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情便抿嘴笑了一下,似乎覺得劉偉鴻窘迫的樣子很有趣。
劉二哥總算舒了口氣。
「你怎么知道我回首都了?」
劉偉鴻有點奇怪地問道。
蕭瑜情便撇了撇嘴,說道:「你是大名人啊,你一回首都,都要弓起轟動的。」
劉偉鴻郁悶地說道:」二小姐,正經點說話行不?你不想讓我討厭你吧?
這個威脅很有效,蕭瑜情雖然還是撇嘴,卻老老實實地回到了他的提問:「我找程山問的。他告訴你回來了,前天你們還一起喝酒來著。我知道你肯定會住這的,你也沒別的地方去是吧?雲雨裳還在江口呢!」
「哎,慢著。雲雨裳就不在江口,在首都,我也會住這。別瞎想啊!」
劉偉鴻馬土給起糾正道匕免得小丫頭誤會他和雲雨裳未婚同居。盡管未婚同居這種事,劉二哥前世今生加起來,干過不少回。
但心里就是不願意讓蕭瑜情這么看他。畢竟人家是小姑娘,雖然剛才熱情如沸,在劉二哥眼里,依舊是不諸世事的小丫頭,做錯點什么都是可以原諒的。
如果在文藝作品里,蕭瑜情就是那種典型的敢愛敢恨的姑娘家。
劉偉鴻很努力的想在蕭瑜情面前保持伸士風度,不願意她將男人想得太壞。而且,也擔心小丫頭誤會之後,到處給他「做宣傳」,劉書記好不容易在世家豪門長輩那里挽回來的那么一點點形象,只怕又會毀於一旦了。
「切,那有什么?就算你們同居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現在這世道,誰還在意這個?」
蕭瑜情小手一揮,很不屑地說道。
小姑娘隨口而出,劉偉鴻差點一跤坐倒,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盯住蕭瑜情,額頭上劃劃平息的冷汗,又一點一點地冒了出來。
這,這是一個在校高中生說出來的話?
「怎么啦?你好像挺驚訝的。我跟你說,劉書記,你真的落伍了。你還是年輕人嗎?我們同學里頭,就有人同居的。」
誰知道劉偉鴻這種「驚駭欲絕」的表情,非但沒有嚇到小丫頭反倒引來更加嚴重的……」鄙視,」似乎劉偉鴻很是孤陋寡聞,少見多怪。
「你說什么?你們同學里頭就有同居的?你們什么學校啊?我明天就去找你們校長的麻煩!還無法無天了!」
劉偉鴻剛還怕人家小姑娘嚷嚷,這會子,自己就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在他重生前,二十一世紀,少年男女同居現象倒是屢見不鮮,在網吧里隨便認識一下,兩個小時不到就能去開房,隨即同居,老公老婆的叫得賊親熱。但那是二零一一年,現在是一九九一年,整整倒回來二十年,蕭瑜情就如此理所當然地和他談論高中生同居的話題,叫劉書記情何以堪?
「得了得了,別嚷嚷了。你們男人什么心思,當我不知道呢,哼!」
蕭瑜情再次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說道。
劉偉鴻徹底無語。看來無論什么時候,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喜歡「裝嫩」,越是年紀小的小家伙卻越是喜歡裝老成。什么同居啊,什么男人心思啊,呱唧呱唧往外冒,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那個,情兒,你先坐著,我給你泡杯茶。」
劉偉鴻只得將……同居」的話題撇開了,想起了自己該盡盡地主之誼。
「不用了,你婁著,我給你去泡茶。」
蕭瑜情馬上說道。
「這怎么行呢?你是客人嘛。」
「還是你坐著吧,我可沒將自己當成客人。你不是我哥嗎?當然你款款的坐著做老爺,妾身去給老爺斟茶了。」
蕭瑜情振振有詞。
劉偉鴻不由又有點恨恨的,這會子當我是哥了,剛才當我什么?差一點就鬧出大事來!
不過難得小丫頭總算肯和他講道理了,劉偉鴻卻也不好辯駁,果真在椅子里坐了下來。集團軍駐京辦的豪華客房,自然非林慶賓館所能比擬,條件要好得多,茶葉也是土等綠茶,極品旗槍都有。須知駐京辦是不對外開放的,全部接待的都是集團軍進京公干的干部,多數時候是軍里的首長,條件差了可不行。
蕭瑜情笑嘻嘻的給劉偉鴻泡了一杯濃濃的綠茶,自己也泡了一杯茶,自然只象征性地放了點茶葉。據說女孩子茶水喝多了,皮膚會變黃,那可多恐怖?
「你坐!」
劉偉鴻指了指一側的椅子。
蕭瑜情卻偏不坐椅子上,蹦蹦跳跳的在床土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了床頭土,隨手拿過一個相機,在手里擺弄,笑意盈盈地望著劉偉鴻,似乎總也看不夠,又躍躍欲試的想要給他照相。
「哎,對了,你擺弄個相機干嘛?」
劉偉鴻這才想起進門時被鎂光燈亮花眼睛的事,奇怪地問道。
「我學攝影啊告訴你吧,我迷土這個東西了,攝影真的很好玩。我呀,已經決定了,上大學就學攝影專業,以後做攝影記者,全世界到處跑,把全世界最漂亮的風景都拍下來。怎么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小丫頭頓時來了興致,聲音清脆無比。
劉偉鴻就笑:「嗯,學攝影也是個好職業。就是不知道你有幾分鍾的熱情,說不定明天你就改主意了,要做一個畫家。」
「嗨,我還真就認准這行,不改了。哎,程山沒告訴你嗎?我現在是他的特約攝影記者,他那里有什么電影明星聚會,都會叫我去拍照。哎呀,這個三兒還真是講義氣,做朋友沒說的。每次我去拍照,他還給報銷膠圈錢和沖印費。」
蕭瑜情興奮地說道,兩眼熠熠生輝。
剩偉鴻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