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
孟拂看著盛經理，想了想，還是開口：「盛經理，簽這個人，你一定不會後悔。」
她身後，看到了孟拂是來給唐澤換公司的趙繁：「……」
孟拂還在推銷，「他開個演唱會，就能把你付的違約費給賺回來。」
趙繁：「……」
都知道唐澤因為嗓子問題，不能開演唱會，也不能再唱高音。
若不是蘇承在場，趙繁恨不得把孟拂拉走，推銷就推銷，別傳假消息！犯法的！
「好，我會跟唐澤那邊交涉。」盛經理臉上的微笑不變。
第一次簽孟拂的時候，他就打算好賠錢了。
沒想到他撿了個大便宜，聽趙繁說，孟拂拍戲也是出人意料，盛經理有理由相信，他手下能出現一個巨星。
眼下不說因為蘇承的關系，就為了以後的「巨星」，盛經理也舍得下投資。
不過是虧本。
他也虧得起。
孟拂拿了杯茶，在手上把玩著，聽到盛經理的話，她往後靠了靠：「我先去找唐老師。」
她說話，蘇承就淡淡坐在一邊，不緊不慢的低頭喝茶，神色冷淡。
盛經理也不拒絕，只笑，「好，我先回公司，把合約理出來，順便讓法務部算一下唐澤的賠償金。」
孟拂還要去見唐澤，跟盛經理說完，就出門了。
她離開，蘇承自然也不可能留下。
包廂內所有人都離開後，盛經理緊綳著的精神才慢慢緩下來。
他擦了下額頭的細汗，長舒出一口氣：「傳言果然沒錯，坐在蘇先生身邊太有壓力了。」
秘書收回目光，也點頭，轉而又想起來一件事，「不過盛經理，你真打算簽唐澤嗎？賠這么一大筆錢，總部那邊會找你談話吧？這個唐澤，確實沒什么價值。」
唐澤跟席南城不一樣，他本身就與他的公司有合約在身，又因為嗓子受傷，不能長時間唱歌，不愛接廣告綜藝，沒什么商業價值。
他的公司最近也在壓榨他最後一點價值。
要簽下唐澤，肯定要付唐澤背後的公司一筆違約費，唐澤雖然沒什么市場，但是他的違約金不是孟拂當初的違約金能比。
簽下唐澤，他創下的利潤連他的違約金都賺不回來。
「萬一他能替我賺錢呢？」盛經理端起面前已經涼了的茶，不太在意的開口。
秘書聞言，笑了笑，「幾率不大。」
盛經理也沒指望著唐澤能給他賺錢，「有孟小姐，怎么都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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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拂這邊，讓蘇地開到了唐澤的公司。
她在門口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唐澤的秘書，聲音聽起來有點倦，見打電話的是孟拂，他打起精神：「312號，唐澤的休息室。」
手機那頭，還能聽到雜音。
孟拂戴了口罩跟帽子，趙繁沒有跟上。
車上，孟拂下去以後，趙繁才看著蘇地，「承哥竟然答應要簽唐澤？就她這投資眼光，進股市兩天就要跳樓。」
蘇地正在跟廚師發微信，聞言，頭也沒抬，「少爺說虧了他補。」
趙繁：「……」
什么叫財大氣粗。
什么叫一擲千金。
她領教了。
唐澤休息室。
他坐在沙發上，面前的中年男人把文件「啪」的一聲扔到他面前：「唐澤，你別忘了，《最佳偶像》是公司給你的資源，當初你出事，也是公司再扶持你，你現在有點流量了，就忘恩負義？」
「經理，你們的安排唐澤哪次沒聽？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唱，歌王他也上了，給公司賺了多少錢，你們這次想拿他的《青山幾度》給新人，這會不會太……」唐澤身邊，經紀人忍著怒氣，好好跟經理商量。
唐澤抬手，讓經紀人不要再說，只是看向中年男人，淡淡開口：「你們不要想了，《青山幾度》我已經送給其他人了。」
經理原本還想跟唐澤好好說話，聽到這一句，他冷笑，「唐澤，很好，我看你能堅持到哪天。」
他猛地拉開門出去。
經理出去後，唐澤依舊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表情。
身邊，經紀人十分不忍，「唐澤，你把青山幾度給他們吧，現在這情況，你不給他們，真的要被公司雪藏的。」
「本來我也是一直被雪藏的，」唐澤笑了聲，眸子里看不到溫度，「要不是因為最偶，我也不會翻身。」
國內《最佳偶像》本來也是一個要涼的節目，就算前期有葉疏寧，也不是很火，後期是因為孟拂才爆火的。
孟拂最近的綜藝《明星的一天》火出了圈，又有不少人重新刷最偶，因為孟拂，唐澤又紅了一次。
經紀人抿了下唇。
「娛樂圈就是這樣，」唐澤在娛樂圈混了這么長時間，已經看開了，「等會兒孟拂過來，不要跟她說這件事。」
經紀人點頭，「我知道。」
兩人正說著，外面有人敲門了，正是孟拂。
「你來了？」經紀人努力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去給孟拂倒茶，也正好掩蓋臉上的神色。
孟拂拉下口罩，臉上沒什么表情。
唐澤也沒注意到她臉上的異樣，轉身去抽屜把原稿拿給孟拂，「這是青山幾度，給你。」
孟拂看著青山幾度的原稿，伸手接過來。
剛拿到手中，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孟拂背對著門，開門的人沒認出來，他只笑著看向唐澤：「唐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歌王最後的名額，還是我的。對了，你收拾一下，經理已經說了，這間休息室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
這聲音，孟拂聽出來，是上次在歌王後台聽到的康霖的聲音。
「希望唐老師動作快一點。」康霖說完一句，勾唇笑了笑，他單手插著兜，「砰」的一下又關上了門。
房間內很安靜。
背對著孟拂的經紀人拿著茶杯的手在發抖。
孟拂把原稿合上，伸手取下頭頂的帽子，看向唐澤，表情十分平靜：「唐老師，介意換個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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