過懷疑,但事後我對實習生的程序設定反復排查了多次,確定這是一起意外事件。」

「有過懷疑?那就是有過懷疑的對象了,是誰?」

「不,跟他一點都沒有關系……」

「是誰?」軍方的人不依不饒。

直尚半天才不情願地開口,「因為當天負責檢查啟動裝置的人是昱泉,所以我一度產生過懷疑,但也只是懷疑而已,而且很快就證實了整件事與他無關。」

「所以他不僅知道實驗室里有二代,還有機會破壞啟動器,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協助通緝犯太殷銷毀雛態檔案,並將目標秘密轉移的人就是他吧?」

直尚臉色凝重,「後面那件事是事實,但他也很快迷途知返、戴罪立功了,至於前面那些都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我們會查,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內容了,」筆錄人員合上文檔,「雖然整件事你沒有主觀過失,但身為基地首席研究員,你需要付監管不力的責任,我們會暫時撤除你的職務,待到事情查明後再做判決。」

直尚無奈地低下頭,「我知道了。」

***

「你說瑤醫生和博士真的會沒事嗎?」凌霄從回到宿舍後就心神不寧。

而嬴風則在低著頭,認真地研究著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從成人儀式以後,他的身體變化越來越明顯,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每次都靠沖涼來解決,他認為對於身體不可能沒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