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走？」

回過神，看著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女孩，牧風面色平靜的說道。

林婉清看著這個面容俊朗，神色平靜的男人，怎么都無法將他與**畫面中那一步殺一人，以一己之力毀滅了整個「神」阻止的修羅聯系在一起。

怔怔的看著牧風，很久，林婉清點了點頭。

「你......到底是誰？」兩人彼此沉默的走在路上，很久，林婉清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我是牧風。」面對林婉清的目光，牧風分外的坦然。

「可是，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林婉清不相信，他記憶中的牧風，只是一個普通的青年，怎么突然之間變成了神魔般的存在。

「在今天之前，在我面前，你也只是個普通女人林婉清，而不是古武者林婉清，不是嗎？」對於林婉清的疑惑，牧風只是一笑，並沒有解釋什么。

讓他怎么說？實話實說？自己得了一個系統，穿越到了西游記世界，收了猴子為徒，三年多修煉到了玄仙初期？

就算他說了，對方會信嗎？

就算信了，一旦傳揚出去，也只是徒增麻煩罷了。

寶物動人心，哪怕明知事不可為，也總會有一些人鋌而走險。

在這個世界，牧風不懼任何敵人，但因為自己一時的裝逼而給與自己有關系的無關人員帶來麻煩甚至危險，得不償失。

聽到牧風的回答之後，林婉清臉上的表情一怔。

看了牧風很久，她悠悠一嘆，「你變了。」

「也許吧！」牧風默然，變了嗎？或許，他一直都沒變，始終是那個孤獨的牧風。

改變的，只是實力罷了。

再之後，兩人之間維持了很久的沉默。

牧風走過了很多地方，看遍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這座城市。

最終，當朝陽升起的時候，兩人來到了山頂的位置。

站在山巔，初生的陽光灑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看著身邊安靜的男人，林婉清心中有些復雜。

本來，他和這個男人有機會走在一起；本來，她有機會和這個男人成為一對神仙眷侶，她的父母，她的家族，都可能會因此受益。

只是，當初的她可笑的認為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刻意的忽視了這段感情的存在。

最終，她發現，兩人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只是，那個無法走進另一個人的世界的，不是他，而是她！

距離他所處的世界，她里的太過遙遠，遙遠到，即便現在知道了，她也沒有勇氣再次走進他。

「這是我的三根頭發，每一根，可以召喚出我的一道分身，擁有真仙境的實力。你留下一根，另外兩根，幫我交給他們吧！」

良久，牧風摔下打破了沉默。

他說的他們，自然指的是國家。

他知道，這次林婉清前來，可能有她自己的原因，但同樣也帶著國家方面的意思。

對此，他並沒有什么抵觸。

當初，他的父母死亡之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孤兒，他的爺爺奶奶身體不佳，根本不可能工作賺錢。

而那時那些人不可能知道他會有今日的成就，卻依然每月以他父母的名義給他一大筆錢。

他們雖然欺騙了他，但也可以說保護和養育了他。

牧風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雖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機緣送給國家，更不可能為他們做事。

但離開之前，他並不介意留下一些東西，回報一下他們這些年的恩情。

「你，要離開了嗎？」聽到牧風的話，林婉清心頭一顫，接過牧風遞過來的三根頭發輕聲的問道。

「嗯。」牧風轉身，迎著朝陽，背對著林婉清，輕聲應道。

聞言，林婉清咬了咬嘴唇，一陣沉默，沒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還會回來嗎？」她抬起頭，看向他的背影。

在朝陽的映襯下，他的背影偉岸的如同九天的神靈，讓人不敢靠近。

「也許會，也許不會。」牧風自己都不確定，在這方世界，他已經沒有了什么牽掛。

或許，這一去，他再也不會回歸這個世界，這里的人，這里的事，都將成為回憶里的一粒微塵，再激不起半點波瀾。

也可能，在無盡的位面穿梭之後，他會懷念這方世界，想念這個叫做地球的地方，然後回來看上一看。

可是，那也可能是千百年後的事情了，滄海桑田，故人還能剩下幾個？

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本身就沒有意義了。

「你......」林婉清再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能留下一聲嘆息。

「緣聚緣散，緣起緣滅，何必執著。」牧風回過頭看向林婉清，嘴角向上勾起，微微一笑。

看著牧風的微笑，林婉清表情一呆，仿佛回到了那一年，他們初次相遇的時候，這個男人走到她面前問她的名字時的場景。