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他們竟然帶自己來醫院?
槍傷一般醫院都會先報警才會敢給病人治療。
然而楊寶怡沒有絲毫驚喜感,只有無限的驚恐,他們竟然敢帶自己來醫院,肯定是有依仗。
這一刻,楊寶怡感受到的是江鑫宸千倍萬倍的驚恐,江鑫宸還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對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等一下會遭遇什么。
甚至不知道她的女兒她的丈夫有沒有遭遇同樣的事情。
果然,進了醫院,沒有掛號,也沒有登記。
直接來到手術室,給她做手術的是一個中年醫生,中年醫生只看了她一眼,對她手上的槍傷半點也不奇怪,甚至沒有多問。
連麻醉也沒有打,直接開刀幫她拿出了子彈,隨手包扎了一下。
手術台上,楊寶怡慘叫連連。
「余先生,這位女士的病例怎么寫?」主刀醫生助手看向余文。
余文黑漆漆的眼睛看了楊寶怡一眼,楊寶怡渾身冰冷。
余文輕嗤一聲,淡淡開口,「就骨折吧。」
助手點頭,就在病例上開始記錄。
楊寶怡疼到腦子都爆炸了,然而比起疼的感覺,更多的卻是驚恐。
這些人的手……
都伸到這里了?
這些卻還沒完,楊寶怡很快就面臨了新一輪的驚恐,她是雙手傷到了,手術完之後也沒有住院,就看到手術室門外的兩個警察。
楊寶怡像是瀕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竟然有警察干預嗎?
「我是芮澤,安全局的人,」芮澤笑眯眯的向余文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吧,具體事件孟小姐都跟我說了。」
余文笑了下,「那我們走了。」
楊保怡眸底最後一縷光消失。
余文跟芮澤交接完,芮澤才看向抖如篩糠的楊保怡,笑得無害,「別這么怕,我們良民,只是帶你例行審問一下罷了。」
他把楊保怡帶走。
楊保怡一路上只以為芮澤只是普通片警,直到芮澤帶她下了車。
她看到了頭頂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