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劉偉鴻嬉皮笑臉或者臉紅耳赤的時候,雲雨裳各蕭瑜情都對他肆意調侃「打擊」,他一變得沉重,兩個女孩都閉上了嘴,誰也不出聲打擾他。
似乎劉二哥在思考這些國家大事的時候,就會變得「威嚴」起來。
稍頃,劉偉鴻說道:「夾山區太小,問題不大。而且,改革開放是大勢所趨,閉關鎖國肯定是不行的。已經打開了一條通道,開啟了民智,還想將國門關起來,難了。還是那句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說到最後,劉偉鴻也意識到自己太一本正經了,以至於影響了兩位大美人的情緒,便笑著開了一句玩笑,語氣變得很是輕松。
蕭瑜情便抿嘴而笑,秀美的臉頰上,兩個漂亮的小酒窩浮現而出。
雲雨裳卻並不輕松,蹙眉說道:「如果你劉偉鴻是普通人,夾山區確實不會有人重吧……你要知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指的只是一個大方向。對於個人來說,一旦在曲折的道路上摔倒了,想要爬起來追上去,很難。」雲雨裳頓了一下,又說道:「嶺南省已經在開始調整干部了。個別過於激進的干部,調離了實權崗位,閑置起來了。」
劉偉鴻吃了一驚,說道:「這么快?」
「嗯。」
雲雨裳點了點頭。
劉偉鴻沉默一會,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改革開放的橋頭堡,本就是風險與利益並存的。他們在獲得了最大的政策優惠和資金優惠的同時,也必須承擔政治風雲變幻的風險。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事情。」
嘴里是這么說,劉偉鴻心里著實提高了警惕。
這段時間,自己埋頭搞夾山區的經濟建設,似乎對國家大勢有點忽略了。殊不知老劉家才是他在官場立身的根本。沒有了這個大前提劉二哥能耐再大,也是無所施展。
看來一旦沉浸於具體事務,人的思想境界也會受影響。可別步諸葛亮後塵,事必躬親,最後累死。逆歷史潮流而動縱算聰明蓋世,睿智無雙,最終也只落個身死國滅的下場。
雲雨裳輕笑一聲,說道:「你倒是看得很開。」
劉偉鴻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道:「我又不是嶺南省的書記,那邊發生的事情,我能不看開一點嗎?」
「哼,就算你是嶺南省的書記,也一樣無能為力。
大勢所趨個人力量是很難阻攔得住的。」
「說得對,所以啊,咱們就安安安心吃飯,吃完飯好好聊聊天,國家大事,就交給老人們去操心吧,咱們吃好喝好就得了。」
到偉鴻笑著說道。
雲雨裳和蕭瑜情都咯咯笑了。
「德行!」
雲雨裳輕輕嘀咕了一句,艷美的臉上綻開了溫馨的笑容。
「雨裳姐……呃,我這么叫你可以的吧?」
蕭瑜情試探著說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雲雨裳微微一笑說道:「當然可以啊。蕭蕭,你可別受了這個人的影響,他啊,就沒個正形的時候。」
蕭瑜情扭頭看了一眼後座土的劉書記,抿嘴笑道:「確實是這樣,雨裳姐,你對他那么了解?」
「那可不是?他打小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跟在我後邊,屁顛屁顛的。那會子他可愛多了,嘴巴特別甜,尤其想要吃糖的時候,哈哈……」
雲雨裳說著,便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了幼時的劉二哥是何等的可愛。
蕭瑜情神情便是一黯,隨即笑道:「原來你們是青梅竹馬。」
雲雨裳笑道:「對,我這輩子算是被他訛上了。就好像上輩子欠了他的,他在這邊一胡鬧,我就得千里迢迢地趕過來慢一點都不樂……」
「為什么呀?」
「為什么?你還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就得有個人不時敲打一下,不然他能把天捅個窟窿。劉二哥在京城,那可走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打架斗毆,無所不為。」
雲雨裳說著,扁了扁嘴,很是「不屑」。
劉書記便訕訕而笑,倒也沒有多少汗顏之意。
別看他如今在夾山區,是人人敬重的劉書記,干部群眾都對他敬畏有加,在京師世家大佬眼里,他就是個紈絝,如同雲雨裳所言,打架斗毆,無所不為。名聲不比賀二哥強。
雲雨裳說要有個人敲打他,也說得不錯,劉二哥骨子里頭,就是個桀驁不馴的家伙。誰把他惹急了,老大耳去子就扇了過去!
蕭瑜情不由哀嘆一聲,說道:「這下完了,偶像破滅了。虧得我媽還一門心思要招他做姑爺,唉……」
劉二哥頓時瞪大了眼睛,額頭冷汗立馬滲了出來。
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